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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想请公子鉴别。“耶律真对着蒋溪竹总是十分客气:“蒋公子请说。“蒋溪竹道:“傲世山庄在山上,‘唱诗班’则以山为牢,使人无法出山;萧宅乃是“回”字,‘唱诗班’则以巡回为牢,使人不得走出……如果这样说来,“血牢”只是借了地利,并非凭空而造。“耶律真思考片刻:“似乎确实是这样……可是它们都走不出去……”似乎是早就料到他有此疑问,蒋溪竹早就想好了从容应对一般,十分不慌不忙:“耶律公子有没有想过,所有人在慌乱的情况下——也就是发现原本的来路再也走不出去的时候,就会格外地关注那些走不出去的来路,反而会忘记很多重要的东西,比如一座山并非只有一条路,而一座传说中的凶宅,也并非只有一道门……”“可是他们不是被困一日两日。”耶律真道,“他们被困的时间比我们久,从激动异常到冷静再到绝望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他们肯定通过了无数的办法才证明了他们确实出不去,才会活活被困死。”“不是这样的。”蒋溪竹人看上去仍然是那个文弱的书生,可如今却是有哪里不一样了,他的眼神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坚毅,他就用这种眼神看着满是思虑的耶律真,断然道:“不是这样的,耶律公子,就像你,在发现这个房间再也走不出去的时候,会反复检查那个原本应该存在,却无故消失了的通道;或者像子虚道长一样,想要反复试验外面那个通道究竟有多少箭矢或者多少机关——你们的思维被这屋子固定住了,你们觉得应该存在的东西,或者应该有尽头的东西,就要反复去验证,而从来没考虑过,如果这“应该存在”是“本来就不存在”的话,会怎么样?“耶律真被他说的皱了眉。蒋溪竹却面不改色,将自己的话说完:“如果那通道本就没有尽头也确实有无限的箭矢,那么多少试验都是没用的;如果那通道真的不存在,那么再多次查看也是没用的……反复的验证只会使人在谬误和歧路中越走越远,反而看不到真实。布置血牢的人确实高明,他囚的从来不是人,而是‘心‘”。说到这,他因为回忆中断了思绪一样,短暂地停顿了一瞬,才继续道:“耶律公子……此时此刻,在下不知道你除了还记得这‘血牢’有走不出去的恐怖传说,是否还记得,来时的墙……挺高的?”耶律真完全没想到蒋溪竹会说这个,不由一愣。蒋溪竹却笑了笑:“诸位武功高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这高墙在诸位眼中不过是纵身一跃的距离……不瞒诸位,在下百无一用是书生,它于在下,却如同不可逾越的险阻一般矗然在立,若非有……皇上帮助,凭在下是绝对翻不进来的,即使有皇上帮助,在下也在看到那高墙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平白拖累旁人,不过也因此,对那高墙印象深刻。”耶律真从来没见过当拖累还能当得如此有负罪感的人,更没想到有人还会因为“被带着翻个墙”这等小事而印象深刻,一时震惊了,许三娘和子虚道长的反应也差不太多,唯独李承祚看着蒋溪竹那一抹清浅的笑意,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挑眉笑的别有居心。蒋溪竹明显看到了李承祚的表情,愣了一下,稳定了心神才别开目光:“诸位觉得不可思议是应当的,站的足够靠前的人不会注意身后,站的足够高的人也不会注意脚下……如果,在下只是说如果,你们注意了身侧,而实际的那条通路其实在脚下呢?你们又当如何?”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所以你笑什么?吾皇:朕带着君迟翻墙的哦~作者:所以呢?吾皇:翻墙要抱着的哦~作者:……所以呢?吾皇:(□□)这就是传说中的要抱抱,举高高哦~作者:……儿子你开心就好。ps这章够粗长了吧,拆拆当双更看罢……以及还有一章。第70章“路在脚下”这个说法倒是异常新奇,新奇到众人听到这个说法,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的。”耶律真皱眉道,甚至为了证实他这句“不可能”还用力跺了跺地面。牢笼的地面发出一种十分沉闷的“咚咚”声,不像单纯的砖石,也不像中空有通道的样子,更像铜铁浇筑而成的钢筋铁骨,峥然宣告着它的不可突破。“听到这声音了么蒋公子。”耶律真道,随即透出了几分无奈,“我能理解你想要脱困的心情,但是这里恐怕没有你想找的路……”他话没说完,却看到蒋溪竹露出了一个更无奈的表情。“耶律公子。“他难得不再如谦谦君子一般风度翩翩,而是带出了一种权臣雄辩之时独有的说一不二。他这幅样子奇异的很有说服力,迫得耶律真这一向冷漠又我行我素的人也不得不静下来洗耳恭听。“在下说了,耶律公子只是身在庐山中,而不知庐山真面目。”他道,“在下所说的通路在脚下,并非指的是我们要从脚下走出去。”耶律真一愣。子虚道长看着外面比自己拂尘浓密了不少的箭雨,腿肚子直转筋,在一边急的跳脚:“哎哟我的丞相,您到底是什么意思,给个准话儿吧……只要不是刀山火海,让小老道挖洞也没问题,您倒是说说,咱们要怎么出去?”蒋溪竹笑道:“从正门走出去。”子虚道长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仿佛丞相一声令下,就随时都可以欺师灭祖的皇帝陛下,哆嗦道:“……您在跟小老道开玩笑?”蒋溪竹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意,没有安抚子虚道长惊颤的小心灵,像只是在客气。“从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想,齐王要建一个围墙如此之高的监牢,是为了什么,后来我得到了答案,是让被关押在此的人轻易逃不出去。”蒋溪竹道,“这其实本来就已经符合‘血牢’存在的目的了,只不过,‘血牢’出现,会让人更加逃不出去而已。”子虚道长仿佛……不是仿佛,他就是没听懂:“……那咱们不还是出不去?”蒋溪竹面色平静:“九路纵横的山城、闹鬼的院子、甚至于眼前这金屋子,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有内里的东西不动声色地改变了,而外面看起来,什么都没变,山城还是山城,院子还是院子,而齐王府的牢狱,外面依然还是高墙……‘血牢’只能依据地利而设,别管里面的千变万化,外在都不会与平时有什么区别。”耶律真仿佛终于听出了他的意思,微微睁大了眼睛。“我不知道‘唱诗班’是怎么困住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