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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这样而已,是以君茛觿的身份,不是清歌。他的内心,是不是还抱有一点点的逃避,逃避清歌就是茛觿的事实,所以他下不了狠手。“就此分手吧。”焱潲开口,率先出了宫门,往府邸的方向归去。“等一下焱潲!”若醉拦住他的脚步,伸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怎么了?”焱潲微微低头望着比他低了半个头的少年,他的动作让他有一瞬的想笑。“你抓到他了?”“我……还没有……”焱潲垂眼,低声道。“焱潲,抓到人了就马上交给皇上,不要拖到期限到了再交出去。免得自己遭罪听见没?”若醉一本正经,逼得焱潲不得不点头。“哼哼,这样不就好了,我走了啊。”若醉跑开,回头挥手喊到。焱潲站在原地,等他消失在人群中,轻叹了一口气。刚刚自己撒了谎,欺骗了若醉。作业一夜未眠,此刻的倦意nongnong容不得他想的太多。第一卷近水楼台(章五)焱潲快步回了府中,躺在榻上辗转如何也不得睡去,心里一直挂念着若醉的话。现在君茛觿就在他的手里,不过他还没有想过这么早就把他交出去,皇帝不是给了他两个月的时间么,两个月之后再交出去也不迟。“大人?”门外一声娇滴女子的我声音,想必是府内帮忙打理的丫鬟。“什么。”他淡淡应了一句。“厨房的mama来让我问问大人今天中午想吃什么。”“不用做了,我不饿。”焱潲坐起,一句话打发走了门外的人。说到女子,焱潲这才想起前几日皇帝说要给他寻尚书夫人,说是焱潲这个年纪了理当娶妻。其实他本人根本不在意什么夫人不夫人的,若皇帝真的给他选了来,草草做完房事生完孩子就送走,身边多个女人对他没有好处。“诶……”焉的,他想起了昨日受伤的君茛觿,正好现在闲来无事,去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一副什么狼狈样。阿千安排他在偏房住下,焱潲便绕着小路,一路过去。这条小路他可是好久没有前来了。焱潲撇头看向不远处的假山,却发现山脚下有一人头晃动。焱潲走近,这人是谁?虽说尚书府家大业大,家丁多,但他还是可以记住每一个人的脸,不过,这个人他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背对着焱潲,他下意识看向那人的脖颈,上面并没有焱潲的印记。在尚书府,家丁的脖颈上会打上焱潲的印记,单单一“炎”字,丫鬟则是打在胳膊上。这个人什么都没有,那么他到底是谁。看样子他并没有发觉到焱潲的到来,自己顾着自己在假山下面埋着什么东西。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假山后即是尚书府的后门,在此处埋东西,是要做甚?“你是谁?”那人听到焱潲的声音身体颤了颤,惊慌的回过头来,正瞧见焱潲眯眼看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尚尚尚……尚书大人。”焱潲蹙眉,看到他连话都不敢讲,还敢说没鬼?“你在做什么。”“没……没什么!”“没什么?”焱潲负手,说着要绕到他身后去一看究竟,被那人死死揽住。“大人!大人莫看……我这是在给家里存钱,不是别的!”“存钱?”存什么钱,存钱就要用泥土么?这是焱潲迄今听过最好笑的事情。“不,小的家里穷,想要存一些钱留给家母用,可是怕留在身边怕丢了,于是便前来藏于此地。”焱潲低头仔细去打量这个人,面相一般,只是那眼,出了奇的大。“你叫什么名字。”“小的……小白。”小白?焱潲觉得有必要一定要记住这个人,下次一定得让阿千把印记印上去,免得闹出什么事来。“去阿千总管那里领二十鞭子,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这里。”“……是。”焱潲拂袖离开,他只是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小白在他离开的背影上,投下了恶狠狠的,不怀好意的阴笑。第一卷近水楼台(章六)焱潲还想着去寻阿千,他便自己来了。“少主回来了?”阿千对他笑了笑。“恩,阿千,我想问你,小白这人,你可知道?”“小白?好像有点印象。”“他的身上没有印记,你去查查他的底细。”焱潲冷道。“是。”阿千应着,正要问着焱潲往那边去,可又想起这里囚禁的人,轻声笑了:“少主……您是来看君茛觿的么?”“你……”焱潲听到这句话,拔剑就要夹在阿千的脖子上,“胡说八道!我……我只是来看看他死了没有……”“少……少主别激动,阿千不说了……”焱潲这才把剑收回来,清冷淡漠的说了一句:“你去忙吧我进去看看……”阿千哪敢再多嘴,只是轻轻说了:“少主药还没上呢,汤药也灌不下去。”阿千见焱潲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冷冷应了声。灌不下去?灌不下去与他何干?若是这样便死了,也是他活该。看着阿千逐渐走远,焱潲轻叹了一口气。偏房就在他的面前,里面躺着的,是他最讨厌的人。可是,他要如何呢……进去罢,权当是……一个主人对于宠物的关怀。他轻轻推开偏房的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nongnong的药味,药草的味道十分浓重。焱潲望向榻边,那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了,不过还是浅浅的印出一丝丝的血色。若不是他胸膛的隐隐起伏,焱潲甚至会认为他死了。转身扣上门,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将他的苍白尽收眼底,每每多走一步,就多看清他的容颜一分。甚美,如果他是女儿身,是否也算是倾城红颜?焱潲从不觉得自己的相貌不如别人,而站在他的面前,一切都变得不一样。阿千说他的药还没敷是么,那么他今天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个主人应该做的事情?仅此一次,待他好了,他一样心狠手辣绝不留情面!这也算不辜负了他的良心。他取来搁在桌上的瓷罐子,无意间看到桌上已经冷却的汤药,他不满意的蹙了蹙眉,阿千怎么回事,汤药凉了难道不会让厨房再熬一碗么?君茛觹单单抹药,他就不信他会好的更快。“来人!”他打开房门,唤来了人。“大人,什么吩咐。”跑来两个家丁,头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