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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福薄。”夏治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忌口,只是喝了茶容易精神亢奋,所以才多嘴拦了一下,只是看皇后的神情,她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夏治不由得疑惑,难不成跟前几日夏起进宫有关?这两个人究竟谈了些什么,竟然对她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皇上,臣妾有一事相请。”夏治正冥思苦想,陡然听见她如此客气的话,反而有些不自在。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对他横眉怒目、趾高气昂的皇后娘娘,大概他天生就是个抖m。夏治道:“有话不妨直说。”林晴眉道:“臣妾请皇上册立大皇子为太子。”夏治顿时脸色煞白,指尖颤抖间碰倒了桌上的茶盏,热茶洒落满地,杯盖在地上滚落不停,留下一片叮叮当当的轻响。他猛地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心中却一阵波涛汹涌——皇后此时突然奏请册立太子,是准备对他下手了吗?他眼中的惊恐立刻传到林晴眉眼中,林晴眉天资聪慧,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随即道:“大皇子册立为太子后,可依旧由太后抚养,臣妾不会干涉。臣妾如此奏请,只是想绝了某些人的心思。”夏治握了握拳,惊疑不定地望着她,不知该不该信她。林晴眉道:“臣妾不在乎腹中骨rou是男是女,只求他平平安安,顺遂一生。”夏治不由得诧异:“若是男丁,你难道不希望他有朝一日君临天下?”林晴眉失笑,缓缓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最是无情帝王家。”夏治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叹了口气。这皇宫,可不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册立太子一事直接提上日程,因为夏治下旨将大皇子过继到皇后名下,所以林氏一族并未反对,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林放不过去中军大营转了一圈,回来时便听说册立一事已经尘埃落定。他快马加鞭,铁甲尚未来得及脱掉,便直奔皇宫而去。☆、第28章世子要吃醋雍庆宫。喧闹的声浪几乎掀掉宫殿椽粱,十几个细皮嫩rou的男孩子在大殿中央蹦蹦跳跳,汗水打湿衣裳,各个累的喘气连连,却没一个敢停下来。夏治披头散发,兴致勃勃地侧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新鲜的时令瓜果,吃的津津有味,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牢牢盯着那些男生,一旦看到谁偷懒,犀利的眼刀立刻飞过去,逼得人立刻重新动起来。福秀将拂尘搁在小臂上,瞅着大汗淋漓的公子们,心疼坏了,小声劝道:“皇上,这再跳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怎么会?”夏治拿过帕子擦了擦手,不以为意道,“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将帕子随手往盆里一扔,夏治“噗”的一口吐了个果核出来,爬起来抻抻胳膊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这些人早已满头大汗,先前还对夏治抛媚眼,现在跳了这么长时间,各个恨不得伸出舌头喘气,连形象都顾不上了,更别提跟夏治**了。夏治微微皱了皱眉,见他们都还算老实,心里总算痛快了不少。太后把这些人赏赐给他,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本来是安排了一间宫殿,把这些人全扔在里边好好养着,结果倒好,先是有人明里暗里托福秀送东西,想引他过去,福秀禀报此事以后,他没有搭理,接着就有人胆大包天,竟敢私自潜入他的雍庆宫,脱光了衣服企图勾引他。一回想到当时的场面,夏治就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太后送来的这些人,个个眉清目秀,看起来就弱不禁风。先前那个扒光了衣服的,身上的肋骨根根分明,让人有种被戳到骨头的错觉,总觉得头皮发麻。就这种白斩鸡的身材,也想来勾引他?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望着这群呼哧喘气的人,连连摇头,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夏治问道:“列位感觉如何?”下面一圈小声的叹息,可却没人敢说话,唯独一个面色发白的愣头青,腮帮子咬的紧紧的,眼睛里露出隐忍的光芒。夏治叉着腰走了两圈,又道:“你说你们,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怎么就……”进宫来卖屁股?只是后面这半句实在太侮辱人,他咽了口唾沫,将这几个字吞回肚子里。正要再感叹两句,忽然听到“扑通”一声,人群的目光瞬间移了过去。夏治偏头看了眼,就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笔直地跪在地上,眉头紧皱,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用干涩而嘶哑的声音说道:“草民有话说。”夏治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端起茶杯便朝他走过去,四周立马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眼睁睁望着他将杯子……递给少年,朗声道:“你先别急,喝口茶,有话慢慢说。”少年低低地抽噎了一声,梗着脖子道:“草民不渴。”又是一阵抽气声,众人纷纷低眉敛目,眼睛盯着鞋尖,不敢发出丁点声响。夏治“嘿”了一声,心说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行,你不喝,朕喝,说吧,你有何事?”少年两手撑地,突然弯腰将身体匍匐,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响头,“咚”的一声,几乎要将地板凿个洞出来,唬的夏治大惊失色,手里的茶都顾不上,连忙扶着肩膀将人拖起来,紧张道:“有话好说。”周围的少年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望着这两人,少数几个人眼中冒出艳羡的光,盯着皇上抓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目光极为不善,怨恨他耍这种小手段博取皇上的关注。小少年张了张嘴,话没说一个字,眼泪反而先掉了出来,眼眶红通通的,兔子似的。夏治还是第一次看到哭唧唧的男生,脑子里有点发懵,赶忙摆摆手,让其他人先退下。众人躬身告退,只是一出了雍庆宫的门,便有人阴着脸恨恨地咬了咬牙。“多大人了,怎么还哭起来了?”夏治拿出一块帕子递给他。少年打了个哭嗝,小声道:“十五。”夏治“啧”了一声,得,原来是初一初二的小朋友,怪不得会哭鼻子。本来还想劝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这会儿也不好劝了。他勉强拿出点耐心,从他手里将帕子抽出来,胡乱替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就像对待亲戚家被他揍哭的小孩一样。少年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扑通”一声又跪在夏治面前,两手紧紧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皇上,求皇上救救我jiejie。”夏治脸上的肌rou抽搐了两下,连忙将人扶起来:“有事直说,别动不动就下跪。”“是。”少年道,“草民叫周世安,住在京城脚下,家中还有一个jiejie,都是老实本分的读书人,不料半年前我随彤姐儿外出,定国侯府的人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