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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朕赏你个宅子,你从侯府中搬出去,自立门户,如何?”林放眉头皱紧:“此事不妥。此时搬离定国侯府太过招摇,以免打草惊蛇。那些小公子,你若不喜欢,我便将他们送去别院。”“什么叫朕不喜欢?”夏治道,“你若舍不得,留下来便是。”“我有何舍不得的?”林放眼带笑意望着他,揶揄道,“那些人可是皇上赐予臣的,当日真是好大的阵仗,十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直接送进我的院子里,外人只道我天性风流,一气买了如此多孪宠,当真冤枉。”他如此一说,夏治便觉得有些尴尬。那时候光想着让自己过的轻松点,没有细想就直接让福秀把人送过去了,此时才发觉失策。“这么多公子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晃,我可是忍得很辛苦,皇上奖罚分明,不知可有何奖赏?”夏治倏的转头望着他:“那么多漂亮的人,你忍着没碰?”“皇上说呢?”林放声音沙哑,腰身猛地向前挺了一下。仿佛有股电流窜入脑海,夏治头皮发麻,干笑道:“就算你没碰,那青禾又是怎么回事?朕可亲眼撞见两次,你作何解释?依朕看,将他也送出去,与那些公子住在一处,彼此也有个照应。”一句话却让林放皱起眉头,直接拒绝道:“不可。”“为何?”夏治当即不满,心中冷笑,以林放的尿性,怎么可能忍得了,就算看不上那些小公子,对那个青禾总归是特别的,不但经常去看望,还暧昧不清地搂搂抱抱,想想就让人膈应,“朕有言在先,你若与人胡来,染上什么脏病,朕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只要皇上不躲着臣,臣又怎会胡来?”林放伸长胳膊将人捞进怀里,眉间隐约透出些愁绪,“只是这青禾的性命关系到你的安危,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我实在放心不下。”夏治咬了咬牙,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心里依旧觉得不舒服。那个青禾他见过两次,心机深沉,娘唧唧地摆出一副娇弱样,浑身没骨头似的往林放身上凑,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林放真能把持得住?两人你争我斗了半晌,林放先一步离开,夏治洗净身体,从汤泉里出来时,整理好衣服便去雍和宫看望皇后。对于夏治来说,皇后这个年纪就生孩子,实在太小了,而且还是早产,所以产后身体一直不利落,断断续续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依旧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不得动弹,令人看了就心生怜悯。奶娘抱着二皇子一同前往,夏治要将孩子抱给她看看,皇后远远瞧见了便扭过头去,显然不愿意面对这个孩子,低声道:“二皇子有劳皇上照看,臣妾有病在身,免得过了病气给他。”夏治心里清楚真正的原因,便让奶娘将孩子抱了下去。夏起做出那样的事,皇后对他死心在意料之中,只是她此时万念俱灰的样子,倒不是夏治想看到的。若是她一直这样逃避,先前他们那么多努力便都白费了。夏治使了个眼色,福秀立刻会意,出去领了个面容敦厚的妇人进来。夏治道:“朕知道你有心事,只怕不方便与朕相谈,便去你母亲的娘家接了个人过来,陪你说说话,也好让你宽心。”皇后愣了愣,转头看了眼那妇人,眼泪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挣扎着要起身:“乳娘——”妇人应声,慌忙上前,将她搂进怀里,一时间两人哭作一团。夏治摆了摆手,屋内伺候的宫人全都退下,他看了眼那妇人,妇人神色镇定地点了点头,他这才离开,心里有了些底气。殿外,二皇子在乳娘怀里闹腾,嘴巴里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要哭又不哭的样子,夏治摸了摸他的脸颊,意有所指道:“小家伙,你母后很快便会好起来,到时候就能陪着你了。”☆、第40章独闯雍庆宫送去雍和宫的妇人之后便没再出来,听福秀禀报,说是人叫皇后娘娘留下了,就在她宫中伺候。夏治得知消息后安心不少,如此说来,这妇人说的话,想来皇后是听进去了。妇人本是皇后生母的陪嫁丫头,后来又做了皇后的乳娘,一手将她带大,只可惜她撞到了林丞相与镇平王密谋一事,心惊胆颤之下,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姚城。此番若不是林放极力相劝,只怕她也不肯回来。没过两日,夏治去太后宫里请安时,便见到了皇后,看她气色好了不少,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全无怀孕时的小女儿情态。太后笑眯眯道:“皇后如今身子大好,二皇子便交由她抚养,也省得她思子心切。”夏治还没想好怎么拒绝,就听皇后道:“母后,后宫诸事繁多,臣妾实在有心无力,既然皇上喜欢二皇子,不如暂且放在皇上身边教养,待日后再接回臣妾身边也不迟。”此话一出,不仅太后诧异,就连夏治也大吃一惊,这才深刻体会到“因爱生恨”这四个字的含义。看她的神情,不仅对夏起恨之入骨,更是牵连到尚未满月的婴儿。林放入宫时,夏治便将此事告知于他,林放笑道:“娘娘生性如此,不足为怪,只是这二皇子养在皇上膝下,皇上咽得下这口气?”夏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皇后根本没有感情,二皇子和大皇子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区别,就跟隔壁老王家孩子差不多,再说了,说的好听点叫养在他膝下,实际上都是宫女乳娘在照顾,根本用不着他插手。夏治沉思片刻,才道:“咽不下也得咽,必要时候,或许能给夏起致命一击。”雍和宫内。太后不满地望着自己这个侄女,沉着脸教训道:“二皇子养在你膝下,将来你若想垂帘听政,也并无不可,可你却将他拱手让给小皇帝,岂非将把柄送入别人手中?你自幼聪慧,怎会在此时糊涂起来?”“母后教训的是。”皇后目视前方,不咸不淡地回话,“只是臣妾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才是正理,皇上龙体康健,‘垂帘听政’这四个字臣妾担待不起,若叫有心人听了,只怕要疑心臣妾有大逆不道之心!”“皇后!”太后极为震惊地望着她,“哀家可是你的亲姑姑,你便是这样同哀家说话?”“亲姑姑?”皇后望着眼前这个不再年轻的女子,后宫的重重宫墙早就将她心底那些血脉亲情洗刷殆尽,留下的不过是一个觊觎权势的空壳,她硬邦邦道,“当日力劝父亲送我入宫,拆散我的姻缘时,您可不曾记得我是您的亲侄女儿。”“林晴眉,你放肆!”堂堂小辈当面忤逆她,太后气的呼吸紊乱,要不是身边嬷嬷扶着,险些晕倒在雍和宫内。林晴眉怒火攻心,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