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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走路都颤颤巍巍,黑白两只奶狗,几步便蹿上了床,围在书生身边,不断往他怀里拱来拱去。那樵夫看得嫉妒,朝奶狗子呵斥道,“快下来!”书生得了这么一个可爱团子,自然不肯放手,朝那樵夫软言恳求道,“外头风声吃紧,它们这般小,这会子出去如何能抗得住,大哥便让它们留在这里罢。”书生开了口,樵夫也不好拒绝,只能道,“罢了罢了,随你,我这里只有rou汤,你可要喝上一碗?”一听这话,书生这才顿感腹中□□,想起自己竟是一天颗粒未进,这会闻见rou汤味道,早已口舌生涎,颇有些臊人得抱着黑白花儿下了床,朝樵夫道,“如此,麻烦哥哥了。”樵夫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说那些作甚,你且坐一坐,我去拿汤。”说罢,便开了门,去了旁边的灶房,还细心将门窗关好,免得风吹了进来。留下书生一人,对着三只奶狗悄悄道,“他是你们的主人吗?人可真个好的。”黑白花儿咬着他的手指歪了歪头,软绵绵地汪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书生的话,因着还未长成,声音细小的很,听着倒比那猫儿声音还小。他便笑道,“你这嗓头,竟是比猫儿还细。”一听猫儿俩字,黑白花儿便不高兴地蹬了蹬腿,状似凶狠得朝书生汪汪叫了起来,把书生逗得好不快活。已是深夜时分,若是平日,这会书生早已躲在破庙里的厢房内,因着破庙无人无客,只能在黑夜中裹紧破被,留床前一盏暗灯,独自挨到天明。哪里能像在这样温暖的房子里,灯火通明,不禁有人一起生火做饭,还有狗儿作伴,再想起自己在那破庙里被人轻薄,现下许是还背上了一条人命,竟是逼出两滴清泪来。樵夫端了吃食进来,便见书生双目水光荡漾,鼻头通红,心下一酥,放下吃食,忙问道,“这是怎么?莫不是他们咬疼了你?”“没得事,没得事。”书生连忙擦了脸上眼泪,不想被樵夫看出了马脚。樵夫见他不肯细说,也不再过问,只招呼了三只奶狗从书生身子上跳下来,拿了大碗分给他们几块rou骨头。书生见小狗吃的认真,不禁失笑地举起筷子,环顾桌上菜肴,却发现竟全是大rou荤腥之菜,竟是没得一点碧绿。他平日里看书中所言,食得清淡,此番闻得一桌子荤腥,倒是有些食不下咽。樵夫自顾自拿了一大块rou骨头大口啃着,瞧他迟迟不动筷,问道,“可是不合书生胃口?”书生忙道,“哪里哪里。只是……只是看着一桌佳肴,却无美酒作伴,看得我心中未免难过。”樵夫哈哈大笑,指着书生道,“酸秀才就是酸秀才,你想喝酒便直接说与我听就是,何必拐了那七八道弯子。没得让人听了难明白。”书生此生最恨别人说他酸腐,可不知怎的,听那樵夫说来,却让人羞臊得很。樵夫从一旁柜子上拿了一小缸子酒,“哐。”得一声垛再桌上,朝书生招呼道,“来来来,我这酒存了十八年,今天让你这书生好好品品什么叫好酒。”书生本就打算借着酒气壮胆,此番闻到这酒香,倒是真的被吸引过来,“这酒真香。”樵夫听了欢喜,那大碗给书生倒上一碗,推到书生跟前,大吼道,“来,陪哥哥干了这一碗子。”书生愣是被激出几分豪气来,竟是拿起大碗与樵夫对碰一下,不顾震得发麻得虎口,也是大吼道,“干!”两人边喝边吃,没得一会儿,便见书生双颊发红,倒在桌上,鼻间嘤咛作响,倒是生出几分男儿娇媚风流来。樵夫也颇有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抱起倒在桌上的书生,谁料那书生一触到樵夫温实皮rou,竟将一张风流俏脸儿贴了上去,不住在樵夫身上磨蹭,口中喃喃道,“好哥哥……”那樵夫被瘙得浑身发痒,揽住书生细腰便丢在床上扑了上去,醉眼朦胧中,瞧那书生因着燥热,神志不清地扯开自己的衣裳,露出一身雪白皮rou,和胸前两点殷红。樵夫双目赤红,再是忍他不住。屋外妖风四起,狂风阵阵,吹得树林七歪八倒,一股黑云遮住了只见那樵夫口中竟冒出犬齿,头上窸窸窣窣,不消一会儿长出两只黑不隆冬狗耳,股间一条毛茸茸大黑尾巴从裤中撑开,直直朝天竖着。俨然一副狗儿模样。那三只奶狗看得兴奋,汪汪叫了起来。书生已是醉的一塌糊涂,恍惚间见着樵夫竟生出一条恁大尾巴出来,还以为是那梦中狗妖,长成樵夫模样,一把抓住那尾巴吃吃笑了起来,“你这狗妖,今天我李清文便要收了你!”说罢,竟狠狠扯住尾巴一拽,愣是薅下几把黑毛,逼得樵夫大吼一声,“汪!”书生被那吼声吓得一抖,修长的大腿一弯,勾住樵夫结实的小腿,抱上樵夫壮实身躯不放,连连在樵夫耳边吐气告饶道,“好哥哥快救救我,狗妖来了,狗妖来了。”樵夫被那书生弄得几欲发狂,终是忍他不住,一把将书生压在身下。芙蓉帐暖自是按下不提。只是苦了那三小奶狗,黑白花儿,摇头摆尾,小尾巴疯狂晃动,“汪汪汪!汪汪汪!”哥哥压在那人身上作甚?可是玩游戏?我也要加入。小黑,一爪按住黑白花儿:“汪汪汪!”他们在进行生命的大和谐,你不准去。小白,“……汪!”……对。不知过了多久,待书生醒来,只觉浑身酸疼,如千斤巨石碾压,后背紧贴一壮实胸膛,温热皮rou,好不舒服。他呻/吟两声,只觉股间传来钻心之疼。正皱眉唉唉叫痛之时,却听身边传来一低哑沙嗓,道,“你可醒了?”书生猛然一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第3章狗妖上回说到,书生昏昏沉沉间与那樵夫,芙蓉帐暖,一夜春宵,竟是做了一夜夫妻。2354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状况,这般个情形,他还有什么不懂得,只觉羞愤欲死,眼看就要下床,往那墙柱子上撞去。谁知腿脚发软,竟是还未落地便滚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樵夫连忙下床去抱,书生不依,樵夫没法子,只能眯眼恐吓道,“你若再是乱动,我便抱你下山,让别个都知道你与我之事,看你怎么做人!”书生一生最重面子,哪里丢得起这个人,樵夫的声音又委实可怕,只能委委屈屈得让他抱了起来,红了一双兔儿眼,不知是被樵夫所言吓得还是因着被樵夫吓着而委屈的。一落床,书生便翻了个身,不再搭理人的。樵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