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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就失去了双手,凄惨的死去了。小厮是桃桃杀的,云来金知道。这让他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想,桃桃是云来金逃避现实的产物,当云来金因为理智,而不能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桃桃会根据他的潜意识,帮他实现。屠村这件事,云来金想过,但理智拉住了他,于是,桃桃帮他做了。云来金没有隐瞒孔庄的想法,他特别老实的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情况和孔庄交代了,包括自己的身份,还有身世。云来金的身份和林彩虹告诉孔庄的没有太大差别,接着就是身世问题。云来金的母亲是个桃花灵,很多年以前,她出于好奇,来到了人类世界,结果就遇到了自己一生的劫——云来金的父亲,一个人类。一开始的时候,两人很是恩爱,直到云来金母亲暴露出灵的身份,父亲就出于恐惧,找来了除灵师,母亲那时已经不云来金,可父亲并没有丝毫心软,他声称母亲肚子里的是个妖怪,和母亲一样,都是妖怪。母亲本来就因为在人类世界太久,日渐衰弱,她在除灵师的追杀下,拼了命才堪堪逃回灵的世界。一开始的时候,母亲还特别欣喜云来金的诞生,教导他要对人类友善,在云来金十岁之前,母亲都是用人类的处事方法在教育云来金。这让云来金在奉行优胜劣汰的灵界格格不入,但他不在乎,只要母亲在就好了,遗憾的是,母亲并没能坚持多久。母亲疯了,她大多数的情况都在憎恨云来金,憎恨知道她真面目后,翻脸无情的父亲,直到最后死去的时候,她才变成了那个疼爱云来金的母亲。母亲在人类世界的事情,会一遍遍的说给云来金听,所以云来金知道,这其中就包括母亲和云家祖先的事情。云家祖先对母亲有恩,母亲对云家许下了一个诺言,于是云来金便来兑换诺言,谁知随着在人类世界的时间越多,他内心深处对人类的厌恶就越深。于是就有了桃桃,桃桃认识了孔庄,云来金通过桃桃的眼注意到了孔庄,接着便发展成了如今的局面。孔庄听完后只有一个感想,早知道那天晚上,就算他饿晕过去,也不会去主动招呼桃桃。云来金好似知道孔庄在想什么,他道:“只是时间问题。”这话说的简洁,孔庄却是懂了。不管桃桃有没有认识孔庄,云来金那时的身份是孔庄的爹,两人早晚会碰面,一碰面,云来金就一定会注意到孔庄,进而动心,这真的只是时间问题。孔庄问道:“你不是说灵在人类世界越久,就越虚弱吗?为什么你还变强了?”这话问完,孔庄才猛然发现,云来金的脸苍白的不正常,他身上穿的也不厚,好似脆弱的轻轻一碰,就会倒地不起。云来金依旧诚实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道:“我透支了自己的寿命,来维持在这里的时间还有实力。”孔庄脸上并没有什么动容的表情,就算他知道云来金留在这里,是为了他:“你告诉我这个,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不是,”云来金摇摇头,“灵的寿命太长,和你不对等。”云来金这话的意思,就是孔庄死后,他要那么长的寿命根本没用,不如现在用来透支,和孔庄在一起。孔庄听了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说真的,云来金真的是个白痴,不,他脑子根本就是有问题。明明他母亲在人类身上栽了一个大跟斗,从云来金之前连个名字都没有,就能看得出来他的童年生活有多糟糕。母亲这么对他,都是因为人类,他应该万分憎恶人类才对,可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还会爱上孔庄呢?孔庄是人类啊,还是以透支自己寿命的方式。云来金对孔庄很深情,这是个事实,可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也是事实,他逼迫孔庄,更是铁打的事实。孔庄听到云来金接着说:“我要的不是你的同情,我要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来银。”云来金对孔庄一直都很坦诚,现在让他最顾忌,最害怕的身份已经暴露,他更是直白的把自己的所有,把自己那颗炽热的爱着孔庄的心,摆在孔庄眼前,想要换取孔庄哪怕一点的爱意。可孔庄怎么会要?先不说他根本不喜欢男人,就说云来金走向他的这一路,践踏着孔庄的尊严,杀戮着无辜人们的生命。这份爱太过沉重,混杂的东西太多,鲜血味浓重的让孔庄无法呼吸,孔庄不敢也不稀罕要。孔庄说:“云来金,你给的,我不想要,你要的,我无法给你,就像我要的,你无法给我一样。”“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云来金面瘫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道:“怎么回头?我透支的寿命已经失去,我杀的那些人,也不能复活。”“来银,我只能往前走,不管什么挡在我面前,我都会除掉,然后站在你身边,一直、一直在你身边。”孔庄情绪有些激动道:“我不需要!”“没关系,我会让你需要的。”云来金冷静的陈述道。两人就像是岔了方向,在一个轨道上迎面奔跑的列车,都不想让步,也无法让步,只等着最后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云来金说完,就拿起衣服帮孔庄穿,孔庄有心拒绝,但动弹不得,只能随着云来金给他穿衣服。收拾完毕后,木草跟掐着表一样,端着饭菜进来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午饭是粥,让孔庄气顺的是,云来金也跟着喝粥。吃过饭后,云来金推着孔庄来到院子里,此时地面上的雪已经积的很深,云来金走上去,雪能淹没到他的小腿弯处。亏的云来金力气大的吓人,还能推的动孔庄往前走,雪大概一直没停过,现在还在飘散着零碎的小雪。孔庄穿的特别厚,他窝在轮椅上,看着穿的比他单薄许多的云来金,感觉更冷了,等对方转头看他时,露出渗着薄汗的额头时,孔庄才意识到云来金身体是真好,明明脸色那么苍白的。云来金伸手拉了拉孔庄头上的帽子,他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孔庄,问道:“冷吗?”孔庄没说话。云来金伸手握住了孔庄的手,孔庄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暖炉,手并不冷,云来金这才放下心来。孔庄垂眼,扫了一眼云来金那双洁白如玉的手,是错觉吗?怎么感觉云来金的手比暖炉还热?“来银,”云来金的声音唤回孔庄的思绪,他半蹲在雪地里,时而飘散下的雪花,落在他漆黑的长发上,落在他墨色的长衫上,落在他挺立的鼻尖上。云来金的脸,比地上的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