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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所以说,在我国也有?那起车祸是有预谋的,为了进行这项实验?”傅佑泽点点头:“他们不是随机选择对象,应该是通过钟会的论文先选定程时逸,小徐恰巧和程时逸身上有很多共通的地方,符合他们的条件,所以也不幸地牵扯到这件事情中。”罗伯特博士所做的事一经查实,便是严重的犯罪行为,警方表态说已经有了重要的线索,相信不久就能找到罗伯特博士和他的据点。而另一方面,各大医院和研究院也出动了这方面的专家专门研究徐越和程时逸的情况。专家一致认为他们脑中的芯片作为一个媒介中枢,由罗伯特博士远程控制脑电波,这种芯片是自制的,如果强硬取出,可能会带来不可逆转的脑损伤。因而最好的方法还是等到找到罗伯特博士,获取他的研究资料后再进行手术。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这个城市呆了大半个月,还有两个星期就是国内的除夕夜了,可他们能做的,却只有等待。看得出来,所有人在开始时的满满的希望都在一天天转变成失望,其中压力最大的就是徐越了,院方每天拉着他检查,警方又时刻监督他的动向怕他出点意外,那种疲惫和倦怠,是打从心里流露出来的。某天晚上,徐越吃完晚饭便回房疲惫地趟到床上,刚闭上眼睛,突然响起敲门声,他有点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爬起来开了门。傅庭川手里拿着两罐啤酒,递给他一罐,看着他问:“出去玩吗?”徐越愣了一下,微微皱眉,片刻后开口:“嗯。去哪里?”这段时间太忙,平日里的交往要避着连微,举手投足需格外注意,两人交流也变少了,并肩走在路上时竟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徐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闷头走着,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傅庭川走在他身边莫名紧张,叫了他一声,音调都变了。“怎么了?”徐越扭过头,神情迷茫地看他。傅庭川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等你和程时逸换回来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你那么有信心?我怎么觉得换不回来了。”徐越的笑带着点无奈。傅庭川的样子看起来很担心:“徐越……”“我开玩笑的。”徐越勾住他的脖子,然后问,“你怕吗?”“我怕什么?”“怕换回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们回不到过去几个月的生活,甚至我们之间的感觉,也会一点点消失。”B市的寒冷带着一股湿润,更像中国的南方,冷到了骨头里。傅庭川穿的单薄,围巾手套都没戴,他到了美国后一直有些水土不服,徐越怕他着凉生病,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围巾围到了他脖子上,再分了只手套给他。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座城市最著名的一条河边,徐越拉着傅庭川在岸边坐下,旁边经过的另一对同性情侣走过他们的时候吹了声口哨。夜很静,缓缓流淌的河水也很静。两人并排躺在半枯萎的草地上,各自没有戴手套的一只手十指紧扣交握着,放在徐越的大衣口袋里。徐越对傅庭川说:“你再过来一点。”傅庭川挪过去半个身体,侧过脸,贴在他的手臂上。高级羊绒大衣的质感极好,又软又暖,傅庭川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徐越笑了笑,说:“今年的新年礼物就送你一件同款好了。”“情侣装?”“嗯。”说完这两句,两人均是长久地沉默。徐越以为傅庭川要睡着了,把腿搁在他腿上,侧了个身,胳膊撑在他两侧,翻到他上方,极近地距离俯视着他的侧脸,然后低头啃他的脖子。傅庭川:“……”“你当我久久丫?”傅庭川闷哼了一声,没有阻止他。“原来你喜欢久久丫?”徐越不啃了,压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闷声,“我比较喜欢……”“嗯?”“留夫鸭。”说完两人齐齐爆笑,笑得身子直颤,本来就紧贴的身体摩擦更是剧烈,不知不觉,两人身|下都有了反应,傅庭川尴尬到脸发烫想推开他,偏偏徐越还不要脸的顶了他两下。傅庭川:“……”闹了会儿,徐越觉得没意思了,从他身上翻下来,在旁边躺着大喘气,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小川川,等我和程时逸换回来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了你。”“你他妈……”傅庭川极少说脏话,这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刚说出三个字,看着徐越的眼神,忽然就哽住了。他知道徐越有话要说。“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我个性霸道蛮横,不求上进,瞧不起任何人,还死要面子。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像别人那样努力就会有豪车、别墅还有花不完的钱,漂亮女孩接踵而至投怀送抱,我一点都不在乎这个世界上除我以外的人的活法。”“后来上帝看不下去了,给了我这个磨难。傅庭川,我从前死也不敢向你承认我有多么坏。我太怕死了,在得知原来那个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我甚至很庆幸我能意外地用着程时逸的身体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我捡回了一条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条命是我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我是一个真正自私自利的小人。可后来那个卑鄙小人遇到了你。你长得帅,成绩好,会做饭,有良好的生活习惯,甚至连你的家庭都比我幸福。我从前常自恃家庭富裕看不起别人,可你和我一样家境优越,但是你的父母和谦逊有礼,他们培养出了这么完美的你。我对着你的时候总想着,你什么都好,可我一无是处。就连被你喜欢,我也常常觉得不真实。”傅庭川反手握住徐越的手,凝神望着他的瞳孔。“这几个月来,经历了很多事情,我想通了很多事,反省了过去犯下的一些错误。我现在依然觉得钱是种好东西,甚至比以前的体会更深,可那种‘好’和我从前认为的‘好’是不一样的‘好’。”轻柔的凉风吹过耳畔,像是温柔的亲吻。“你看,上帝其实对我还是不错的,给了我一个磨难,却也让我遇见了你。我比程时逸运气好太多了,他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而我却能在这里牵着你的手说着情话。这种幸福太奢侈了,也太有罪恶感了。我每天睡前都舍不得闭上眼睛,我害怕这是一场梦,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根本不配。”徐越抬起两人交叠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傅庭川,我做梦都想和你白头到老,可是万一……我们没能走到最后……我还是想提前告诉你,遇上你对我而言是这二十多年以来最好的事情。”徐越说完很久,傅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