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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昨晚喝太多,真不记得了。”方天亮真想扯着他领子把他拽起来用力摇晃,让他清醒清醒,可对方光着上身没领子可扯。方天亮愤怒的目光自上而下在金盏胸前扫来扫去,最终泄气的一跺脚说:“还发什么呆,赶紧穿衣服走啊。”金盏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去洗把脸,你等等。”待到他收拾妥当坐上车时,已经七点半了,方天亮恨恨的系上安全带,边发动车子边絮絮叨叨数落他:“你不去夜店会死吗,天天晚上去那报道,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大小也是个偶像,能不能注意下形象,还总说我呢。万一哪天被狗仔拍到上了头条,你就真红了。我说,你听见我说话没?”“恩。”方天亮转头看了他一眼,见金盏半死不活的坐在副驾驶上,脸色苍白嘴唇发干,一点精神也没有,只好收了声。一路疾驰到电视台,方天亮也顾不得其他,强行拉起金盏就往里跑。金盏两腿发软,胸口一阵一阵的恶心,几乎是被方天亮拖进录制现场的。现场主持人嘉宾尽数到齐,演播大厅门一开,众人的目光犹如探照灯一般聚集在他俩身上。方天亮从身后拽出金盏,淡定的把他推到前面,然后一个原地向后转,夺门而逃。他以实际行动履行了让金盏去死,自己绝不陪着的诺言。事实证明金盏确实离死不远了,让在场所有嘉宾、主持人、工作人员等他半个多小时,他真是开创了这个年度收视率第一综艺节目的录制事故先例。事发不到十分钟,金盏就接到他们公司总管经纪人周凯的电话,得到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中场休息时间,金盏扶着墙壁慢慢地来到走廊的尽头,他在这里看见了正在逍遥避难的方天亮。方天亮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游戏,抬头看了金盏一眼,他没说话,继续在屏幕上快速点击着。金盏在他身边坐下,艰难地呼出一口气说:“一会儿我要是在现场晕倒了,你记得帮我叫救护车。”方天亮很冷漠的说:“知道会晕倒还玩那么嗨。”金盏脱力的靠在椅背上,后脑勺顶在墙壁上:“昨晚上他们故意灌我,最后是谁带我走的都记不住了。哎,我的头疼死了。”“活该。”金盏痛苦的□□一声:“你真没同情心。”方天亮手上的动作停顿片刻后说:“因为你不值得同情。”第6章第五章他生病了方天亮起初以为金盏说在台上晕倒的话是开玩笑的,压根没放在心上,结果正当他在后台等的昏昏欲睡之时,演播大厅里的金盏一个大头朝下从椅子上栽下来了。现场一片大乱,在场人员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发现他已经面色潮红不省人事。方天亮没想到金盏一语成谶,居然真的晕倒,顿时傻了眼,在众人推搡下手忙脚乱地把人送去了医院。方天亮在急诊室外等待十几分钟,被医生告知金盏只是轻微酒精中毒,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医生给开了一瓶静脉注射高渗葡萄糖,本来可以直接在病房挂,但刚才方天亮背着金盏粗声大气地冲进医院,已经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金盏醒了之后特别要脸,坚决不肯在医院打针,方天亮只好拿上药,把他送回了宿舍。“刚才公司来电话,我把状况跟他们说了。周哥说给你放一天假。”方天亮把药水瓶子挂在衣服架上说。金盏靠在床头,知道自己这回罪孽深重,公司肯定得狠狠处罚他,放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愁苦之下,忍不住叹了口气。方天亮只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金盏丧眉搭眼的没说话,见方天亮拿着针头要往他手上扎,就是一惊:“你会扎针?”方天亮摇头:“不会。”“那你比划什么呢,还有模有样的。”“你哪那么多废话,老子第一次伺候病人,肯给你扎就不错了。”金盏身体虚弱不想跟他吵架,只好认输:“你放下吧,我自己来。”方天亮将信将疑:“真的假的?你会弄?”“以前有段时间经常生病,都是我自己挂水的。”果不其然,金盏确实会给自己扎针,弄完之后方天亮给他粘上胶布固定好,他便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方天亮无所事事,开始打量金盏的房间。金盏的房间可以用“乱而有序”四个字来形容。墙上密密麻麻都是挂钩,挂钩上挂着帽子、背包、运动鞋,床下整齐地码着整理箱,不光用颜色分类,还贴着标签。靠墙摆放着一个金属质感的大衣柜,十分具有后现代风格。衣柜旁边放着两把木吉他。要不是这些东西都打着金盏的标签,方天亮觉得自己一定会爱上它们,这些一直都是他敢想不敢尝试的style。除了衣柜里那些过于暴露的中性服装。方天亮回头看金盏,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便掏出手机偷偷给挂钩墙和大衣柜拍了几张照片。方天亮有些为难,公司给金盏放假,但是没给他放假。他既然是金盏的助理,理应该金盏在哪儿他就在哪儿,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他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不经意抬头一看钟,发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这人,一旦想起来什么事,身体就会跟着产生反映。这边脑子里刚一想到吃饭,肚子就附和着咕噜了一声。方天亮摸摸肚子,决定先解决温饱问题。不过吃点啥好呢,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感觉所有食物都想尝试一遍啊……正在他左右为难时,卧室里有了动静,金盏虚飘飘的声音传出来:“方天亮,你还在吗?”方天亮思索美食之际险些把他遗忘,走进卧室看见金盏坐在床边,两只赤脚踩在地板上。“滴完了,帮我拔针。”方天亮凑过去看看白皙手背上的针头:“你确定让我拔?”金盏刚才小寐了一会儿,左边脸颊不知道压在什么上面,有一排细密的红印子,他用空闲的一只手扒拉扒拉头发说:“你给我按着,我拔。”大概因为金盏长时间没练习过这门功夫,针头离开手背那一瞬间一道血流也伴随着喷涌而出。两人一齐愣住,随即金盏若无其事的拿纸巾擦擦,说道:“没事,流点血不算什么。”可对面的方天亮却见鬼似面色惨白,嘴唇也打起哆嗦。金盏疑惑地在他眼前晃晃手:“你怎么了?”方天亮抬头看看他又看看他胳膊上的血迹,最后扭过脸皱起眉头。金盏不明所以,思索一下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晕血吧?”方天亮被说中心事,既有些不好意思又要强撑面子:“没有的事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