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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露出一幅明显不是很满意的样子,有些懊恼地挠头道:“青阳洞的高阶修士都见过我,我的长相肯定得多改一些。”安齐远现下的模样跟之前还是有三四分相像,可气场毕竟不同了,这样的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甚至还有些婴儿肥,是那种清俊但却还没有彻底长开的模样。这样的一张毫无杀伤力的脸成功地将安齐远那种由内而外的狂妄之气完美地掩盖了起来,可当苏澈看到安齐远一扯嘴角就漏出来的两个酒窝的时候,还是不忍直视地用手挡住了视线。“拜托你可不可以稍微离我远一点……”这种莫名的违和感怎么就这么膈应人呢?安齐远哪里肯依,直接就把脸贴到苏澈脸上去了。“你以为我愿意变成这幅鸟样子?还不是因为要带着你混进青阳洞去?”“你还敢笑?!”安齐远原本以为苏澈在嫌弃自己,谁知道闹了半天才发现苏澈正颤抖着肩膀,用了十分的力道强忍着才不让自己抿着的嘴翘起弧度。安齐远看着眼泪都快笑出来的苏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径直把苏澈的衣袍一掀,像大狗一般自下而上地钻到苏澈的衣袍里,张嘴就在苏澈柔软的侧腰上啃出了一个牙印。“啊呀!安齐远,你这疯狗!”安齐远从苏澈的衣襟口钻出个脑袋来,笑眯眯地道:“我真不介意你再笑笑。”说罢就又示威似的啃了一口在苏澈的肩膀上。苏澈被安齐远闹得不行,可这衣袍的腰带却被恰到好处地卡住,将里头的两个人都紧紧裹住。苏澈只能满头大汗地挣扎着伸手想要去解开腰带,可是安齐远却又堵在那里,手指怎么伸都还是差了这么一星半点,反倒是裹在一起的身体越发燥热起来了。看苏澈被憋的满面潮红,眼看就要虚脱在床上了,安齐远这才动手将腰带扯开。苏澈先是松了口气,可即刻又意识到衣袍敞开之后他便上身赤裸了,只消低头一看就能看到自己肩膀上那还带着口津的牙印。苏澈心里莫名地一紧,伸手就想将身边的薄被扯过来。安齐远哪里肯让苏澈动弹,一下就扣住了苏澈的手腕,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面露窘迫之色的苏澈。“阿澈……”安齐远的声音沙哑,像把重锤一般直接砸在苏澈的心上。有点无法承受这种过度的暧昧,苏澈只能堪堪地别过脸去。“阿澈,待你炼到元婴境界,我们便结成道侣如何?”安齐远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回响,音量不大但是却如雷霆万钧。“我是说,真正的道侣……像龙潜和杜遥那样,不,比他们更好的道侣。”苏澈闻言心中猛地一紧。虽说他早就清楚安齐远煞费苦心地为他张罗重铸之事,现在又为了帮他混进青阳洞不惜屈尊降贵,不过就是为了等他重登元婴的那天。也只有到那天,他才有资格与像安齐远这样的化神修士结下道侣之契。之前重铸尚未完成,苏澈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可如今重铸的门槛已经跨了过去,只要灵根赋上说的是真的,重登元婴境界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这样一来,到底要不要接受安齐远的请求,似乎也不再是像之前那样遥远的事情了。安齐远这样出其不意却又郑重地提了出来,说直白点,简直就跟求婚没有什么两样。但苏澈却从未把这件事正儿八经地上升到议事日程中去考虑,特别是在他完全没弄清他现在对安齐远所表现出来的顺从和妥协,到底是出于感恩的心情,亦或是别的一些什么的时候。苏澈自诩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安齐远问的这个问题他连想都没有好好想过,又如何能立刻回答出个子丑演卯来?安齐远定定地看着身下的人。只见苏澈在听到他的请求之后,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带着犹豫的迷茫。片刻之后,那种犹豫和迷茫也似乎渐渐被一种冷淡的漠然所替代。安齐远原本清亮的眸色逐渐黯淡下来。虽然他一直知道苏澈对于他就而言就像是远在天边的星子,并非朝夕就能够得。即便苏澈在渡劫失败道行尽失的时候,也依旧能轻易控制住他的喜怒哀乐。安齐远从来没有奢望过只要对苏澈伸出援手就能得偿夙愿,毕竟重铸之事除了他,法正、阿凰和龙潜等人谁不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在帮苏澈?可他却还是奢望着,奢望着他能够在苏澈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特别的一席之地——那种跟法正这样的挚友不同的,可以上升到更亲密的关系上去的独特的位置。但方才苏澈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的反应,却还是像一桶冰水迎头泼下一般。安齐远觉得他甚至有点维持不住脸上那种强装出来的镇定和和煦。他觉得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又觉得如果下一秒他若从苏澈口中听到任何与拒绝有关的字眼,他极有可能会忍不住把这间屋子里除了苏澈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摧毁殆尽。“你……”苏澈有些担心地看着安齐远开始泛出淡淡殷红的眸子,十分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却发现喉咙不知为何变得干涩沙哑,说出来的话也低得险些听不见了。第107章奔赴试炼“别说了,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起早参加入门试炼。”安齐远第一次如此心虚地打断苏澈的话,甚至还没等苏澈说话,就在下一秒撑起身体翻坐到床边,刻意背过身不去看苏澈脸上的表情。“安齐远!”苏澈半支起身体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但推门外走的安齐远竟破天荒地没有回头,待苏澈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剩下门扉还在那微微颤动。苏澈有些懊恼地倒回床上,在心绪烦乱的辗转反侧下听到窗外传来的更鼓之声。“都三更了,还没回来……”苏澈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拧住了一样,以前他再怎么强烈反对安齐远也宁死不出他的房门,可这次安齐远却是自己离开了,而且似乎没有再回来的意思。苏澈自认为方才并没有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虽然他确实是在有点不那么适当的时候保持了沉默,但也并不代表他已经完全否决了安齐远的提议。有好几次他已经起身下床穿鞋,想要走出房门去找安齐远。只是,他有点怀疑自己这么做的意义——若是现在安齐远再用同样的问题来问他一次,他的回答又会是什么?如果无法给出承诺,那么出去寻人的行为是不是就会变成一种利用人心的无耻行径?挣扎了半晌,苏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