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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驾!”马儿一听命令,撒蹄子狂奔,尘土飞扬,寒风呼啸,红日高升,落雪悄融。天气,越来越好了呢。第4章18—22节【18】幽山密林,溪水潺潺,马嘶禽啼,茅草木屋。“啊唔…”屋前平地上,娃儿一口咬住小雪虎的耳朵,咂巴几下嘴,双眼瞪得老大,望向正在烧火做饭的某人。这味儿,好像一点都不好吃。娃儿不解。趴地下的小雪虎起了身,抽回自己的耳朵,跑向自己母亲身边求救。虽然不咋样,可嘴里的东西飞了,娃儿不干,啊啊几声,使出全身的力气扭着小屁股爬着去追雪虎。雪虎起初也不走,只静静地盯着忙活的少年,待娃儿爬得近了,便起身走远,换个地方蹲下。娃儿一看,越发起劲,哼哧哼哧,爬得比先前还快,誓要两虎陪他玩。已摆好饭菜的少年走过来,捞起正抗奋的小娃,弄了清水给他擦洗一番,舀了稀粥递到嘴边。小脚踩在他大腿上,娃儿激动地蹦蹦,手指指跟进屋里的雪虎:“en…en…”见他还玩儿,少年冷声道:“吃饭。你不吃,就给虎儿吃。”娃儿扭头嘟嘴看他,小眼瞪大眼一会,最终败下阵来,张开小嘴一口咬住木勺。【19】绿油油的菜地里,少年锄着草,偶尔抬头看边上草地上的人儿一眼,见他和两虎玩的不亦乐乎,倒也省心不少,专心锄好草,看了看天色,便一手提着锄头,一手把娃儿扛在肩头,顺着青平小路,往回家的方向走去。每次骑大马,娃儿特兴奋,啊啊叫个不停,两手挥舞着,和路过的大叔大婶们打招呼。大叔大婶们也和颜悦色地跟他打招呼,但后来一看见他们身后的两只老虎,脸色瞬变,匆匆说几句,便溜地飞快。“啊啊?”娃儿不懂,低头问那人这是为哪般。“他们回家吃饭。”面色不变,少年稳稳地拉着垂在他胸前的腿儿,脚步不停地往前走:“我们也回家吃饭。”“唔…”两手放在嘴里咬着,娃儿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口水哗哗往下流。【20】炎炎夏日,金蝉聒鸣。古稀树下,阴凉处,只穿了一件红肚兜的娃儿和小雪虎玩了许久,抬头望了望那人,摸摸小雪虎的脑袋,咿咿呀呀说了什么,便颤巍巍地迈着两条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走到摇椅边,扯扯黑衣少年的袍子:“啊…啊…”听到他的叫唤,正躺着休憩的少年伸手拿开遮在脸上的医书,眼也不睁,身往前一倾,长手一捞,就把娃儿提到自己的腿上,再躺好,用书盖住脸。坐他腿上的娃儿也不闹腾,见他又睡去,歪歪小脑袋,往前爬爬,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翻了身,挺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四仰八叉地梦周公去了。一旁的小雪虎见玩伴睡了,自个儿也踱步到母亲的身边,趴好,闭眼,假寐起来。待娃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少年伸出一手覆在他肚腹上,未被医书遮住的嘴角,不自觉地拉大一分。【21】集市上,抱着娃儿闲逛的少年至一处首饰摊停住,摊主见有生意上门,热情招呼着:“这位公子,为令郎买个铃铛手镯吧!”少年一头雾水:“令郎?”“是啊,令郎。”摊主眼直溜溜地瞧着他怀里的人儿,满脸笑容道:“宽额细眉大眼薄唇,眉宇间掩藏着一股灵气,令郎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听他的描述,少年低头望了望怀里正摇着铃铛玩得起劲的人儿,暗暗点头,抛了银子给摊主:“这铃铛我要了!”“哎,好嘞,共十文钱。”摊主笑得眼不见缝儿,找了零:“这是找您的,下次再来啊…”少年点点头,抬步便走,想到什么,他偏头道:“对了,我是他师父。”“啊?”愣了愣,看那已走远的人,摊主摸摸头:“师父?这么年轻就当了师父,那一定是不得了的人物了。”【22】初学走路,娃儿甚是兴奋,可走了几天,便懒懒地不想动了,再叫他走,他是一屁股坐地,伸手要抱。连下了七天雨,终于放晴,借着天气好,少年抱了娃儿到屋前空地处,放下他,走开十几步,蹲下,对他伸出手,唤道:“来,天儿,这边来!”“噗噗…”嘴里吐着泡泡,娃儿慢悠悠地蹲下,小手往地上一扑,翘了屁股就要爬,被少年一呵,委屈地趴着,一动不动。“乖,不能爬,要走。来,慢慢走过来…”“唔…”眼珠转转,娃儿动了,却没爬起来,而是转了个圈,背对少年往前爬。“天儿!”少年扶额,喊道:“大花二花,过来,不准在那边。”大小两虎闻言,听话的走到他身后,趴下,静观二人学步之战。“啊…啊…”见两虎换了地方,娃儿踌躇一会,还是往前爬。“天儿,再往那边去,师父和大花二花就走了!”第5章23—27节【23】一听走字,娃儿停了动作,扭头看看他,见他往院外去,也不怕,心大地趴在那摧残着花花草草。“天儿,过来,不然用竹条抽你。”“天儿,今天你还吃不吃饭了?”“天儿,不走路,叫大花二花不陪你玩。”“天儿,今天你一个人睡。”“天儿…”少年为此头疼极了,左哄右哄,就是哄不动那小祖宗动动腿根子。天啊,我该怎么办?少年抬头望天,脑中回想了刚刚说过的话,毫无把握道:“天儿,你走过来,师父就让你亲亲。”“en?”眼神噌地亮了,娃儿转了个圈望向那人,见那人指指自己的脸蛋,明白了,使出劲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不过一会,就扑进那人怀里。“天儿真棒!”少年往那小脑袋上摸摸,以示鼓励,娃儿笑得开心,往他身上攀爬,等能够着了,朝那俊脸上吧唧一口,口水连连。【24】时光飞逝,转眼间,昔日孩童已至十七八岁,昔日少年已过而立之年。“我叫斩炎。你是上天所赐,就随我之姓,名为天。”“师父,师父,哇…”身着粗布青衣的斩天从外回来,哽咽着,泪流满面。正在灶台忙于晚饭的斩炎闻言,放下手里的木勺,走近他,抬起手用衣袖为他擦泪:“怎么了,天儿?”“呜…师父…”泪越发汹涌而下,斩天扑进他怀里抽泣一会,仰头问:“师父,我是不是傻子?”“怎会这样问?”“他们,他们,他们都说我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