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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但是并不是就没有小虐了,也不是因为时春生的虐,反正我还是会对小悦悦下手的。不过剧情感觉后续还要写好几万字呢,原定的字数完结不了鸟。今天没有牵手,明天放牵手(但明天没有延时……因为这章之后那章我还在改……以及存稿差不多没了…要开天窗了……大家做好准备……)写甜写的我很生无可恋啊!我要赶紧磨刀霍霍进入到小虐阶段!第三十五章然而温情的同时,时悦内心也生出了难以抑制的羡慕。从谢延谈论他父母的口吻,就能判断他生活在幸福美满的家庭环境里,时悦想到自己的家庭,也难免生出点遗憾和难过。她叹了一口气,在她年少的印象里,她也是曾经得到过关爱和怀抱的。这些都是她不愿意轻易与人诉说的往事,然而今天的此刻,时悦却突然十分想讲给谢延听。“我喜欢画画,其实是受了我mama的影响。”时悦顿了顿,“我mama喜欢油画,算是痴迷了吧,她没有系统的学过,机缘巧合接触之下开始的自学。以前常常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一画就是几个小时,最开始那些油画还能卖给别人当装饰品赚钱,所以我爸他虽然也骂骂咧咧,不满我妈整天弄颜料,但也没怎么大发作。”时悦讲到此处,语气也有些苦涩,“可是后来不行了,后来买的人少了,印刷的那些画质量看起来更高,价格又更便宜更好保存,我们这一片愿意买我妈画的就不多了。”谢延温和而耐心地等待着时悦,时悦沉浸在回忆里,他并没有打断对方。“其实我妈白天也上班,很辛苦,也打好几份工,但她没把多余的钱给我爸去喝酒,而是省下来偷偷买颜料,半夜偷偷去厕所里画,可是最后还是被我爸发现了,他撕光了我妈所有的画,倒光了颜料,砸掉了所有和油画有关的工作,还不停地打她……”时悦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时春生当年把自己母亲殴打得鼻青脸肿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时候我很害怕,可是我什么也不敢做,我也不敢出来保护我妈,我和时亮也只敢躲起来,mama也不让我们出来,把我们关在房里,可是我们就算在门后看不到那些暴力的场面了,还是能听到皮带抽在身上的声音,还有她忍不住的痛哼……”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对她的喜怒哀乐也会感同身受吧,谢延听到时悦克制隐忍的语气,忍不住心里升腾起火来,然而对于已经发生在过去无法改变的一切,他却也无能为力,他觉得既愤怒又无奈,既心疼又心酸:“你们报警了吗?”时悦的语气却更为无奈:“报警的,我和时亮那时候都觉得报警mama就能得救了,但是根本不是,每次都是调解,我爸在警察和居委会面前态度好点认个错,说个以后不打人的保证,人家就和稀泥地走了,可警察一走,我爸就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打砸,久而久之,我们根本不敢再报警了。毕竟在传统风俗里,这常常被定义成家务事,外人是不方便插手的。一个女人结婚了,被丈夫打,和她走在街上,被陌生人打,是不一样的,被陌生人打是故意伤害,但被丈夫打就是家庭矛盾,好像婚姻就赋予了一个人伤害另一个人的权利……”她摇了摇头,仿佛要甩开心中那些负面情绪,“算了,不说这些。”时悦和谢延此刻正走到一个油画摊头,这个摊铺非常难得的竟然没有人看守,只是非常有个性的在每幅画上贴着便签条标注着价格,摊铺前头放着一个收款用的碗碟,里面稀稀拉拉放着一些钱。而时悦几乎是一眼就被这里的油画吸引了。她忍不住蹲下身,摩挲着一幅幅画。“真美,就像是刚从画架上拿下来一样颜色鲜艳。”她蹲在一副风景画前,仰起头来对谢延笑了笑,“我mama以前画的,就和这幅画一样美。”她讲起这些,语气也没自觉的温柔和骄傲起来,“我mama喜欢用明亮的颜色,她是个小镇里长大的人,包办婚姻跟着我爸打工才来的A城,一辈子没看过什么风景,但是画出的图却都很大气磅礴。”时悦手中的是一副新疆风情的画作,并不算技法多么突出,然而却胜在笔触鲜活,一眼望去,绵延不断的山脉似乎到了天的尽头,晶莹的雪峰耸立云间,草原茵茵,白色毡房点缀在一大片深浅不一的绿色苍翠里,整幅画的构图比例用了黄金分割,用色纯净,显得整幅画圣洁朴实又自然。“你mama留下什么画作了吗?”谢延看着时悦,“我们可以把它裱起来,我的书房里还差这样一幅画。”时悦摇了摇头,脸上带着遗憾:“没有留下一副完整的,几乎都被我爸撕掉或者烧掉了,尤其是我妈逃离这个家以后,我只从她的画架上偷偷藏下一副只完成了一半的,是画的我。”时悦摩挲着手里的画,她在画的右下角那些深色的绿色里发现了画家小小的签名,并非名家的名字,然而代表着这个画手的辛劳和表达,这又让时悦想起了她的mama,想起了那副mama为她画到一半的画。“我mama一直觉得画完一幅画,作者在上面签字会破坏画作的整体美感,显得突兀,她买不起那种可以直接用的隐形颜料,只能自己调配,然后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去。”时悦的语气此刻充满了回忆和淡淡的骄傲,“市面上的隐形颜料,原理大多数是油彩力有蛋白质这样的化学成分,在紫外灯光照射之前会喷洒特定的能和这些化学成分发生相关反应的药物。这种药物会和蛋白质结合生成有荧光反应的物质。但我mama自己调配的颜料,不是市面上那些药物喷洒了就能在紫外线下显示的,她的配方是独特的,必须根据她颜料、稀释剂和起稿剂的调配比例才能制作出让她的签名在紫外光下显形的药物。我小时候看到她调过好几次,每一次都觉得是像变魔术一样。”“她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谢延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真切的赞赏,他看了眼时悦,更为放缓了声音,“你很想她,是吗?”即便现实生活让时悦拥有了足够保护自己的坚硬外壳,然而每个人的内心总有这样一片柔软的角落,即便变成了成熟的成年人,内心也永远珍藏着孩童时期的梦想或是希望。时悦一直是想念母亲的,她一直记得母亲温柔的手,属于mama的气息,她的微笑,她的隐忍,她谈论起油画时候仿佛被点亮的眼睛。“我很想想她,但是又不敢想她。”对这个答案,谢延有些意外:“嗯?”时悦笑笑:“尤其是她刚走的那几年,我很怕想她,因为一想到她,我会软弱,会哭。”时悦对这番话并没有解释,然而谢延却几乎是从她此刻的眼神和表情就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假若完完全全只能靠自己,大多能咬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