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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真要死了,他也未必会这么伤心。我又冷笑:“哭是表示你后悔了吗?你不是恨他几十年,誓要夺他所爱,你不都做到了,而且现在连他都死了,周越,人生赢家说的就是你吧?”大概被我踩着他痛处了,周越猛地张开眼睛,眼底射出一道道刀子,他朝我狠狠呸了一口,愤然道:“沈廷,你以为你就干净了?你连自己弟弟都算计,那次要不是你给我们下药拍照,事情也不会……”我用鞋尖拧着他的胸口,看着他的脸一点点扭曲,我伸手拍他的脸,冷冷问他:“事情不会怎样?周景辰不会得病,还是你不会去给他找事?你别告诉我你那时候没打沈宴的主意?”周越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我:“没有那些照片,我也有信心让沈宴离开他……”我突然来气,一脚踢在他勒骨上,看他呲牙裂嘴,我才沉声说:“你有信心?周越,我明确告诉过你,沈宴是我弟,我不容许他爱男人,你以为你是例外?我答应给你钱,不是要你假戏真做,你明白?”“所以你下药?”“还有比这更快捷有效的方式?还是你以为我会等着你们真发生点什么下来后悔?”我又拍拍他的脸,“周越,你触我底线了不知道吗?”周越颤抖着嘴唇看着我,好一会儿才想着还要硬气点,狠狠说:“沈廷,我不会怕你。”我好笑地看着他:“我要你怕我做什么?不过你想想,周景辰在天之灵,会不会怪你当年故意破坏他的刹车,然后造成后面那次车祸?你后悔吗,你那么爱那个周景文,结果死的偏偏是他?”“你!”周越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还别说,他这一挣扎,我还真失手踩不住他,被他抢到了刀子,又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妈的!我捂着伤口连退几步,最后退无可退撞倒车门上,这倒不坏,借着车子的力量,我就势来了个后空翻,一脚踢在他肩头上,成功将他的刀子震了出去。徒手就好办了,别说一个周越,就是再来两个他也不成问题,我速战速决,几下将他直接撩晕了,顺便打了个电话。报警?当然不是!我没蠢到给他机会帮我再惹一身sao。我只是心念一起,想想他还是去泰国比较合适,毕竟他曾对自己的姿色也是蛮有自信的。躺在医院高级牢笼里,我难得睡了个好觉,一醒来就看到我那cao心又胆小的许秘书,哭得梨花带雨似的捧着手机又哭又笑。“老板。”我伸手接过手机:“喂?”“哥,听说……”“死不了!你想回来奔丧还早了点。”“哥。”“行了行了,天高皇帝远,我也管不着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谢谢你!还有,小景说……”我愣了半秒,啪一声挂了电话,手机丢给秘书,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第六十一章,疯子林睿没坐多久接了个电话,应该是沈廷打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马上变得凝重,一边抬眼往我这边看,一边听着电话起身朝门口走去。我靠在沙发里,身上一阵阵发寒,手心却不停地冒冷汗。我坐着一动没动,直到林睿讲完电话又回来,跟我抱歉地说有急事要走,我忙坐起来,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林睿有些欲言又止,被我追问了一次,才犹豫着说:“沈宴趁人不注意,从窗户上跳下来……”我手脚发软地扶着沙发起身,木愣愣地看着林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微弱地问:“你刚才……你说沈宴怎么了?”林睿摇着头说:“他跟沈廷吵了一架。好在是二楼,他人没什么事。”“这次是二楼,那下次呢?”我站不住,腿一软往后跌坐到沙发上,抬头望着林睿,“你是心理医生,不觉得同样的事他会再来一次?”“我跟沈廷说过很多遍。”林睿脸色微微有些愠色,但还是笑了笑,无奈地说,“他们两兄弟之间的问题太多。我终究一个外人,是不是医生,说话的分量都有限。不过你放心,以沈廷行事的风格,这会儿只怕他家所有窗户都已经被封上了。”我望着林睿冷笑:“沈廷真狠,他这样做,沈宴这辈子注定只能做个疯子。”林睿走后,我独自上了楼,在据说已经是沈宴所有的房子前靠墙站了好一会儿。屋里没有动静,门口踏脚的垫子显然还是前业主的,那对一言不合就吵架,出门却必手挽手的老夫妻,就连他们订牛奶的塑料箱子,也依旧孤零零地挂在不远处。如果不是亲耳听林睿说,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些跟沈宴扯上关系,我也根本想不到,沈宴是以什么心情买下这套房子,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看我和艾伦最近这段时间同进同出。我知道沈宴根本不在这里,不会有人突然从里面把门打开,一手扶着门,一手往后梳自己的头发,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有没有被你老公帅到?”也不会有人突发奇想,连平时一本正经的形象都不顾,像个沙皮狗似的从后抱过来,将他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我的脖颈里,撒欢似地来回蹭。我知道,这紧闭的门窗,俨然已经将我和沈宴之间的关系彻底割裂,属于快乐的亲密的一半留在了过去,而属于绝望的分裂的一半则近在咫尺。艾伦回来时给我带了和记的粥,我勉强吃了几口就有些恶心,低头抿嘴,忍了却没忍住,全吐到自己腿上。脏污的裤子让我恶心得更加厉害。“艾伦,对不起。”我拦住他要帮我清理裤子的手。“说什么呢。”艾伦头瞪了我一眼,手上也没有停,边收拾还边跟我商量,“要不明天还去医院打一针吧,你这样一天天不吃东西,没病死也要饿死了。”“打营养针吗?”我问他。想起林睿给我看的那张照片,胃里又是一阵难受。艾伦擦掉脏东西,将毛巾丢到一边,双手往我身后一托,轻而易举就把我抱到沙发一头坐好,站着跟我说:“裤子脱下来我拿去洗。”我没动,抬头问他:“艾伦,你见过楼上那对夫妻没?”艾伦皱眉:“怎么了?”“你见过吗?”艾伦奇怪地看着我:“没留意。为什么这么问?”“情人节那天你不是上楼去敲门了,你忘了?”我笑着提醒他,“你说人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看到他们和好了吗?”他耸耸肩,边弯腰收拾茶几,边无所谓地说:“和好了吧。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居委会大妈,还管这些。”“艾伦,”我看着他的侧脸发笑,“你早知道了是吗?”“知道什么?”他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