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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ron的语气中,隐约听得出几许钦佩与关心。“我听Adam说,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对,我母亲来这里旅游时遇见我父亲的,她不是个安分的女人。但Adam的母亲不一样,她是父亲在寻灵舞会上选中的女人,也只有在舞会上选中的女人,才会成为继承人。”我忽然想到古代皇帝三妻四妾儿子争权夺位之事,不由地多嘴问了句:“那你遗憾么?因为自己不是继承人。”“当然不,我和母亲一样,喜欢自由。不像Adam那么死板。”说到这的时候,他忽然笑了。好像评价Adam是一件极为有趣儿的事。“我记得,刚到岛上的时候听你提起奴隶的事,你们这里的人有等级之分么?”回想刚上岛时遇见的那些仆人以及奴隶等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把他们想象成正规的种族。“哪里没有等级之分?只不过这里明确指出了而已。Adam并没有苛求他们,他一直拿岛上的人当做家人的。”Aaron的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我。就像我与汪塘、楼隐之间,看起来同样是自由公民,但在某些方面,享有的权利的确是不一样的。Adam的确提到过家人这两个字,我晓得或许这里隶属孤岛,与外往来鲜少,才会存在如此落后的制度。若是得了空,定要同Adam交流一番,将这该死的奴隶制废除。想到这,我忽然有些诧异,以我现在的处境,该自求多福才是。“但上次,我们在用棕榈林里看到Adam和那个女孩……”我欲言又止,Aaron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这个……你可以理解成你情我愿?”想起女孩泪中含笑,我不自觉地耸了耸肩膀,看样子是我多虑了。“你今年多大,成亲的时候也要从舞会上选姑娘么?”想到Aaron刚刚的表情,我忽然起了要调侃他的想法。“我还小,不过刚满二十岁。不过由于不是继承人,舞会可有可无,我拥有自由恋爱的权利。”听了Aaron的话我不禁仔细打量他一番,二十岁,竟然这么小,我还以为他和我一般大。可能外国人普遍成熟吧。就好比Adam,同样的二十九岁,在国内可能会更像是一个男孩儿,而他则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我记得上次舞会来了很多人,Adam很有魅力?”Adam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的外国人,按理说,不至于受欢迎到这种地步。“Adam是继承人,你要知道,这个岛上的资源财富总值足以抵得上一个小型发达国家的全部。这一切都属于雷德梅恩家族。当然,每年参加舞蹈大会的人,除了参选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们会根据大赛排名,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东西。”Aaron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当初,楼隐带着我们参赛,无外乎是出于这个目的。想到这里,我忽然相对一件事,他那么善于谋划的人,会不知道舞蹈大赛真正的目的么?“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Aaron点点头,示意我说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你上次放我离开,Adam没有责怪你吧?”“哈哈,都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放心吧,并没有,他只是剥夺了我一个月的自由,如你所见,在他出去寻你的这段时间,我在这处理这个岛上的烂摊子。”Aaron以一副无可奈何的口吻说道。我似乎想象得到当Adam听到Aaron称呼他日常任务为烂摊子时,微微皱眉的样子。不知为何,和Aaron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我的心情好过多了。虽然,对于明天即将到来的事,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是的,我只是不死心罢了。已经跑到地球另一端都能被他想办法弄回来,我还能怎么样?除了死。可是,我还有父母家人。“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站起身,Aaron紧跟着站了起来,同我一起走到别墅之外。“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送了。”其实,我并没有记住来时的路,只是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顺带整理一下凌乱的情绪。Aaron顿了顿,最终在原地停下来。“其实,Adam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为什么不尝试接受呢。”他的话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微凉的海风飘到我耳边。真的可以接受吗?夜已经很深了。可能因为睡了太久,想得太多,这一会儿,过分的清醒。夜空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连岛上巡逻的侍卫都看不见踪影。这时,啪嗒的几滴水滴掉落在脸上,哗哗的雨声袭来,我方想起,来时有查过这个岛的资料,特点之一就是多雨。于是,加快脚步往回跑。棕榈叶间的雨滴越来越大,这林子里本就比较暗,加之雨水的干扰更叫人摸不清头脑。正当我横冲乱撞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轮廓印入眼帘,那个身影背对着我,在这漆黑的夜里,犹如鬼魅。肾上腺素莫名增多,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连脚步都放缓许多。听到脚步声,那身影忽然转过身来,虽然隔着不厚的雨幕,我还是看清了来人。是Adam。“我就知道,你跑不远。”冰冷如机器般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这么大的雨,倒是没将他携带的那个语言机器打湿,也算是一个奇迹。我收回目光,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从他的身侧走过。对于这个金发男人,我还是有些怨恨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站住。”身后人冷冷说道。我置若罔闻,继续前行,未走出两步远,手腕就被扯住,他的力气极大,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我愤愤不平地看向他。“天还没亮,我还是自由的对么?”如果他稍微有一点分辨能力,也能察觉到我语气中的不悦。“你为什么穿着Aaron的衣服?”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被雨打湿的黑色风衣上。当初,不过是为了防止尴尬,没想到却引来他的舞会。几乎在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我没有其他的衣服,不是么?”我反讽道,由于语言上的胜利而心情愉悦。“他是我弟弟,你应该懂得避嫌。”雨水打湿了他金色的头发,那些自然的卷发发梢滴着水滴,而他白色的家居服则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胸膛。我不自觉地低头,看了自己身上黑色的风衣,还好是黑色,并没有透视的效果。美中不足的是,风衣够长,将白色的睡裙完全掩盖住,□□着的双腿很容易产生一种没穿衣服的假象。于是,我用一种几近报复的心态说出了连自己都无法置信的一段话。“为什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