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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所在。这个封闭的洞这一头到那一头原本需要走上好些路,这会儿霍一舟回过头,那石门竟然正在朝这边靠近。这居然还是有时限的拼图!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它,霍一舟可以想象到最后自己活活被门夹死的惨状。想到此,他手中的动作不由加快了不少,额头上微微见汗。“喀啦——”身后的门再次发出了响声,此时距离它第一次移动距离又近了不少,霍一舟估算了一下,发现时间似乎也在缩短。于是他手上的动作愈发快了。这边的石墙在拼命地拼着图案,另一边的石门则在不断逼近,在死神手底下抢时间的滋味并不好受,霍一舟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得透湿,可他这会儿无心整理自己,只能暗自鼓劲让自己的速度更快一点。身后的石墙已经离得很近了,只剩下十米不到的距离,把光线给堵得更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找到准确的骨头难度再一次加大。霍一舟咬着牙坚持着,手里的动作一刻没有停下。终于,在石门还剩一米近的时候,霍一舟手上的最后一块骨头终于被安到了石板上。一副完整的动物骨架被拼了出来。拼合完整的动物骨架像是瞬间黏连在了一起,紧贴着石板往里滑了一个刻度,紧接着隆隆的声音响起,霍一舟感觉身前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呼吸比方才流畅了许多。石板缓缓朝上升起,霍一舟感受到身前有了凉凉的风,新的路径在眼前打开。赶在石门贴到背脊的前一秒,霍一舟微微躬身夸过了半升起来的石板,走到了更为空旷的新路上。和纯黑纯白或是只有骨头的路不同,这条新的路光线充足,空气闻起来也清新得很,除了顶上仍旧是一片山洞的壁垒,看起来似乎和外界的路没有任何区别。霍一舟在路上走了一段之后来到了紧闭着的石室门口。然而他很快发现了,这个石室并非只有一个入口,在他身旁还有几扇门,门口还站着几个早就已经到了的玩家。郭路是最早发现霍一舟的,原本无聊蹲在地上拿草梗画圈的他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从地上一跃而起,兴奋地冲过来朝霍一舟张开双臂:“小舟!你终于出来了!”霍一舟安抚性地拍了拍好友的背脊,问他:“你们早就到了?”越过郭路的肩膀,他看到在郭路身后还站着邝同悲和汉斯。郭路说:“汉斯是第一个到的,我是第二个,邝老师比我们晚一点。”“其他几个人呢?”霍一舟松开了郭路,后退一步观察着石室外面的情况。郭路摇摇头:“都没来,你是第四个到的。”说话间,霍一舟听到自己的左边响起了熟悉的隆隆声,他转过头去,只见杨涛一脸惊魂甫定正疯狂地朝这边跑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串蹦跶着的小雪人,这场面既好笑又诡异。“救、救命啊!”杨涛哭丧着脸一边跑一边呼救,看见这边熟悉的哥哥们,如蒙大赦般疯狂地挥舞起双手,“快把这几个恶心的东西带走啊啊啊!”“让开。”郭路无语地把人扯到一边,“呸呸”两口往雪人上吐着酸液,原本欢快无比的雪人们当即就吱哇乱叫着原地化成了一滩雪水,再也动弹不得。郭路蹲下来拨弄了一下化在地上的雪,确认它们不会再发生变化了,转身教育大惊小怪的弟弟:“涛子,两个雪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不是雪人的问题……”杨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群雪人拉着我做了整整三张理综卷子,如果我做错题目还要钻到我衣服里去惩罚我,真的惨无人道啊。”雪人逼迫做理综卷子?这场面听起来更诡异了。郭路沉默了几秒之后问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哪是我自己出来的,我做着做着突然那块隔着的石板飞了,我就趁机逃出来了。”杨涛睁着眼睛无辜地说着。石板自己会飞?还有这种cao作?在场几人深深无语了,从经历游戏到现在,这种离开方式真的是头一回见了。威胁自己的雪人已经被腐蚀掉了,杨涛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之后缓缓地朝石室门口走,一边走一边数人数,发现这会儿除了宁鸮和蔡音音,其他人都到齐了。这两人去哪里了呢?这个圆形的石室外总共有六扇门,其中五扇一一对应了五个山洞,那么最后一个门对应的应当就是最后一个山洞了。这两人中应该会有至少一人从那个山洞里出来。然而石室外通往那个洞口的路罩着白茫茫的雾气,人一旦走进去就会迷失方向。看来是只有里面的人通了关才能出来,外面的人并不能人为地干扰里面的进程。终于,只听“嘭”的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朝那条路望去,只见缭绕在路上的白雾散去,两个人影出现在了道路尽头。“鸮哥!音音!”霍一舟见到两人的下一秒就拔腿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道路尽头,浑身是血的宁鸮背上背着个满身伤痕,双眼紧闭的少女,正是蔡音音。宁鸮走得极为吃力,光是朝前迈上一步就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和他“永远不会倒下”的形象大相径庭。霍一舟冲上前去扶住他,伸手要将女孩从他背上卸下来:“鸮哥,音音我来背,你先休息一下……”看着宁鸮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出现的道道伤痕,霍一舟连说话的力气都变小了。郭路和杨涛冲得也很快,三两下也围了上来,杨涛对霍一舟道:“小舟哥,你扶着鸮哥,我们来背音音。”然而宁鸮摆了摆手,拒绝了所有人的建议,他转过头看向霍一舟:“小舟,需要用一下你的骰子。”霍一舟的眼神一颤,赶紧拿出了骰子。他发现自己手颤抖的频率完全不受控制:“哪里受伤了?”“先替音音治,我还撑得住。”宁鸮用前所未有的温和目光盯着霍一舟,眼神中的缱绻似乎要将他溺毙。这是作为宁鸮对霍一舟的小小请求。可在此之前,霍一舟从未看到过他用这样的眼神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诉说请求。霍一舟抖着手,克制着不让眼眶里的泪落下来:“好,我答应你。”随着霍一舟话音落下,宁鸮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把少女从背上卸了下来。不用等人刻意找寻,一股鲜血喷溅而出,甚至有几滴洒落到了站在近处之人的脸颊上。霍一舟看到宁鸮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跄了几步,接着双膝跪倒在了地上。“鸮哥!”霍一舟双目赤红唤着他的名字,宁鸮转过头来,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宁鸮朝霍一舟比了个手势,指了指双眸紧闭的蔡音音。霍一舟明白他这是让自己践行诺言,先替蔡音音治疗。霍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