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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苏冰清微微笑道:“说起来,钟医生倒是和眠眠正相配,年纪也合适,最要紧的是合得来。”顾振华及时制止:“好了好了,不要扯远了!眠眠才十八岁呢,别乱点鸳鸯谱。”顾振华说着,注意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少棠,虽然对顾少棠心里还有气,只是看着他脸色不大好看,而且他也一直在关注着顾少棠公司的进展,知道他并不只是胡闹,终究还是心软,说道:“我看你最近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脸色也不好看,事业固然重要,但最要紧的还是身体,别年纪轻轻的,先把身子给累垮了。”顾少棠沉声说:“谢谢叔叔关心。我知道了。”正说着,有佣人进来说钟医生来了。苏冰清笑道:“快去叫眠眠下来吧。”钟悬予也被佣人领了进来:“顾先生,没有打扰你们吧?”顾振华笑着开玩笑道:“没有没有。只是辛苦钟医生了,又给我家姑娘治腿,还得给她买早餐。”提起这个,钟悬予反倒有些不自在:“是我和顾眠打赌输了,答应给她买一个星期的早餐,愿赌服输罢了。”苏韶涵却盈盈笑着说:“那钟医生也是有心了,我听说洪记的蟹黄包早上都要排很长的队才买得到呢。”钟悬予没说什么。苏冰清微笑道:“好了,钟医生,你上去吧,眠眠还等着你的早餐呢。”钟悬予微微一颔首,目光扫过放下筷子起身的顾少棠,他也正抬起眼看过来,两道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了一下,各自移开。“你们慢用。我先上去了。”顾少棠说道。顾振华说道:“最近你和眠眠都难见到面,今天难得在家一天,你多陪陪眠眠。”“好的。”顾少棠微微一点头,落后钟悬予几步一起上了楼。两人一路没有任何交流,到了楼梯口就分道扬镳。顾少棠回房间,钟悬予去顾眠的房间。顾少棠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走廊里传来顾眠的笑声:“钟医生,我的蟹黄包呢?”他听见顾眠和钟悬予一来一往交谈的声音。握住门把手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和他说过除了“早”之外的话了。他从管家那里侧面打听了顾眠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她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上学、放学、弹钢琴、治疗,和丁小雨在院子里挖蚯蚓,一点异常都没有。她只是,不再等他了而已。顾少棠坐在书桌后,忽然发现他的房间太大、太空荡,也太安静了。顾眠在的时候,总会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来,让房间不会太过安静。明明以前一直都这么安静。为什么现在却变得那么难以忍受了?*顾眠和钟悬予说话的时候,余光却留意着顾少棠,看到他握住门把手,却一直没有推门进去,嘴角就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来。“怎么了?”钟悬予看到顾眠嘴角掠过的那一丝笑意。顾眠微笑:“没什么,我的包子呢?我饿了。”顾眠坐在床上,愉快的吃着钟悬予排了半个小时才买到的蟹黄包。钟悬予低着头给顾眠扎针,问:“你和顾少棠吵架了?”顾眠说:“没有啊。”钟悬予抬眼看了她一眼,明显不信:“那他怎么不来守着你了?”顾眠说:“钟医生,不要过度关注病人的私生活。”钟悬予一噎:“你把包子还我。”顾眠叼着蟹黄包笑的有些得意:“愿赌服输啊钟医生,你的赌品不会这么差吧?”钟悬予又被噎了一句。这个赌说来实在无聊。不过就是猜佣人进门的时候是左脚先迈进来还是右脚先迈进来。后来是顾眠赢了。今天早上在洪记排队,钟悬予还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居然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钟悬予治疗结束后说:“再过十天左右,就可以开始复健了。有什么感想吗?”顾眠点头:“很感动,终于不用当残疾人了。”钟悬予怪异的盯了她一眼,然后问:“明天早上想吃什么?”顾眠抿唇一笑说:“明天我就上学了。干脆等我的腿能走了,你请我吃饭吧。”钟悬予睨她一眼:“我把你的腿治好了,不应该是你请我吃饭吗?”顾眠大方的点头:“也可以啊。”反衬的钟悬予小气。钟悬予瞪了她一眼。顾眠笑开了。治疗结束,就到了学钢琴的时间。请来的这位钢琴老师在全国都很有名,也早就不教学生了。顾振华为了请动她,花了大价钱。也仅仅只是说动她看看顾眠的资质。没想到顾眠学钢琴还有点天赋,半点底子没有,很快就学会看谱,弹简单的曲子了。老师就这么教下来了,而且对顾眠这个天赋不错台风极好的学生还有几分喜爱。一首顾眠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够流畅的弹奏,几个难度比较高的小节也不会卡顿,错音。让老师颇为满意。顾少棠就站在琴房门口。目光从门上的圆形玻璃小窗望进去。顾眠穿着清凉白色的吊带碎花裙,坐在钢琴前,侧影美好,窗边的白色纱帘随风缓缓飘动,阳光倾泻进来,她洁白的面庞仿佛透明,细白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清脆悦耳的钢琴声就这么流畅倾泻而出,在琴房里回旋,然后飘飘荡荡的从琴房里飘出去——她那样专注,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仿佛完全沉醉其中。“顾眠”不喜欢钢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连顾振华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只有他知道。她不喜欢钢琴只是因为当时的钢琴老师告诉她,她在钢琴上面没什么天分。也就是从那天起,她没有再碰过这架钢琴。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亮,顾少棠忽然有些恍惚,坐在钢琴前沐浴在眼光下虔诚而又沉醉其中的少女,仿佛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顾眠”。*郑钰来给顾眠补习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顾少棠。“郑钰,这是我哥哥。”顾眠主动帮他介绍,又看着顾少棠,神色自然的说:“哥哥,这是我的同学,郑钰。是来给我补习的。”郑钰一听是顾眠的哥哥,心里那一点点挫败和自卑立刻转为腼腆害羞:“哥哥你好。”他的脸微微泛红,局促又害羞,还不知道怎么完美掩饰自己心事的少年,仿佛能被人一眼看穿。顾少棠冷淡的点了下头,然后冷着脸走开。顾眠叫他哥哥,也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