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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民宿里设施还蛮不错,够泰国小清新的,到处都摆着鸡蛋花,芳香扑鼻,最关键的是,防蚊很好。前台的小妹查看了他们的护照,把房卡分发给每个人。剧组早就给他们订好房间了。等上了二楼,赵林洲的房间在楼梯边儿上,开钥匙进去,吓了一跳,“有人呢!”里边的人也吓一跳,把个毛巾伸出来一甩,甩了赵林洲一身水,“你以为剧组有钱给你住豪华大床房啊,连主角都是双人间!”赵林洲一脸水珠正懵着,里边的人一把湿手把他拉进去,“蚊子!”然后砰地关上门了。余橙笑得拍大腿,“看鹅子那弱受样儿。”“那你是什么?”薄洺从走廊上越过他,用钥匙开了旁边的门锁。余橙愣了愣,他明知道薄洺是开玩笑,但还是盯着薄洺的背影遐想半天,呼吸都渐急促。他肯定想当攻,但是,毕竟比薄洺矮半头。薄洺还当过特技替身,那让人看了就立即沉沦的身材,那腰,那扛起道具机枪扫射都看不出有后坐力的手臂力量,再有拍摄狂奔一公里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肺活量,即使表面再儒雅,也掩盖不了他是个床上健将。当他的女朋友应该是个很享受的事。余橙想起热搜有人扒他的前女友,又送自己一脸呵呵,回到了现实。gay和直男之间,朋友是最好的起点,也是最好的终点。只是做朋友的过程太辛酸,因为我无时无刻不想睡你。余橙使劲挠了挠头,长舒一口气,然后瞅着钥匙上的房号往前走,抬头看了看门上,又退了回来。余橙讷讷:“我和你,住一间?”作者有话要说:排排站,鞠躬躬,求收藏第11章薄洺点头,“还不进来?”余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吸口气,“我先去抽根烟。”他快步走到楼梯边,狂奔下去,出了民宿,往田野里一钻。已经晚上八。九点了,田野里到处都长着鸡蛋花,小白花里面是黄心,跟自己一样。余橙赶快拿出自己的药来。陈医生说这药是缓解焦虑促进睡眠的,对幻觉有一定的抑制作用。第一次吃或者停药都会有一定的不良反应,至于是什么反应,那就听天由命了。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病,他也不能在薄洺面前难堪。余橙从来没吃过这种药,他以前就算焦躁得睡不着,喝点酒吼两嗓子,最后也能睡着。第一次吃,他战战兢兢地吞下去,然后在蚊子堆和鸡蛋花堆里,坐着待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他经历了控制不住的大笑不止,到大悲大恸的过程。余橙含泪打给陈医生,“呜呜呜,这他妈吃药比不吃药还疯啊!”陈医生安抚他半天,余橙才挂了电话,等脸上的肌rou自己笑完哭完了,脑袋的晕眩也渐渐稳定下来。他狠狠喘口气,抹了抹眼睛,拿出准备好的烟点着,吸了两口以作掩饰。“借个火。”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就听到赵林洲也跑了出来,“橙哥,你也出来抽烟?”赵林洲站在他们旁边,指着借火的这人介绍,“这是林鹏,我室友。”林鹏是真的特地来抽烟的,吞云吐雾特别享受,“橙哥我听说了,你和制片人一间屋是吧。”赵林洲惊呆,“橙哥,你不会是被潜规则了吧?”他脑袋里已经猜测着两种结果,一种是余橙接受了,从此攀上高枝飞黄腾达,另一种是余橙不接受,被赶出剧组。“制片人这么帅,咱不亏啊……但是用强的话,橙哥你叫我,我站在你这一边!”林鹏就有见识多了,“你知道啥,制片人以前是橙哥的替身,剧组知道这层关系才把人安排在一块儿啊,橙哥不是说有点抑郁症还是啥玩意儿,朋友之间好能照应。导演也和老演员一间房,他俩还互相搓背呢。”余橙讶异道:“……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我以前也跟过的剧组,亲眼见过薄洺开摩托车往吉普上撞,撞完回来换橙哥你躺在引擎盖上开始演。哎呀妈呀,吓死我了,特技替身都是玩儿命的。”林鹏以为他问的是薄洺当过替身的事儿,其实余橙关心的是搓背。赵林洲倒又一脸震惊,林鹏就喜欢看别人听八卦的这个专注表情。“橙哥你告诉他,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余橙点点头,“所言非虚啊。那时候的薄洺真的不要命。”林鹏咂嘴,“我估计当特技替身,就和飙车一样爽。富二代都喜欢找刺激,普通的刺激已经刺激不了他们了,他们需要贼啦刺激的刺激。”赵林洲:“妈呀,好刺激。”林鹏继续八卦:“你说制片人是不是闲得,还来陪咱们排练?”赵林洲摇头:“不知道。”林鹏:“他是不是还要当替身?”赵林洲:“不知道啊……”林鹏看了看赵林洲,“有没有人说过你呆,我叫你呆头鹅怎么样?”赵林洲终于知道余橙为什么老叫他鹅了。不过余橙好歹很含蓄,不像这个林鹏,实在太不尊重人。“你哪儿的人?”林鹏不厌其烦地搭话。“大连人。”“我黑龙江的,你演什么角色?”“士兵乙。”“我士兵甲。”俩人眼睛都一亮,林鹏把烟往他耳边一吹,“现在剧本还没来,也不知道咱们到底有几句台词,可以肯定的是,咱俩都有。”“真的假的?”“统筹说的啊,明天发排练期间的通告,还说过几天发剧本,咱们就都清楚了。有肯定是有的,就是多少不一样,我是士兵甲,肯定比你多一点。”赵林洲听完又有点不高兴,转头想和余橙说话时,才发现他早就已经溜走了。……余橙拿钥匙开门进去,薄洺正在洗着澡。等他放好行李,薄洺也关了淋雨喷头从卫生间走出来,下身穿着沙滩裤,上身套着的纯白T恤湿湿的。余橙注视了一会儿,迅速把眼睛移开,谁能受得了这诱惑。“回来了?”薄洺随口一问,就好像他过去没消失过一样。“嗯,跟他们聊了会儿,说过几天发剧本。”余橙努力不看他,稳稳呼吸。“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啊?我……”余橙咽口唾沫,含糊说,“就你走了之后吧,抽得也不多。”虽然薄洺已经洗了澡,但余橙还是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鸡蛋花的清香。“去年……我妈,骨癌晚期,我去美国送了送她。她走了之后,我回来着手和我爸分家的事。”薄洺先是拿起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