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西蒙笑嘻嘻地展开双臂,做势要搂抱。她本能地往后躲开,却撞到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林霂连忙道歉,抬头看清楚对方的长相,表情蓦地僵硬。女子睥睨林霂,登时愣住。“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来德国做什么?”女子突兀地开口,态度跋扈。西蒙把林霂拉到了身旁:“美女,请控制你的声音,不要喧哗。”女子见他高大帅气,冷冷一笑:“你是林霂的新男朋友?”西蒙挑了挑眉:“嗯哼。”“我好心提醒你,林霂这种女人睡几回还凑合,娶她就免了。她是杀人犯,谋财害命之类的事分分钟做得出来。”西蒙一怔,与此同时林霂却不再保持沉默:“季小姐,请你停止毫无意义的诽谤。”女子反呛:“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林霂不想再起纷争,转身离开。西蒙追上去:“亲爱的,需不需要报警?”“不需要。”她紧抿着嘴唇,语速比平常快了许多,“不好意思,能不能允许我独处一会儿?”西蒙收住脚步,看着林霂的背影。她的声音异常紧绷,又走得极快,不曾回头看他一眼,似乎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西蒙没好意思阻拦,用手机给萧淮发了条消息。“亲爱的表哥,你看好林霂。待我说完谢幕词,我们一起回城堡。”*萧淮收到西蒙的消息时,正在寻找林霂。几乎是同一刻,他又收到她发来的微信:“我已经和西蒙打过招呼,先走一步。”寥寥几字,语气格外淡漠。他又看了遍,末了轻轻浅浅叹口气,没有回复林霂,单单回复西蒙:“她有自己的安排,我不方便干涉。”画展结束后,萧淮与美智子一同离开市政博物馆。车子驶出去没多久,西蒙的电话追过来:“表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林霂呢?”这时萧淮记起林霂只说去看夜景,没说具体去哪个地方。“稍等,我问问她在哪里。”他挂断电话,几乎是同时一条新的微信消息跳出来。Lin:“我忘记带手机充电器。万一关机,勿怪。”萧淮立即拨过去,林霂的手机已经关机,他只好再回拨西蒙的电话。西蒙接起电话就说:“表哥,林霂会不会想不开?”此时车子刚刚抵达美智子选定的啤酒馆,萧淮坐在车里不动:“什么意思?”西蒙详细叙述在画展中心发生的插曲,然后问:“表哥,你觉得呢?”电话那一端竟诡异地沉默。下一秒,萧淮低沉的声音响起,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我正在原路折回,你把所有经营蛤蜊海鲜杂烩浓汤的餐厅名字列出来,按距离远近排序后告诉我。”“啊?”西蒙不明白为何突然说到吃的。“我去找她。”话未落,“嘟——”一声短促提示音,电话被挂断。第17章倒春寒林霂径自去了一个地方:慕尼黑橡树餐厅。这是一家被百年老橡树环绕的高级餐厅。故地重游,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侍应拿着菜单走过来,她犹豫一阵子却什么都没点。她招了辆出租车,毫无目的满城转悠。两个多小时后司机开口说:“小姐,我是兼职人员,马上就要下班了。”此时她的心情已经不那么糟糕,回答说:“请送我回到刚才上车的地方。”“现在已经九点零五分,那间餐厅十点钟就结束营业。”“没关系,我想进去坐坐。”她重返橡树餐厅,走下出租车时看见路旁停泊了一辆极眼熟的复古车,四下张望,刚巧有人从餐厅旋转门里走出来,居然是萧淮。他和美智子来这里喝酒?她暗忖。在过去漫长的三个小时里,萧淮一直在寻找林霂。城里共有二十多家经营蛤蜊海鲜杂烩浓汤的西餐厅,他开着车一家一家寻找,找到最后,来到了这里。外面的世界天寒地冻,来往的行人们都裹得很厚实,唯独她穿着单薄的礼服长裙,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冷风里,抿着嘴唇,安静地凝望着他。冬风拂乱了她的发丝,一双眼眸也有点水雾蒙蒙,显得她几许柔弱,然而她并不柔弱,整个人的状态很镇定,甚至过于镇定。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萧淮怔忡了一会儿。他回神过来,向她快步走去,在她表情茫然的刹那间,稳稳地扣住纤细的手腕,拉开车门,把人塞入车子里。车里开着暖空调,林霂仿佛从冬天进入到了春天。萧淮上车后立即落下电子锁。他倾身靠过来,衣领微微地擦过她冰冷的脸颊。她躲了下,他却按住她的肩膀,另只手虚揽住她的背,把人拥入臂弯里。这是可以让她从他身上汲取温暖的姿势,体贴但不暧昧,只因她的胸口和他的胸膛相隔较远。“天这么冷,你去哪儿了?”他磁性的声音给人一种安全感。她没有回答,反道:“你和美智子小姐来这里喝酒?美智子小姐呢?你的司机呢?”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在震动,嗡嗡响个不停。他放开她,低眸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选择拒听,再回复文字消息:“我找到她了。人平安。”发送完消息,他回答她之前的疑问:“我先把美智子送回酒店,接着自己开车。”他说话的语气平静淡然,林霂完全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开车做什么?”“看看能否遇见你。”林霂愣住,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手机是真的没电,我不是故意躲起来。”“我知道。”萧淮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回去。”既然他已经得知画展里发生的事,她现在也不想隐瞒真实的心情:“我还想独处一会儿。”“回到家,没有人会打扰你。”“我不想带着情绪回去。”萧淮没有坚持,过了会儿解除电子锁。林霂转身打开车门,寒风倏地灌入,萧淮拉住她的胳膊:“稍等。”她回头,见他脱下西服外套,制止道:“不需要衣服,我待会儿坐出租车回去,不会觉得冷。”“一件衣服而已,不必推辞。”他坚持把衣服披在她的肩膀。平平无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