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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过顾繁手中的酒,语气中带着怒气,连刚才的“美色”都忘了。“烟和酒带给我灵感。我感激你带我出来,但…也别干预我的生活方式。”顾繁又把酒抢了回来一饮而尽,脸色并不算好,“这让我感觉巴黎和博洛尼亚…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林悠野听到这话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当时在博洛尼亚找到顾繁的时候,他的情况太糟糕了,糟糕到不忍心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真相都只能从顾繁的只字片语中拼凑想象。“我总觉得生在权势财富都不缺的家庭,还有一个在商业上天赋不错的哥哥是上帝安排我去做我自己,去做一些让自己快乐的事情。但后来我发现让所有人不如意才是上帝的本意。”“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希望和期待,这才是你们痛苦的根源。我爸,我妈,还有顾宴…甚至吴斐。”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林悠野没法反驳顾繁,曾经的他也拥有这样的想法,也付诸行动。因为富裕的家庭而任性妄为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国内坚守在岗位一边听着下属枯燥的报告一边苦熬着下班。林悠野有时候会思考,顾繁的快乐是否是看着其他人痛苦烦恼,伤心不已。后来他明白顾繁的快乐是看着其他人为他痛苦。但喜欢和爱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对顾繁的爱,和顾繁的病态,谁也不肯宣告投降。他开始羡慕吴斐,清醒的抽身,在自己喜爱的领域获得认可,也获得了顾繁不同寻常的关注。顾繁手中的烟将将燃尽,泛着火星的烟灰在床单上烫出一个小洞。他像是灵感一现,奔到琉璃窗边的画架旁,上面正是那张吴斐钟爱的露着侧面轮廓的背影图,顾繁捏着烟头在画中人胸口位置处压下,一个残留着灼烧痕迹的洞跃然纸上,像是心脏被开了一枪。“好看吗?”顾繁问道。林悠野点了点头,这是他唯一能给的回答,“之前为什么注销ins?吴斐应该也知道你了。”“我只是不喜欢吴斐的腿毛罢了——一群乌合之众。”“或许你不应该画吴斐,这样他的粉丝就不会找来。为什么不试着换一个人?改天有空你就画画我?别执着一个小白脸了。”林悠野尽量让自己保持从前玩笑的语气。“他不一样。”顾繁一遍遍抚摸了画中心脏处的黑洞,“他欠我一条命。”作者有话要说: 林悠野不知道小顾总病了!不吃药没有医生控制的小顾总总在犯病的路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这找谁说理去2个;月光漾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四十二章林悠野对于顾繁的话不置可否,他在凌乱的卧室中艰难的找寻着既能容纳他又能远离顾繁视线的空地,长久的相处让林悠野学会在顾繁面前做个保持安静的透明人。地上堆积的烟蒂数量可观,瓶中的威士忌也见了底。画架上的画布终于在不断的折磨下生气全无,残留的火星迸发出最后的生命力将画中吴斐剩下的身影吞噬。林悠野熟练的从暗格内拿出灭火器收拾残局并开始自嘲起自己的先见之明,提前关闭的烟雾警报器为他们,也为巴黎本不充裕的警力省下不少麻烦。顾繁看着燃烧起来的画布,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没有丝毫慌乱和不适,只是痴痴的笑了,笑的林悠野心里发怵,他觉得自己的整理癖仿佛和顾繁的洁癖一同离家出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著名的比利时心理学家JennyPiageaty曾经在书中写到,所有影响生活的癖好都是精神病态的延伸产物。这样看来或许整理癖和洁癖的消失是一件好事,林悠野努力安慰着自己。“你…饿了吗?尼古丁和酒精可填不抱你的胃,我让人给你做些吃的?还是出去吃?”林悠野提议道,他知道顾繁并不会答应只不过是尝试着让对方停下那渗人的笑声罢了,当然如果对方乐意,林悠野也乐见其成。顾繁将最后一口威士忌也灌进胃里,他抿着唇深深的看了林悠野一眼,眼中闪烁着热烈燃烧着的欲望,眼角却泛着红,他伸出手去似乎是想汲取一个拥抱。“想做点什么吗?我的胃里满满的,可别的地方却饿的厉害…”林悠野大脑整个死机,他看着顾繁在他的沉默中放下了手,他不知道从哪冒出了勇气,又像是长久压抑的感情终于爆发,不住点着头,此刻他也已经管不上再保护自己的直男伪装,只是紧张的上前握住顾繁的双手,颤抖的双手根本感受不到顾繁的脉搏跳动,只能越抓越紧,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顾繁的灵魂,他害怕…害怕顾繁下一秒就会后悔。在皮肤接触的那一刹那,顾繁垂着眼,他的心已经随着眼神一同暗淡了下去,他任由林悠野用怀抱灼伤他的肌肤却没有任何反抗,可这也无法掩盖他对面前的人没有想法的事实。半晌,他侧头躲过了再次靠近的脸,漠然平静的说,“够了。”顾繁能感受林悠野逐渐僵硬的身体,他拍拍对方的肩膀,对他的这位老友放柔了语气道,“你出去吧…给自己弄点吃的。”说完他光着身体进了浴室,直到水雾从门框内飘散开来林悠野才呆愣的离开房间。林悠野为顾繁准备的公寓跟海市那套一样视野开阔,连浴室也按照他的喜好设计成整面的落地窗式,透过窗子可以俯视整个巴黎的景色,而他的视线却永远停留在不远处的唐人街,那地方充斥着上世纪港式风格的霓虹灯牌,也有复古中式的牌匾,繁华嘈杂的人流。但顾繁知道在其中有那么一个小巷里有一家鲜有人问津,环境糟糕的烧腊店,就开着在巨大的塑料垃圾箱旁边,店主是个早年从港市移民到巴黎的华侨,他脾气很差,会克扣压榨员工的薪资,但没有员工会告发他,因为员工们都是为了生存而选择□□工的人。顾繁还记得年少的吴斐就站在垃圾箱旁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通过这样的闲聊瞎扯僵硬的试图和虚弱的他拉近关系。事实上,他并不是从始至终都想做一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享受着家庭给予的一切而不愿付出自己的任何一点。那时候的他也曾有过理想,也曾懂得责任,忤逆父母于他而言是更是遥不可及的东西,但叛逆是人生哪怕只有一次也要尝试的东西。在大学开学前的那个暑假,他逃跑了,身边只带着他积攒的两万欧现金,开始了所谓的穷游。哪怕记忆好像隔了好几个世纪,但顾繁还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