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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要不要把魏清东叫上,随即考虑到他近些日子要大婚,这两天要筹备迎亲事宜会很忙碌,而且他的本领是在死人身上。贾赦因想到了太医院总领高伯明,他才是最擅长医治活人的人。贾赦打发人捎话去请高伯明,随即就带着贾琏先到了刘府。刘家已经乱成了一团。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刘通判突然就开始发疯,一家子人都被惊着了,着忙地去找大夫。刘母昨天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头疼脑热的,没什么大事儿。今天醒来,忽见大儿子这样,就吓得晕过去两回。所以这府里有两个病人需要照料。照顾老太太的事儿,都是由女眷来负责。但去外头找大夫等事宜,便都由刘通判两位兄弟刘行水和刘行云来张罗。贾赦而到刘府的时候,只有刘家老二刘行水在家。刘行水忽然听说御使大夫亲自上门了,惶恐不已,急忙带着小跑来迎接。因贾琏是刘通判的下属,此来探望本也不算太唐突。倒是他带了个一品大员的爹来,把刘家上下都惊动了。刘母年近七旬,被大夫施针苏醒后,听闻有大人到此,也顾不得自己如何,忙打发人过来嘱咐刘行水一定要恭敬热情地招待客人,切不可失了礼数。刘行水此人憨厚实在,但就是嘴笨,不太会说话处事。便是他母亲一再嘱咐,他拘谨地见过贾赦后,还是因为紧张,闷闷地不说话。听闻贾赦还特意用自己的面子请了太医院总领来,他更是激动,千恩万谢之后,差点儿跪下给贾赦磕头。贾琏被刘行水这股子憨劲儿逗得想笑,不过见父亲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他赶紧抿着嘴,不敢表现太过。刘行水随即张罗着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供奉出来,被贾赦立刻制止了。“你也不必去折腾这些下人了,我们父子今日来也只是为了探看刘通判的病。平日里承蒙他照顾犬子,而他今身体欠安,来瞧瞧是应该的,哪用得着你们这样客气。”贾赦说罢,便转入正题,打听刘通判的身体情况,请刘行水具体表述一下症状。“昨天回来的时候就闹着头疼,请了大夫来瞧,说可能是风寒入体,吃一剂药睡一觉便好。谁知这药服下去了,是安安静静地睡了,可今早天还没亮就忽然发起疯来。谁都不认识,哼哼呀呀吵着就要往外跑。丫鬟们拦着他,他就蛮力把人给推倒了,后来还是我带着几个小厮把他压住,硬抬了回去。大夫见状又说是失心疯,我们瞧他又改口了,说话没个准头,不敢再信他一人之言。又请了另外三个大夫来看,有说像是失心疯的,也有说看不出来的,总之没个有把握的。我三弟才刚出去托人,想试试能不能弄个人情,请个宫里的御医来看看。”刘行水解释完,忙再次感谢贾赦,多亏贾大人卖面子可以请动太医院总领来,真真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贾赦又略坐了一会儿,太医院总领高伯明便赶来了。高伯明见过贾赦后,几人便一同前往刘家正院探看刘通判。正堂屋的窗户门口处都守着人,他们刚进屋,便能听见内间寝房传来忽高忽低哼哼声。进了寝房之后,贾赦就见床前围了四名小厮,按住了刘通判的身体,避免他发疯乱跑。贾赦打量刘通判的面容,脸色倒还好,但目光涣散,正一味地发狂要挪动身体。高伯明最下来,稳稳地把了刘通判的脉,大家都随之保持安静。许久之后,高伯明起身,看了一眼贾赦。贾赦立刻明白他是在表达否定的意思。高伯明从内间出来后,才跟贾赦等人细说:“脉象浮浮沉沉,时缓时急,时强时弱,紊乱不清,难以断症。老夫恐怕也无能为力,只能开一剂压惊保心护肝的药,暂且看看效用了。”刘行水忙行礼谢过。待刘家人领了药方之后,贾赦便拉着高伯明到一边,私下问他之前可曾把过这样的脉象。高伯明仔细回忆了下,对贾赦道:“两年前长春侯的嫡长子有类似的脉象,但症状却跟此有所不同。我给他诊脉的时候人没这么疯癫,是奄奄一息躺在病榻上,后来熬了不到三日人就去了。”贾赦点头,这个长春侯的嫡子也在他的十五人怪病猝死名单里。倒是不知道当时侯府的人是怎么跟高伯明描述的,他打听来的消息里明明有描述发狂的症状,但不知为何,高伯明作为当时诊脉的大夫却并不知情。中医讲望闻问切,如若不阐述清病状,很可能会耽误医治。贾赦觉得这里面很可能有隐情或是什么周折,比如当时下人被什么人下令封口,时隔久远之后,这件事风头已过,下人们才敢不忌讳地在私下里提及他发狂的症状。贾赦送走高伯明之后,故意在刘家略坐了坐,顺便和刘行水浅聊几句。等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贾赦才见到刘家老三刘行云匆忙地赶回来了。刘行云略有慌色地进门,见到上首位的贾赦,忙行礼见过,转而压着嘴角松口气,脸上却露出一抹看似庆幸的微笑。刘行云跟二哥刘行水感叹:“我正愁拖不到合适的人,担心自己没用,请不来御医耽误给大哥看病。贾大人就来救急了,谢天谢地!”刘行云后怕地拍了拍胸脯,转而就伸手轻轻打了自己脸一下,对贾赦道:“呸,瞧我这张嘴,什么谢天谢地,最应该多谢的该是贾大人才是。您才是我们刘家的大恩人!”刘行云随后激动地对贾赦鞠躬,甚至还要跪下致谢。贾赦让他不必如此。刘行云便也就不跪了,只嘴上说了许多感恩的话,再三谢过贾赦父子,顺便还把贾琏夸了,说他大哥之前在家的时候,就称赞贾琏在内务府是一块好料,将来必定如他父亲一般高升,平步青云。贾琏高兴地合不拢嘴,对于刘行云赞美很受用。贾赦全程都没多说什么,他观察够了刘行云后,便立刻带着贾琏告辞。出了门,贾琏就叹:“这刘家哥三个性情差别真大,刘通判为人谨慎古板,说话从来是一板一眼。刘家二老爷看似性子憨厚,但嘴巴太笨,而且有些蠢。三老爷伶俐,会处事,懂得变通,这样的人交往起来才叫人心里舒坦。”贾赦看眼贾琏,嗤笑一声。贾琏不解,“难道父亲不觉得如此?”“你也有一张巧嘴,也会处事,也伶俐。”贾赦道,“你和刘家老三倒是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了。”贾琏愣了下,便料知父亲一定是看不上刘行云了,认定其品德有什么缺陷。反正他心里清楚,他在父亲眼里不是什么德行好的人。贾琏遂羞臊地低头赔笑,眼睛不大敢直视贾赦。贾赦随即打发贾琏先回去,他则去了邻家轩,吩咐黑猪再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