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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粉色帕子,便垫着脚伸手,去擦长公主脸上的泪。长公主看着帕子怔住,然后惊呆地看着窦聪,“原来那天你也……”长公主隐忍闭上嘴,立刻拉着窦聪的手,转而谨慎得和贾赦、宋奚点了下头告辞,这便拉着窦聪回去。窦聪还不服气,一直扭头狠狠瞪贾赦,直到后来宋奚踱步到贾赦身边,窦聪才露出一脸委屈的模样,认命地跟着他母亲离开。贾赦眼望着这对离去的母子,脸上蒙上了一层疑惑。但他甚至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特别是当着长公主的面。“窦聪总算如愿了。”宋奚叹道。贾赦惊讶了下,转头看向宋奚,“皇上要对窦驸马——”见宋奚点了头,贾赦后的半句话也没必要再说出来。贾赦转身坐下来,喝闷茶。“这案子结的闷了,是不是?”宋奚笑问。贾赦抬眼,“一个孩子,又是那样的身份,无凭无证,罚什么。我倒是更疑惑,他印刷之处在哪儿,却是没有半点透露。”“长公主府产业那么多,下头也有很多忠心的奴仆,想做到不让你察觉也很容易。再说你派人跟踪他这事儿,昨天不也让他的人发现了?故才有今天这将计就计,引他上钩。”宋奚道。“但是长公主名下的产业之中,并没有印坊。”贾赦看眼宋奚。宋奚伸手摸了下贾赦的脸颊,“瞧你这两日,因为cao心这桩案子清减了许多。既然案子已经明朗了,一些细枝末节不去查实也没什么。你说除了印坊的事,疑惑都解开了,倒和我讲讲,我还有些糊涂着。”贾赦便把他察觉得知的关键之处告知宋奚,“长公主该是早就知道了窦驸马和朱婆子的内幕,却一直不曾戳穿,三年前有一日她偷看之后,是气愤之下,留了帕子在现场,之后被窦聪看到了,拾了那块帕子。”贾赦便点到这里为止,至于其它的,以宋奚的智慧自然会梳理通顺。窦驸马真正爱的人是朱婆子,他一直很厌恶自己驸马的身份,厌恶帝王给他安排的这门让他一生郁郁不得志的婚姻。至于长公主,从她长时间不戳穿窦驸马和朱氏的jian情来看,就知道她对窦驸马这份情是如何委曲求全了。她早就探知了窦驸马的心思,也知道了窦驸马只爱朱婆子。遂怕事情闹大,彼此撕破脸之后,窦驸马会不念旧情,真的离开长公主府。长公主故才不惜把朱婆子揽到自己身边,故作不知情一般,大肆宠信重用她,由此来勉强维持这段尴尬的夫妻关系。样感情处于畸形状态的夫妻,在日常生活里,势必不会如普通夫妻见那么和谐。夫妻俩看似都对窦聪溺爱至极,实则都是因为感情上的内疚,分别以溺爱的方式对孩子作为补偿。殊不知孩子对这些东西很敏感,就比如长公主每次见窦驸马的失望神色,事后默默垂泪之举,这多年来,便是长公主隐藏的再好,窦聪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亲眼撞破jian情只是一个爆发点,让窦聪清楚看清一切。窦聪因此更加心疼长公主,憎恨负心的窦驸马,但又因为长公主不舍弃窦驸马,令他万般恨其不争,便渐渐酝酿着,自己计划出手了。“这事儿得由你来呈报给皇上,又或者说给皇后娘娘,请她酌情处理。窦聪这孩子再这么养下去,将来必定是个祸患。”贾赦眉宇纠成一团。每个孩子生下来都应该是天使,偏偏有一些不够幸运,碰到一些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对孩子负责的父母,把他们养歪了。宋奚沉眸应承,表示他会皇帝和皇后两头都说。“快别提这些沉闷的事了,”宋奚笑叹一声,又想起黛玉来,问贾赦,“你外甥女那边可有消息?”“提起这事儿就更烦。”贾赦便把林府那边碰到道姑的经过讲给宋奚听。宋奚立刻就想到了一僧一道的事,怀疑这道姑跟那两个僧道可能是一伙的,会什么邪术。贾赦点头应承。宋奚:“那你让林如海弹琴这招数,到底行不行?”“什么心病能低过眼前的父爱,便是短时间内不行,天长日久了,石头心也会感化。更何况林丫头是个心思细腻的,林如海只要每天弹琴给她听,这一份父爱她一定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贾赦对这点还是有自信的,人的精神力是强大的。宋奚笑着应承贾赦这个歪道还有点道理,但并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这还泪到底是什么意思?”宋奚又问。“你就别管了,总之不能遂了那道姑的愿!”贾赦气愤叹一句,顿时想起一件事儿来,转而问宋奚,“对了,你上次从僧道手里得来的那个木钵还在不在?”“在。”宋奚叫人取来,给了贾赦。宋府的下人办事果然细致,竟然用缎子做了个简单地布袋,用来装着木钵。贾赦把木钵拿出来瞧了瞧,觉得长得没什么特别,就又放回袋子里去。“我这两天住林府。”贾赦说罢,就和宋奚告辞。次日,赶上休沐,贾赦在林府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吃了早饭,他便在院里伸懒腰。林府小厮急急忙忙来报:“那道姑果真又来了,我们老爷已经去拦着了,让小的来通知您。”贾赦二话不说,就大迈步直奔前院。猪毛立刻就抓着那个装木钵的袋子跟上,鬼三和其它三名侍卫紧随其后。贾赦人还未到,隔着墙就听到吵嚷声,有个女声嚷着指责林如海在害黛玉,还说林如海如果不把黛玉送到贾府去还泪,势必挺不过今晚。“当初那癞头和尚怎么放话说得,只要在家,不见外人就好。现在人家安分的在家,日子过得挺好,你们反倒又来撺掇事。”第119章第一狗仔警幻闻声回头,见一位穿着一品紫官袍的俊朗男人从林府西边夹道里拐了出来。其实就是不见人,听到此话,警幻也知道此人是谁。“来者何人!”警幻眼瞪着贾赦,甩着拂尘厉声道。“你连我是何人都不知,就随便断人家姑娘的病症?”贾赦踱步近了,便打量两眼这道姑,果然如林如海先前所描述的那般,穿着黑纱道袍,样貌还算秀丽,但态度十分傲慢,看人的眼睛带着一些难以言说的锐戾之气。警幻冷哼,又甩了一下拂尘,便转过身来,上下狠狠地打量一番贾赦,“本道只管现世之人,至于你,到底是哪来的怪物,本道如何知晓。”“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敢是正面回答于我,那一僧一道是否和你有干系。”贾赦质问道。警幻怔了下,坦然认道,“我们本源于一派。”“一个说在家可保无虞,一个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