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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产业还是都留给林丫头实在。”贾赦道。林如海应承,再三谢过贾赦之后,便热情地送他离开。贾赦别了林如海,走到马车边上,就收到福德茶楼那边的消息,说是这次又有人隐隐听到福德茶楼的后院似乎有孩子的哭声。“小的瞧掌柜的跟个送菜的农夫倒是很熟,便去跟那农夫打听。原来这茶铺掌柜是豫州人,他媳妇孩子都在老家,而今是一个人在京苦拼日子,说是等再过几月稳定下来了,春暖了,再接他妻儿过来。”贾赦:“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紧。”贾赦上了马车,便立刻命车夫前往丞相府。贾赦到的时候,丞相刚刚回府,瞧见贾赦忽然来访有些惊讶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和他商量。贾赦余光扫了眼乌丞相身后的小厮,便笑言道:“没什么大事,上次见你之后,便想着我先前去柳州给令郎准备的礼物还没送。今儿个赶巧有时间,我就亲自来一趟,贸然来访,有些失礼,还请丞相大人见谅。”贾赦说罢,黑猪便把红锦缎包裹的长方盒子呈送上来。乌丞相忙笑着谢过贾赦。“这时候,令郎也该下学了,怎的不见人?”贾赦故意往外看了看。乌丞相怔了下,狠狠压着略有抽搐的嘴角,对贾赦道:“这两日身子不适,正养病呢,不便来见我。”“令郎生病了?可请大夫没有。那我既然来了,理该去探望他一下,那孩子乖巧可人,我倒是打心眼里喜欢。”贾赦说罢就起身。乌丞相慌了,忙伸手拦着贾赦:“却不必如此麻烦,贾大人乃朝廷命官,日理万机,若是犬子过了病气与你,我便十分过意不去了。”贾赦表示没关系。乌丞相忙央求贾赦,“那孩子病了,脾气怪着呢,都怪我中年得子,对其溺爱太甚所致。这会子可不敢丢人,你快饶了我。”贾赦笑道:“好了,瞧你,我不过随口一提。你不让我看,我海正有事要忙呢,走了。”贾赦一脸轻松地和贾赦拱手作别,便迈大步离开了丞相府,乌丞相望着贾赦离开的背影,缓缓地松口气。小厮这时从乌丞相身后走到身边。乌丞相看了一眼他,便拂袖阴沉的脸去了。贾赦吩咐黑猪调查一下丞相府,看看这段日子,乌丞相的小儿子是否在家露面过。贾赦当晚在宋府宿下,和宋奚聊了聊林如海的事,便顺便问他:“那天在太和殿你们为我求情,刘忠良是真不知情,对不对?林如海却为我撒了谎,你找他的?”“自家亲戚,关键时刻救急一下,有什么紧要。再说这也不算是什么撒谎,你家老太太本意从没想过把你除名,是你那个二弟心思大了。见你在柳州情况危急,生怕你的事影响他的仕途,才干出这样的事来。当时撤名并没有经过户部,是我安排了一名户部的管理伪造户籍册,糊弄住了你二弟,刘忠良自然是不知情。后来你家老太太闹着要去大理寺告你,我便叫人顺手把那本糊弄你弟弟的册子递送给了林如海,让林如海吓一吓你母亲。”宋奚解释道。贾赦讶异的看向宋奚,倒没想到他会提前思虑到如此地步。“你家老太太多数时候算是明智,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偏心。人么,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鉴于每次你对她,都是治标不治本,这次便干脆彻底唬她一下,让她老人家觉得真失去你了,知道怕了,也自然会渐渐体会到你这个大儿子的诸多好处。”宋奚解释了下自己的用意。贾赦点点头,觉得宋奚这招应该是好用,“昨儿个我去见老太太,小心翼翼应对我,倒没有以前那般嘴上暂时服软,但眼里透着犟劲儿,就是不满的情形。”“你倒是该奖励我,本打算躲在家懒一段日子,却因你的事,我提早毁了武英殿,瞧瞧这些积压的奏折,蔡飞屏那厮压根就没有好好在武英殿干活。”宋奚示意贾赦看桌案那边。贾赦转眼瞧过去,果然有三摞叠得很高的明黄奏折在那里。贾赦搬个凳子放在桌案边,这边看起奏折来。“你这是干什么?”宋奚问。“你身子刚恢复,精神不济,我帮你总结一下,紧要的再给你处置。”宋奚笑了下,给贾赦端了茶送过去,然后自己坐在贾赦的身边,和他一起看奏折。贾赦把自己看过的折子要点,记录在册子上,然后按照武英殿的规矩分类。一摞折子处理过半的时候,贾赦突然想起来,问宋奚:“张赧那边回消息没有,按日子算,该来消息了。”“没有,许是明天就来了。”夜深时,门外响起轻轻地叩门声。贾赦听出是黑猪的手法,立刻去了外头。黑猪便在贾赦耳边切切私语几句,随即退下了。宋奚刚好处理完最后一份奏折,然后疲倦地抬眼问贾赦出什么事了。“大事。”贾赦顿了下,转即看宋奚,“对了,还有一事我一直奇怪,我回京这么久,至今还没见过大皇子,你说怪不怪?”果然宋奚的话作准,次日二人面圣的时候,便听闻张赧传来消息,他依命没有率军直驱柳州方向,而是打发了一堆人先行去传话给汤天利,却是杳无音信。后来又派三人拿着他的信骑快马再传消息,仍然是有去无回。“看来这汤天利是要违背圣命,拥兵自重,不愿回京述明情况。”乌丞相道。皇帝气得直冷笑,“如何敢回来,他的人一路追杀朝之重臣,甚至敢在京城根底下放肆!他是知道自己有命来,没命回,便要破罐子破摔了,跟朕对抗到底了。”贾赦看一眼宋奚,觉得他这出算计真是厉害。该是他早就料到汤天利不敢回京陈述情况。汤天利构陷朝廷命官是真,这就是他的心虚之处,他便是他真的没有派人追杀在京城围堵他,汤天利也不敢冒险回来跟皇帝讲明。这一场谎言之战。宋奚用一个谎言去打败了汤天利的谎言。手段虽不怎么光彩,但毕竟汤天利构陷在先,皇帝多疑在后,只有这种法子能最快的保全他不受冤枉。想到此,贾赦不禁感激地再看一眼宋奚,不想他的目光立刻就被宋奚精准地抓到了。偏不巧,皇上咳嗽分神之际,刚好把二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他微微红着脸,用拳头挡着嘴,咳嗽了一声,故意高声询问贾赦可有什么事要说。皇帝本来是戏谑之意,不想贾赦却一脸严肃地回了他的话。“确有一事,然此事事关重大,臣怕隔墙有耳。”贾赦看眼乌丞相,又看向屋子里的宫女太监。这话搁在别的大臣嘴里说出来,皇帝必然大笑三声,还会自信的表示自己身边的人都可靠。但是从贾赦嘴里说出来,他就要合计三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