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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便是一惊,拨开江子卿的眼睛看了下,又仔细的诊了脉。莫念骄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便往江子卿嘴里塞,冷不丁说道:“你确定他不会被你这么大一颗药给噎死?”徐子清动作一顿,思考了下,端了杯水,继续塞,“不会的,这药不能溶在水里,只能这样吃。”莫念骄便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颗小指大小的药丸塞进了江子卿嘴里,又猛灌了一口水,愣是让江子卿把药给吞了下去。被这一顿cao作惊呆了的莫念骄,默默用钦佩的眼神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江子卿,有这样一个随便的损友,能活到这么大,真的是奇迹。一旁的医师连忙上前给江子卿把了把脉,震惊道:“毒不在扩散了!”徐子清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来打量莫念骄,见他脸色略微苍白,呼出的气息不稳,便问道:“你是被下药了?”莫念骄望向他道:“无碍。”徐子清摊摊手,也不在询问,守了江子卿一个时辰,见他脸上渐渐不在苍白后便出去见了莫念骄。此时莫念骄正在院子外面,思考下一步要怎么走,这个时候暂时不能回驿站,岑沉发现他不见了,定然会派人守着驿站。徐子清出来,悄咪咪打量了一会莫念骄,阳光把莫念骄照的格外温和,敛去了锋芒,只余一丝慵懒。“看够了吗?”微微上挑的尾音,表达了主人的不悦,徐子清回神,干笑两声道:“是在下失礼了。”“唔。”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莫念骄眯着眼,半靠在榻上,向走过来的人询问道:“他如何?”徐子清正了神色反问道:“王爷,将军他昨天做什么去了?”莫念骄道:“我不知。”徐子清诧异,“若是如此,那……”莫念骄懒懒道:“我是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他的。”徐子清一囧,回想起江子卿的伤势,正色道:“将军他昨晚应当是经历了一场恶斗,对方很强,强到将军迫不得已用了内力,甚至是以自损的方式来应对。”莫念骄闻言也奇怪了,道:“你们昨日都未见过他?”徐子清摇摇头,看了眼莫念骄,道:“恕在下冒昧,请问王爷昨日身在何处?”莫念骄顿了下,道:“皇宫。”徐子清一愣,脸上布满了疑惑,他不解道:“将军昨日不是去寻你了吗?你们没有见到?”莫念骄道:“早上见过一面,他便走了。”徐子清道:“下午将军说与你有要事相商,又去寻你了。”莫念骄顿了顿道:“我下午并未见过他。”“嘟!嘟!”“谁!”“大人是宫里来消息了。”徐子清皱眉,不虞道:“怎么送到这里来了!”送信之人道:“是俞大人让小的送过来的。”徐子清接过信,让人下去,便拆了信封,越往下看,脸色便严肃,收了信纸,结合江子卿的伤势,徐子清瞬间便黑了脸。他大步走了回去,将信放在了莫念骄面前,莫念骄看了眼信道:“这是何意?”徐子清道:“我想你应该要知道。”莫念骄挑挑眉,拿起信纸,看完后,莫念骄脸色也不大好。徐子清道:“他昨日应当是去寻了你,见你不在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便随着你进了宫,你说他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如此拼命?!”莫念骄沉默,要他怎么说,说他昨天被迷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吗,听起来未免太过敷衍。徐子清见他沉默,不由得为自己的好友不平,只是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强求不得。徐子清叹口气,坐在莫念骄对面,饮了一口茶水,目光看向远方,怀念的说道:“小时候开始,子卿他便倔的要命,还记得小时候我不下心毁了一柄他最爱的木剑,他追着我跑了一个时辰,后来还是我跑不动了,躺在地上任他揍,他才罢休,当时只感觉这人小气的很,后来我父亲告诉我,我弄缺的那柄剑是他母亲给他做的唯一一柄小剑,我一听便虚了,央着父亲给我做了一柄,拿去想赔给他,他却抱着那柄缺了的小木剑直接无视我走了过去,此后数年,他愣是没有理过我,还是后头,我们一起上了战场,关系才渐渐缓和。”他看了眼莫念骄继续道:“那柄小剑他一直保存着,除了当年被我弄出来的一个口子,可以说是完好无损,我一直不懂他为什么不把那个缺口补起来,一次醉酒我才找到机会问他,他用迷蒙的眼神看了我半响才道:‘就算补好了,也不是当年的那个的,不补,他一直是那样,没变’,我当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懂了,子卿他最重情,所以你如果对他无意,那便离他远远的,时间很长,总会忘的。”莫念骄听完这一席话,沉默的半响,才道:“我会的。”徐子清舒出一口气,起身对莫念骄行了个礼,便转身向屋内走去。莫念骄在他走后,看着落叶,看了半响,眉目低垂,他跟江子卿从来都不可能,自然不会去给人希望,只要东西拿到了,他便可以离开了。莫念骄拿出一面随手携带的小小镜子一照,进度百分之十,莫念骄一看心情便阴郁起来,太慢了。打了个手势暗卫便出来了,莫念骄淡淡的问:“情况如何?”暗卫道:“流民已进城多时,已经有大臣上报了。”莫念骄点点头,继续问道:“可通知王渝了?”暗卫:“已通知王大人,只是属下去的时间晚了些,信已经送出,不知是否需要拦截。”莫念骄思索一番,摆摆手道:“无需,皇兄也可以开始做准备了。”暗卫犹豫的看了莫念骄一眼,道:“王爷,驿站附近依旧有人在监守着,若是此时回去,只怕不妥。”“无碍,随意住个客栈便好。”“曦王大可在此住下,无妨。”莫念骄回头见来人,问道:“阁下是?”来人摇着扇子,一双狐狸眼微眯,笑道:“在下徐文,是将军的军师。”莫念骄还未来得及回话,便见徐子清从房里走了出来,徐子清皱眉问道:“你怎么来这了?”徐文听徐子清这话,上翘的嘴角便抿了起来,他道:“我怎么不能来着。”听语气似乎有些委屈,徐子清见他这样,脸立马便黑了,转身便进了房间,将房间门嘭的便关上了。徐文见门已关,不好意思的对莫念骄说道:“曦王勿怪,小清他失礼了。”莫念骄挑挑眉,道:“无碍。”徐文坐在莫念骄对面,对后面的侍从拍拍手,后面的人便利落的在石桌上摆了一副棋盘。徐文笑眯眯道:“曦王可愿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