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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瞧着展昭,央求道:“我的武功也不差,跟着你一同去献艺,怎么着,也能混个侍卫吧?”展昭微微皱眉,思索着秦音的话。秦音挣不开他的手,就用指腹挠着他的掌心,笑着道:“表哥,你总不能养我一辈子吧?”桥上人来人往,州桥两岸,繁华点缀着人间。州桥下,汴水银波泛泛,看日升日暮,听悲欢离合。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展昭垂下眸,握住了她的手,斯条慢理道:“养你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秦音呼吸一滞,而后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周围热闹的人群像是静止了一般,只剩下展昭浅浅的呼吸,以及轻轻的夜风。夜风迷了秦音的眼睛,秦音眯着眼,笑了起来,道:“不成不成。”“我不能总依着你过活,那样你总会有厌烦我的一天。你若是倦了我,可以随时一脚把我踢开,可我那时候已经离不开你了,该会有多惨?”秦音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映着皎皎的月色,道:“表哥,还是给我找一个事情来做比较好。”“届时我养养你,你也养养我,这样可好?”“表哥,我活了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求过人呢,这次就当我求你,好不好?”秦音仰着脸,额间碎发随着夜风飞舞,道:“算我求你了,带我去耀武楼吧。”作者有话要说: 展昭:算了还是养你吧这章是不是好甜!☆、重来(二更)秦音看着展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展昭的表情。赵无眠射她的那一箭极狠,展昭应该不会再怀疑她跟襄阳城的关系。但就怕展昭多心。名满天下的南侠,心细如发的程度,她已经领教太多次了。她有点担心这次展昭还如之前那般,想都不想就觉得她是襄王赵爵派来的卧底,明面上虽与她和和气气地相处,但暗地里还是极为防备她。但秦音想了想这几日她与展昭相处的场景,比之前几世好了太多太多,展昭应该不会,再跟以往那样戒备才是。秦音静静地,等待着展昭的回答。展昭低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里有着几分踌躇。过了半晌,展昭道:“你真的想去耀武楼?”“对啊对啊。”秦音连连点头,脸上一派向往之色,道:“我还从未去过皇宫呢。”“在皇帝面前当堂献艺,这可是封官加爵的好机会。”展昭犹豫道:“你的身份?”“这都不是问题!”秦音忙保证道:“除了你之外,我绝不会让旁人发觉我的身份!”展昭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桥上的人来人往,剑眉微皱。他指着州桥两岸的繁华景象,对秦音道:“子规,你知道百姓们最想要的是什么吗?”秦音道:“天降横财?光宗耀祖?”展昭摇摇头,道:“是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展昭回头看着秦音,眸子里有着几分认真,道:“子规,天下不是能者居之,而是仁者居之。”秦音微微一怔。展昭给她紧了紧衣领,淡淡道:“现在给你讲这些,你或许不懂,等以后你与包大人相处久了,或许就懂了。”秦音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握着展昭的手腕,道:“你——”“你愿意带我去耀武楼?”展昭扫了一眼她受伤的肩头,平静道:“愿意。”“你愿意出仕,展某很开心。以你的武功谋略,假以时日,必是包大人的左膀右臂。”秦音没太注意展昭后面的话。展昭愿意带她去耀武楼,她是极为开心的。她只需要稍稍施些手段,就能让皇帝赵祯厌了展昭,届时,展昭还是要转投赵爵的麾下。谁说江山美人不能兼得?她偏要兼得。秦音笑了起来。夜色越来越深,桥上的行人少了一些,街边的酒肆飘着酒香,秦音闻了一下,便忍不住了,拉着展昭便往酒肆走。秦音是颇为爱喝酒的。这个习惯是小时候养成的。她小时候,赵爵总爱一个人喝闷酒,清风朗月,他的背影孤单寂寥。旁人从来不敢劝赵爵少喝点,只有她,一跳一跳地过去,从赵爵手里夺过就被,一饮而尽,而后大着舌头对赵爵说,王爷,我陪你喝呗。赵爵会微笑着摸着她的头,说音音你醉了。后来展昭也说了这样的话,不过没有摸着她的头说,他只是说,秦姑娘,你醉了。她就借着酒劲,不管不顾地抱着展昭,道:“展昭啊展昭,你懂个什么?”“真正喝醉的人,是一滩rou泥。”“奴家没有醉,奴家只是想借着酒劲告诉你,奴家甚是心悦你。”秦音从来不信什么酒后乱性,酒不过是给原本有意思的两人提供了一个懦弱的借口。灌醉自己,是给旁人一个机会。可展昭总稀罕这个机会。他永远都如松竹一般冷静自持,说,秦姑娘,你醉了,展某送你回去。好在现在是第三世了,秦音不再需要跟之前那般,死命喝酒把自己灌醉。她纵然不醉,展昭看她的目光也是爱怜的。可她还是想喝酒。因为有些话,真的只有三分醉意的时候,才有勇气说。她清醒的时候,那些话,她是不敢吐出口的。到了酒肆,点上几碟小菜,要上一壶烈酒,秦音倒上一杯酒,递给展昭,然后又倒了一杯酒,准备自己喝。展昭就按住了她的手,道:“你身上有伤。”秦音满不在乎道:“这点小伤算什么,你没有见过我受更重的伤的时候。”秦音挣开他的手,一口喝下。展昭的酒杯凑在唇边,没有下肚,他眸色明明暗暗,迟疑道:“你还受过更重的伤?”秦音没有答话,连喝了几杯,展昭抓住了她的胳膊,道:“子规,不可再饮。”秦音就没再继续喝。烈酒入喉,一片辛辣,直冲肺腑。秦音手支着下巴,抬起眸,眉目舒展开来,道:“我当然受过更重的伤。”秦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你有没有试过,利箭当胸而过?”展昭瞳孔骤然收缩,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抖。秦音自顾自地说着话:“我试过,很疼。”秦音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道:“还有一剑封喉。”“我也试过,都很疼。”展昭垂下眼睑,胸口微微起伏,艰难道:“你...恨他吗?”“不恨。”秦音摇摇头,眼神有些迷离,她看着展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