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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其实过得慢,这样的一辈子,他觉得还是很好的。如果魏林可以不要隔三差五就奔到他店里,走的时候还要捞走能带的所有点心的话。作者有话要说:想写一个谈恋爱的故事,不足之处,请多指教。第2章第2章魏林到店里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店里只有一个休闲装的男人敲打着笔电,桌上放着一个咖啡壶,坐在角落里。小老板在吧台后头擦着玻璃杯——这里也做些酒水生意——见是魏林,他放了杯子,转身的刹那吞下一声叹息。“小沈子上酒!今天不吃那甜腻玩意儿。”魏林动静很大,坐到椅子上,包一砸,客人都借着喝咖啡看了他一眼。小老板从善如流,摆上喝酒的杯子,说:“魏公公慢饮,醉了小店不供住宿。”“噫!”魏林翻个白眼,催着他快些把酒满上。叫小沈子,因为小老板姓沈,唤魏公公,魏林却没有生气的意思。沈一岑看他拿起杯子一口闷了,还特意翘起小尾指,娘里娘气地说:“本公公活了二十多年,见过可多人了,就属你嘴毒,什么都不肯吃亏。这上下两片嘴皮子一张开,叫人流泪那是堪比辣椒,叫人吐血还得称出来几斤几两。”“你不喜欢?”“你再给我满上一杯,我就要说爱你了。”“我不反对你讨厌,反正酒钱照收。”他只给再倒了半杯,“我说真的,喝多了你难受。”“无趣。”魏林心里算了算自己的斤两,不满道,“以前都是两杯半,现在就不给了,难道你以前都在酒里掺了水?”“我可是良心商家,都没给你算点心钱。”沈一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观魏林喝酒的神情,说:“我这脾气,无趣你就不来找我了。你家上司这回干了什么缺德事?借酒消愁,还是十年前你犹豫要不要和女孩子表白的时候。”“谁借酒消愁了?老朋友聊聊天不行?”“倒不是。那你是想借酒壮胆去揍人的?喝完给我消停啊,以前你就不是打架的料。”说完沈一岑又摆摆手,说,“在下也金盆洗手多年,打架得找年轻人啊。”“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以前,居然也服老了?哼,我哪儿还有什么事啊,企划案又吵起来了呗。”魏林的声音低下来,都不带停顿,咬着牙恨恨地说,“他跟我表白。”这话常人听了要蒙,饶是沈一岑也呼吸一滞,不知该附和什么。同他十多年的交情,这时候实在是摸不出他到底是欢喜,还是厌恶。魏林看着他:“你不吃惊?”“我定力好。”沈一岑说完,知道魏林要数落他读书时候的黑历史了,就接着说,“这人又不是说喜欢我,到底要看你是个什么意思。”“我?哼!我要是信他,那叫信邪!”沈一岑被拉着碰了个杯,魏林也被他挡了一口闷的念想,只能小口嘬着酒,“他就是和我作!吵架吵不过,想了一个新招,爷上火着呢,来一句喜欢,他以为能浇了?”他喝酒上脸,还因着激动,已经红了,说:“诶,我喝酒可不是为他!我心疼我手下几天几夜的忙活。那小子做生意知道是沾亲带故还是什么的,好好一个案子非磨我要再改,就吵起来了,吵到后头,他就和我表白。卧槽!”沈一岑忍不住把手贴到魏林脸上给他降温,一边问:“你这意思,是不喜欢?”魏林翻个白眼:“也不是。”沈一岑等他下文,他说,这上司三十未满一表人才,还有钱,也没理由不喜欢。可要说喜欢,他又不是没有入眼的女孩子,也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是正经大学毕业回来工作的,凭什么被男人表了白就要喜欢?魏大才子除了打架不行,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有一道红烧狮子头连沈一岑都忍不住偷师,相比起来他上司除了钱才貌,根本就是生活不能自理。“你都不知道,我组里那小姑娘端着水来劝架,全倒我身上了,楚柯居然,居然……”他好半天都说不出口,自暴自弃地接着话,说,“人小姑娘见了吓得快晕,我能跟她生气么?我上去就把楚柯走关系搞来的新衣服给撕了,完了就上你这儿了。”难怪今天他一身衣服全是时尚新款。沈一岑思索一番,诚心建议:“要不辞了单干?你也不是没本事,在他那儿受气还不如到我店里落脚,一张桌子一壶咖啡,点心总是少不了你的。我还想把你养胖点呢,你这脸,硌手。”魏林咬着杯沿,瞪着眼又红着脸,那皱着眉的样子忒可怜。沈一岑轻笑了下,把手收回来。他和魏林认识这么多年了,哪里不能看出一点端倪,便直说:“你还是喜欢。”魏林默了一会儿,说可不是嘛。说完自己摇头,又接了一句——也要看人的真心。真心,其实最难自证。魏林的上司楚柯,沈一岑之前见过一次,确实是八面玲珑的总裁范儿。可男女荤素不计,倒不是说人家滥情,只是他的每段深情的时间都有些短,对象也不是魏林这样的普通人,有资本好聚好散。可魏林是死脑筋,要是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了,也不知要生出多少波澜。再说沈一岑自认是cao心命,哪怕这世道对人相爱已经宽容许多,他还是怕魏林吃亏。这小子从小到大吃亏太多,估摸着脑子快要傻了。沈一岑灵光一闪,道:“要不今天到我家来吃饭吧,吃完我把老曾支走,你和我爸聊聊。”魏林和沈一岑十几年前就是狐朋狗友,知道他有两个爸爸,以前谈恋爱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后来他出去上大学再回来,也经常去沈家吃饭,按沈一岑的话说,他倒也算是半个沈家人。也正因如此,他知道沈一岑近几年老是被曾先生催婚,搬出来住也是如常。这一听他说要回家吃饭,魏林被感动得眼里水汪汪的,紧握着沈一岑的手,说:“兄弟啊!”“嗯,爱你。”沈一岑对魏林的感动有些莫名其妙,上手揉揉他的脑袋,心说我大概是太帅了,那就不告诉他今晚是谁做饭了。没半点觉得自己缺德的。魏林风风火火地回公司拿东西去了,沈一岑收拾好吧台,待在店里的男人似乎完成了一篇稿子,心情还不错,同他打了招呼就离开,玻璃门关闭带着门把上的铃铛,铃铃地显得寂寞。静音的手机终于不似震动那样突兀,沈一岑点亮屏幕,跳出来许多短信提醒,无内容的短信五分钟一条,早已经构成sao扰,他挑着眉,回拨了电话过去,开口就说:“他已经回去了。短信轰炸对着当事人比较快,下次你应该试试。这话,我应该说了很多遍了。”电话那边的男人早就习惯小老板这般大火气的快言快语,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