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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葵喝口水,抹抹嘴,“燕侯叫我拿着他打的条子到侯府朝一个叫芙蓉的丫鬟要钱,我不敢耽误,怕时候长了,燕侯反过劲,反悔不要了,我连夜赶回萱阳城,到你侯府,找芙蓉丫鬟,那个叫芙蓉的丫鬟看见燕侯亲笔欠据,还有燕侯的印信,没怀疑,就拿给我一张银票。”金葵说着,把银票拿出来,递给魏昭,魏昭看一眼,收起来,说:“金叔,这趟辛苦你了,我跟你商量个事,我准备在萱阳城附近买一座窑,烧制白瓷,现今瓷窑烧制的白磁有芒口,覆烧法烧瓷,底在上,器物倒扣着,口在下,这样烧的好处是窑的产量大,但如果扣着烧,口就不能上釉,烧制出来瓷器有瑕疵,我想烧精致的瓷器,换一种方法,产量低,能解决芒口问题。”“姑娘想法很好,胡人喜欢我们的瓷器、茶叶、丝绸,茶叶,丝绸要到江南贩运,沿途耗费功夫,我们窑出产的瓷器精美,很受胡人欢迎。”金葵摸着桌上一套梅子青茶具,色如蔚蓝落日之天,远山晚翠;湛碧平湖之水,浅草初春。魏昭拿梅子青茶盅在手里把玩,质莹如玉,釉层清澈透明,釉色青翠,如同翡翠琢成,其色近似梅树中生长着的“梅子”而得名,瓷器以青为贵,道:“不愧夺得千峰翠,雨过天青云破处,梅子流酸泛青时”,”两人说了一会话,魏昭问:“金叔,你们还没吃饭吧?”金葵带来的两个人说:“着急赶路,早饭都没吃,就怕生意黄了,紧着去侯府讨要银子。”魏昭对常安说;“去萱阳城最大的酒楼,要一桌好酒菜,给金叔他们接风洗尘。。”魏昭回侯府时,已过了正午,回东院,便听说屋里一个值钱摆件一只玉兔丢了,管打扫的两个小丫鬟说清扫屋子时还看见,后来芙蓉擦拭摆件时发现少了一件,羊脂玉兔丢了。魏昭叫书香把二房中人全叫来,亲审这宗种失窃案。堂屋里,魏昭坐在上首,书香和萱草站在两旁,下首一侧站着芙蓉,独幽四个丫鬟,秋月和秋枫站在另一侧,那两个小丫鬟跪在屋地中间,身后站着丫鬟婆子。“你二人把经过说一遍。”魏昭平静地说。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魏昭看见其中一个小丫鬟朝芙蓉看了一眼,芙蓉不动声色地看着秋枫。那个小丫鬟低下头,少顷抬头,“奴婢二人洒扫时看见玉兔还在,后来奴婢看见秋枫一个人在屋里,手里拿着玉兔,过一会芙蓉jiejie擦拭家什摆件时就发现少了一件。另一个小丫鬟期期艾艾地说:“奴婢也一同看见秋枫在屋里,手里拿没拿玉兔,奴婢没看清楚。”秋枫一听,急了,走出来跪下,赌咒发誓,“夫人,秋枫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知道做人品行要忠良,不偷盗,夫人如果查出来是奴婢偷的,把奴婢两只手剁掉。”魏昭明白,那个小丫鬟看芙蓉,芙蓉并未说一句话,只是看着秋枫,暗示是秋枫干的。这是合起伙嫁祸陷害秋枫,秋枫脾气直,容易得罪人。“什么事要剁手?”门外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徐曜大步走了进来,魏昭站起来,徐曜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椅子上,“我刚走几日,出什么事了?”独幽抢着说:“堂屋里丢了一件摆件羊脂玉兔,这两个小丫鬟打扫时还看见,之后芙蓉jiejie擦拭摆件时就不见了,这两个小丫鬟说看见秋枫一个人在堂屋里,手里拿着玉兔。”秋枫急得脸孔涨红,“什么玉兔,奴婢根本没注意那个玉兔是什么样子,奴婢和秋月刚来,不敢动贵重东西,平常就给书香姐和萱草姐打下手。”独幽幸灾乐祸的神情,“我们二房从来没丢过东西,秋枫meimei是不是喜欢拿去玩了,交出来就是了,你刚来,眼浅,侯爷和夫人也不会怪你的。”秋枫朝独幽说;“你黑了心,成心害我,我说了不是我拿的。”魏昭抬抬手,阻止二人纷争,朝徐曜说:“侯爷,你看二房失窃,是侯爷亲审,还是侯爷委派信得过的人审。”“内宅之事,你是主母,当然是你审。”徐曜面色严肃,品着魏昭说的他信得过之人。“既然这样,我就重新问一遍。”堂屋里人人摒心静气,魏昭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两个小丫鬟,两个小丫鬟都低下头。魏昭突然说;“失手打碎…….”脱了长音,观察两个小丫鬟其中一个小丫鬟本能地抬起头,“与偷盗,这两个说法区别大了,但这都不犯死罪,唯有诬陷我最不能容,诬陷是一个人品德问题,今诬陷个小事,将来可能酿出大事。”她顿了下,“如果是失手打碎,我可以不追究,我也从来没因为那个下人失手打碎东西罚过,只要不是故意的,都是人,都可能出错。”朝下面的人说;“这件事不难查,现在二房的人都在这里,我派人挨个房屋搜,秋枫如果没有偷窃,可以还她一个清白。”朝地上跪着的两个小丫鬟说:“你二人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如果实话实话,恕你无罪,念在初次犯,如果让我查出来说谎害人,我这有一碗药。”这时,书香端着一只碗走出来,“这碗药喝下去,一辈子不能说话,秋枫也好,你们二人也好,自己掂量着办。”秋枫面不改色,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那两个小丫鬟瞅了一眼药碗,碗里黑褐色汤药汁,吓得直打哆嗦,先前那个小丫鬟朝芙蓉和独幽两个人看。魏昭冷眼看着,“你二人不用看芙蓉和独幽,你们犯错,她二人也保不了你们。”另一个小丫鬟抬起头,小脸煞白,朝上叩头,“奴婢说实话,奴婢俩个打扫屋子,小莲不小心把玉兔碰掉地上了,摔坏了,奴婢们怕主子责罚,才…..推给秋枫。”“打碎玉兔的碎片在哪里?”魏昭毫不惊讶。“埋在后院花丛里。”魏昭对萱草说;“你跟她去后院,把碎片挖出来。”萱草跟着小丫鬟一起去后院。魏昭目光扫过芙蓉,在独幽身上停留,“独幽,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魏昭侧过头,“侯爷我说得对吗?”徐曜认真地看着她,“阿昭说的,当然全都对。”敢说不对,当场翻脸的架势。独幽小脸惨白,唇要咬出血来。萱草跟那个小丫鬟进来,萱草手里拿着断了耳朵的玉兔。魏昭对这个丫鬟说;“念在你主动说出真相,免于处罚。”对另一个跪地的丫鬟说:“你去大夫人屋里,叫大夫人给你安排差事,心术不正的人我不能留。”两个丫鬟叩头谢恩。“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决不轻饶,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