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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震惊,急问:“夫人去哪里救人?”“陈县。”书香担心夫人,愁眉不展。徐曜二话没说,转身冲出屋子,在院子里高喊:“备马。”书香看侯爷带人追去,心里稍安。魏昭押着货物,宋庭几个人受伤,不能骑马,雇了两辆马车,宋庭在马车里躺着,星夜兼程,怕宋庭在路上伤口恶化,金葵给宋庭简单处理了伤口,魏昭给他喂了一丸伤药,估计能顶到萱阳城。一行人进到北安州地界,魏昭才松了一口气。魏昭跟在马车旁,这半日宋庭一直昏迷没有苏醒,一行人着急赶路,马不停蹄往萱阳赶。走到离宣阳城一半的路程,突然,前方尘土飞扬,马蹄声越来越近,好像有几百人狂奔而来。徐曜骑着枣红马千里追风,玄金鹤敞飞扬,冲到魏昭的马前,所有人齐齐地勒住马。魏昭等一行车马停住,魏昭唤一声,“侯爷。”底气不足。徐曜面沉如水,“魏昭,你过来。”徐曜边说拨过马头,两马并排时,徐曜探手,魏昭身子一轻,人已经坐在徐曜身前,两人同骑。徐曜朝身旁的谋士章言看了一眼,章言会意点了下头。第29章徐曜的卫队掉转头,一行人开始往萱阳城走。徐曜一手执着马缰绳,一手搂住魏昭,责怪道:“商队出事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把我还当成夫君吗?”徐曜带着二百亲卫,狂奔而来,看出心里的焦急,魏昭被他骂,然心里是高兴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解释说,“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还在萱阳城没走,我不想给侯爷添麻烦,何况陈县不归侯爷管辖,我怕耽误时候长了,宋庭他们性命就丢了。”魏昭说完,身后徐曜半天没说话,魏昭回过头,看徐曜薄唇紧抿,一脸不悦之色,说道:“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侯爷放心。”她扮成男装,也是怕牵连徐曜,只说是宋庭的meimei。魏昭腰间的手臂一紧,“我徐曜还怕你给我添麻烦吗?”这男人霸道强势。“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怕你不肯帮忙,浪费时间。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你觉得。我不能做你的依靠吗?”一语中的。“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徐曜隐有怒气。魏昭知道他有理由发火,妻子有事都不告诉他,夫妻连丁点的信任都没有,小心翼翼地解释说:“我习惯了有事一个人解决。”魏昭说的也是实话,她从来有过什么人可以依靠吗?徐曜坚实的手臂紧紧箍着她,像要挤进他身体里,“那你以后就应该习惯有事有人替你解决。”口气霸道,不容置疑。“我知道了。”话从他嘴里冷冰冰地说出来,魏昭却觉得心里暖乎乎的。徐曜自己都没想到听到魏昭涉险时,当时心里一度很恐慌,战场指挥千军万马,他都能淡定自若,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一路狂奔而来,脑子里转过不知多少个念头,怕等不到自己赶到魏昭已遭遇危险。魏昭有点愧疚,其实,当时她真没想过求徐曜,心里一直把他当成外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外人,想她百般哀求,他看在她面子上,即使帮忙心里定然不喜,她从一开始对徐曜就拒绝接纳,究其原因,是觉得这桩婚姻不靠谱,没给她任何安全感,这些话,埋在心里,半字不能透漏。昨一夜赶路,没有睡觉,现在事情解决,人一放松,魏昭困了,徐曜半天听不见怀里的人说话,低头看她的头软软地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他勒马,慢了下来,也没叫醒她,任她在怀里睡。魏昭醒来时,一行人已经进萱阳城了,她身上裹着徐曜的鹤敞,这一觉睡得安稳,大概之前太紧张了。魏昭动了动身体,徐曜低声问:“醒了。”“嗯。”魏昭朝后看,载着宋庭的马车跟在后面,说:“宋庭他们受伤很重,我想先不回侯府,去桂嬷嬷家里,等宋庭脱离危险,我再回侯府。”半天也听不见徐曜回答,魏昭转回头,乞求地看着他,“曜郎,行吗?”这样撩我,我能说不行吗?“你去吧!”魏昭一行人跟徐曜分开后,往桂嬷嬷家,萱草上前叫开门,桂嬷嬷看见魏昭,拉着她上下打量,看没有受伤,这才放心,“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奴婢在家提心吊胆。”“嬷嬷,宋庭和几个兄弟受了重伤,嬷嬷收拾两间屋子给宋庭和几个兄弟住。”桂嬷嬷赶紧打开东厢房,金葵和周兴等几个人轻手轻脚地把宋庭从马车里抬下来。抬着进了东厢房,放在炕上,桂嬷嬷近前一看,唬了一跳,宋庭面色灰败,透着低烧不正常的红,闭着眼睛,陷入昏迷。魏昭解开宋庭的衣襟,检查他的伤势,宋庭身上中了五刀,有一刀离心脏很近,伤口没有及时医治,已经化脓。桂嬷嬷拿来伤药,魏昭给他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又取出一丸药,用水把丸药化开,喂宋庭吃下去。宋庭的伤很凶险,魏昭从东厢房出来,对萱草说:“你回府告诉侯爷,我今晚不回去了。”桂嬷嬷不放心,说:“夫人还是回侯府,这里有这些人看着,有事奴婢叫人回府告诉夫人。”魏昭摇摇头,宋庭命悬一线,自己怎能安心离开。“夫人是已婚妇人,不能宿在外面。”侯府规矩大,桂嬷嬷也担心徐曜不高兴。“mama,宋庭伤成这样,我现在也顾不了许多了。”魏昭毅然道。积善堂里,徐老夫人正生气,跟大夫人说:“老二媳妇走两日不归,这样的媳妇还能要,玷污我徐家门风,等曜儿回来,我一定要曜儿好好管教她,徐家的家规你也跟她说一说。”慕容蕙从芙蓉哪里得信说魏昭匆忙出府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后侯爷去追赶,慕容蕙心下暗喜,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徐老夫人。一更天,徐曜回府,直接回二房,走进东院,看正房的一个屋里亮着灯,灯下人影是芙蓉,夜晚极静,芙蓉听见脚步声,走出门,看见徐曜上了台阶,掀开门帘,“侯爷回来了。”“夫人没回来?”“萱草回来说,夫人今晚不回府了,叫告诉侯爷一声。”徐曜走进净室,净室已备好热汤,徐曜脱衣,迈步进木桶,水雾缭绕,他靠在桶边缘,阖眼,魏昭总能带给他惊喜,当然这回是惊,没有喜,路上他想到魏昭可能会出事,心一下就慌了,当时就一个念头他不能要她有事,这是本能的反应,里面没有掺杂任何别的因素,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