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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真是蠢,五日了,连萱阳城都逃不出去,等着人来抓你,青天白日还敢走城门,你以为你打扮成这副样子就没人能认出你吗?”徐玉娇不吭声了,梁荣说得对,她打扮成这样子,梁荣就认出她了。梁荣恨铁不成钢,朝马车夫吩咐,“走,出城。”车夫挥鞭打马,马车启动,行到城门口,徐玉娇坐直身子,有点紧张,梁荣瞧着她,低声说;“这时候怕了?”马车下,梁庆跟城门吏说了几句,拿出黄太守的令牌,城门吏挥手放行。马车顺利出了辽阳城。徐玉娇低声说;“谢谢你,梁公子。”“不用谢了,我来辽阳办事,正好遇见你。”其实,他听说徐玉娇犯事,在此地等了两日了,徐玉娇才出现,幸好他没判断错,徐玉娇走西城门。梁荣倒有几分好奇,问:“这几日你躲在那里?”“我躲在房中一个嬷嬷家里,城里搜查得严,我怕连累她一家,就离开了。”这个嬷嬷是黄府里的人,分到她房中当差,家里儿子娶妻,差女方家彩礼钱,求徐玉娇先支半年的月钱,徐玉娇正赶上心情好,就答应了。徐玉娇当日从太守府出来,还没走到城门,城门就戒严了,她出不去,无处藏身,正巧遇见房中这个婆子,这个婆子感念她的好处,就把她带回家藏起来。她从无善心,无心之举,倒救了自己。“还是谢谢你,你不帮我,我逃不出辽阳城。”徐玉娇态度真诚地说。经历这许多事之后,面对梁荣她内心已经平静下来,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她没天真的以为梁荣救自己是对自己有情,也许梁荣心里对她有份亏欠,又或许多少对她之前投入的感情施舍的回报,总之,她未嫁之前不可能的事,现在她已经成为杀夫恶妇,他们就更没可能了。良久,梁荣问;“你回萱阳吗?”徐玉娇苦笑了下,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的这套粗布衫,“我不回萱阳。”她成了徐家的罪人,不顾全大局,没有深明大义,徐家是不能原谅和接纳她这个落个杀夫名声的女人。“你要去哪里?”梁荣语气里有一丝关心。她突然有些许惆怅,从今后,这世上她没有亲人,也没有安身之所,无人可投奔。“你要愿意,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你先住下,等风头平息了,你想好去哪里,我派人送你去。”梁荣非常清楚她此刻的境遇,说走投无路也不为过,黄子襄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黄子襄一旦得势,夺下北安州,徐玉娇连北安州也待不下去,北安州徐玉娇也是暂时安身。徐玉娇没拒绝他的帮忙,事实上,她这个人平常说话尖酸刻薄,也不与人为善,没有真正的朋友。她对梁荣曾恨过、怨过,到头来还只有他肯帮助她,多年执着的付出也不是没有一点回报。她小声辩解说;“我没想杀他。”夫妻一场,感情不好,也不至取他性命,灵儿要害死自己,她刚开始只想取灵儿性命,他却拿灵儿挡剑,这一剑下去,灵儿死了,黄彦对自己恨之入骨,剑剑对准自己要害部位,招招致命,预置自己于死地。梁荣也没把人命看得有多重要,无所谓地语气说;“杀了就杀了。”她纠缠他许多年,他难道不了解她吗?他不管她对别人怎么样,他都欠着这个女人的一份情,她执着于对他的感情,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即便不爱,对她负有责任。辽阳城太守府邸,春兰跪在堂上,黄子襄的手握住座椅把手,手背青筋暴露,“说,那个毒妇在哪里?”春兰吓得拼命摇头,“老爷,奴婢不知道,少夫人杀了公子跑了,奴婢怕受连累,就藏起来了,不知道少夫人在哪里?”徐玉娇没抓到,衙役搜到了春兰,春兰躲在一家偏僻的小客栈里。“你是她贴身丫鬟,你竟然说不知道,我看不动家法你的嘴硬。”黄老夫人由丫鬟扶着从后堂走入,恨得咬牙切齿。“给我拖下去打,打她个半死,我看她招不招出那个恶妇的下落。”一声令下,春兰被拖到院子里,打得皮开rou绽,惨叫声不绝于耳。凄惨的叫声越来越弱,最后没声音了,家人进来,“回禀老爷夫人,那个丫鬟昏过去了。”黄子襄挥挥手,“抬下去,关起来。”黄老夫人面带病容,“老爷已经决定了?”决定对北安州出兵。“是,夫人,徐黄两家已经恩断义绝,战场上就是仇敌不是亲家。”“老爷,既然接下圣旨,朝廷跟张刺史又水火不容,这关系怎样处置?”“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朝廷跟张刺史达成和解,共同对敌,皇帝密旨上说,如果我能拿下北安州,任命我为北安州牧,当然,张俊不能没有好处,免了他谋反罪责,将功折罪,恢复他辽东刺史之职,互惠互利,暂时的利益平衡,至于以后,等胜了徐曜再说。”辽东西雍城张氏包子铺打烊后,萱草扫地,魏昭摆桌椅,张王氏坐在桌边数钱,把今日卖包子钱装进钱匣子里,极为满意,有秀才和小书童帮忙,这十日多卖了不少钱。魏昭走过去,“大嫂,我们后日便要回家了。”“你们要回去了,秀才,也是,你要念书,不能耽误功名,我不留你们了。”张王氏舍不得三个人走。魏昭把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大嫂,这是我们三人吃住饭伙钱。”“你看,你真给,怪不好意思的,你们也帮了我不少忙。”“拿着大嫂,你小本经营,我们不能白吃白住。”张王氏边客气着,把银子收到钱匣子里。次日,忙过中午饭口,魏昭跟张王氏打了声招呼,上街逛逛,张王氏说;“你们来了这些日子,我这小店里忙,脱不开身,你们明要走了,买点东西带回去。”魏昭跟萱草走出包子铺,穿过马路,走过一个街口,右拐,看见瓷器店。一进门,方掌柜的看见魏昭,魏昭一身男装打扮,一眼就认出来,“公子什么时候到的?”“来了几日,办点别的事,来看看方掌柜的。”“公子里面请。”方掌柜的热情招呼。“不麻烦了,我来跟方掌柜告个别,明日就离开了。”魏昭看店里货架上摆着的瓷器,“方掌柜的生意如何?”“生意还过得去,上次夫人带走的几个窑工,在夫人窑里做得怎么样?”“要说这事,我还要感谢方掌柜的,我的柴窑修缮后开窑,还真烧出几件不错的东西。”“那公子能否供货给我店里,我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