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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这么大作用的。他将书从荀季手中抽出,又看了眼书上的内容,确定无问题。晋仇接过那书,看着最后那部分。这书其实很简单,虽然前面一直在分析如何打败殷王,但最后也什么都没研究出。书上最后一页上的话是:上述诸法无用。只这么一句,可荀季却像见到了鬼。这书中是无鬼的,有鬼的只可能是人心。荀季的心有鬼?还是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事?他开口,问晋仇:“少主,书给我吧,总要给我的,不然如何与我父亲交代。”这书的确是晋仇答应给荀氏家主的,他不再说别的,只是将书递给了荀季。荀季拿书时有意碰了下晋仇的手,那手的温度很适中,不冷不热,只是有些像木头。荀季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却突然栽倒在地了,他爬起来土都没拍,就继续走着,可没走几步又栽了,如此循环,不知栽了多少下。可他一路上什么都不曾说,也不曾停止自己的步伐。黄无害看着他丧家之狗般的背影,“让他摔这么多下都没表示,让他磕头他也不在意,真是奇怪。”“你不懂。”,申无伤回道。他看着荀季,但他没管黄无害加诸在荀季身上的法力,说来也蹊跷,那法力明明是让荀季沾些霉运,可也不至于这么一路走一路摔,倒仿佛是被施了跌倒的咒。☆、家在何处(十一)“那书你还未看,为何交与荀季了?”,晋赎坐于船上,问着。晋仇不在意的回答,“既然能找到那书,便说明我与我父想的并无太大差别,既然无差别,那书便没什么可看的了,总之说来说去也只是那些无用的功法。如最后写的是细微处有用,那倒可看看。可它上面只写上述诸法无用,既然说了无用,就不会有有用的地方了。”晋侯不是个爱在书里写废话或混淆视听之话的人。晋仇身为晋侯载昌的儿子,即使做事为人与父不同,也是能猜出父亲想法的。但晋赎听了晋仇的话却不再言语了,他看过那书,他不怀疑那到底是不是密宝,因他知道,那的确是父亲留给孩子的密宝。可惜晋仇不想看,那东西看了也只是平添感伤,是以晋赎也知道不该再提。往事终究是往事,一个人死后你翻出他爱你的证明又有何用呢,总之是不会回来了。襄水中段湍急,晋仇的小舟却很稳,上面附有晋赎的法力,想被风雨掀翻都不可能。但晋仇的心也像这舟般平静了。他身处风雨中,却知道没必要想太多。逃避也好,隐逸或者冷漠也罢,荀氏的刁难正在等待他。“伶优的戏总是排好的,不至于出太大变数。可惜接下来的戏不是伶优演的。”,晋仇看着江水,看着那些被晋赎抽上来的小鱼翻滚着它们的白肚皮。晋赎意识到他在看了,便侧身挡住一切,“荀氏与你要演怎样一场戏?”平心而论,荀氏这种人不是好搭档,即使是为了利益,他们都不见得会按预先准备好的演。晋仇想必是知道这一切的,他不是第一次与荀氏演戏,更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往是给殷王演,如今也是给殷王演,只是失忆前后的殷王有些许差别罢了。他总担心演不好,可这些年都演下来了,他早已不知一切是真是假。“我与你回去,荀氏势必会在江边设下些埋伏,或者直接将叶周东北角的人都招来,言我回晋家,是试图找到谋反殷王的密宝。而他的小儿荀季在此过程中,早已发现我的不轨之举,便一路尾随,趁我发现密宝之际,将密宝从我手中夺出。荀氏家主讲到此时,会仰天长啸,在所有人面前感慨:这么多年过去,想不到少主你还是贼心不改,幸有我小儿荀季发现你的意图。且大家大可安心,这密宝无甚用,它前面讲了许多方法,可最后自己就将自己否定了。”晋仇讲着这段戏,不忘加上荀氏家主的动作,“他在讲密宝无用时还会将书举起,向每个人草草地展现那最后一页。”“于是叶周之人大为愤怒,扬言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不忠不义之徒吗?”,晋赎接道,他这话不是随便说的,叶周之人本就是会讲出这些话来。但晋仇听着他的话表情很不好看。“白菘,你觉得戏发展到这里会怎样?”晋赎皱眉,“荀氏家主的想法是将你彻底赶出晋地,他会在叶周人群情激奋,怒火达到最高点时,说:殷王留你一命,少主我不杀你,可你也万不要再连累我晋地之人了。”,按戏来说,这样的确是整个过程。但谁都知道戏不好演,依叶周人的性子,他们在荀氏家主说话前不知会做出什么来。晋仇声音有些低,“戏是很容易演过的。”戏演的太过,伶优们太过投入,本就是可能发生的,更何况是这种真实的戏。只是晋仇说的,感慨的真是接下来的戏吗?最起码晋赎以为是。他将烤鱼放在晋仇手中,“不用担心,他们胆敢伤你,我定不会绕过他们。”秋风渐渐远去,冬天快要来了,襄水两侧大面荒芜,叶子仿佛一夜落尽,丝毫不留恋尘世的一切。晋家是个好去处,何不在那多留片刻,只急急来面对这接下来的诸事。晋仇活得像行尸走rou,他现如今在晋赎面前表现的还有抹人情味,但内心深处呢,他的感情是极少的,也并不为接下来的事担心,但他会做出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以证明他还活着。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总要有感情的,或许那感情连你自己都未发现,你认为自己平淡不堪,或试图模仿正常人,可你就是正常人,你是无需模仿的。你如真无感情,那自有混元大神来面对你。阔叶状的叶周,柳叶状的小舟,岸边人声沸腾,江中舟停人静。“晋仇,滚下来!”“你个不仁不义,阴险狡猾试图谋君的贼人,我叶周容不下你!”“呸!个崇修妖道,丢尽了我叶周人的脸!”晋地人聚在岸边,他们或站或飞,树中,空中,云层之下俱有他们的踪影,但他们奈何不了晋仇,晋仇在晋赎的结界里,晋赎的结界无疑是强悍的。“下来吧”,晋仇对晋赎说道,他得赶快演完这场戏,然后逃离晋地。其实他大可直接逃,只是直接逃便多了荀氏这份敌人。不如他帮荀氏演完,让荀氏跟殷王有的交代,从此免于互相纠缠的境地。哪怕是殷王要派人来抓他回叶周,他也不会再回了,更不希望是荀氏的人来抓他。他只希望今日这一遭过后,再不见荀氏。荀氏想必也不愿再见他,他们今日到的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