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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议论。“魏子当年的确躺了一月有余,病情十分严重。”“难不成真是为了这种事?”“从晋地分出去的,向来要面子,贫道觉得此事有可能发生。”……魏轻愁接着道:“当时下药颇重,此后就减轻了药量,虽则身体愈加不好,良心上的谴责倒是少了些。”他说这话时不时喘气,围观的修士们却觉得此事可能是真的,如若魏子真的如此想,那他的确不好讲自己的想法在殷王面前说出,毕竟是殷王灭的晋家。魏子不曾扶持晋地的余孽,又不愿受良心的谴责倒也说得过去。连殷王听见此话都未再说什么。可事情绝不会这般过去,因为魏子说得有假。“要是真如魏子所说,魏家这姑娘至于抖成这幅模样?这修仙界总共就几股大势力,在我们这些世家中,女子就更是极少。除去已死的晋柏,唯有魏地这一个女子了。天下鲜少有不知魏莹性子的吧,不是一向胆大跳跃吗?怎今日突然怕成了这样,怕不是故意吸人眼球吧,只可惜没人理你。魏莹姑娘你放心,你既然想演,便该给你个演的机会,我年纪小,可爱看戏了。”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元地的掌门元伯。他的位置要比魏子高,但年纪委实不大,由他说出想看乐子的话也没什么。世人都知他亲近殷王,殷王也不会因他说出这种话就让他为难。元伯自己应是最清楚这点的,他那脸上还有些圆润,如幼童般,绝佳的圆润,直教人喜爱无比。晋仇已看了他好多次,在元伯笑的时候那脸颊上泛起酒窝,就更是让人心软。唯一不喜欢元伯的应该就是魏莹了,她似乎终于无法忍受今日发生的事。干脆将盖头一把掀起,露出自己那张装扮极精致的脸来。“元伯为何要在我大婚之日说出这种话!事情方要告一段落,眼看大婚终于能进行下去了,你却这般讲,诚心想我我出丑。是不是太阳下山我还在此处跪着你才乐意!”,她的眼眸中似乎已泛起泪光,只是将落未落。元伯可不在意她是不是难受,依元伯的年纪,委实对男女之事没什么想法,魏莹这般的就更是不入他的眼。如此一个美人落泪,又能算得上什么。“你是女子,我本不该让你在大婚之日为难。可你自己不就盼着我能说出这话来吗?听闻你与赵子今日大婚,我还未来过魏地,便想四处看看,哪知一看不要紧,竟发现你偷偷给魏子的药中下些损败身体的物事,还四周无一人,生怕被人看见的样子。但我偏偏看见了,也不知是不是你故意的,可我看见了便觉得该讲出来。总之我一个看热闹的,就算是入了你的局,有乐子看,火又着不到我身上,便觉得极为高兴了。”他起身,向台中走去。“魏子是不是食过蚀骨草,这东西,他要是光想调理身体,或让身体显出一番不好的样子以逃过谴责,根本没必要用吧。毕竟蚀骨草要人命的紧。”,他看那些给魏子瞧过身体的人。那些人面露诧异,却道:“药中的确有蚀骨草。”☆、魏有大泽(十六)魏子的药里有蚀骨草,那东西药性凶猛,凡人食之,顷刻间便可一命呜呼。修士食之,虽不至立刻身陨,根脉也要大受摧折,修仙的进阶之路基本可算无望,且寿命大减。元伯说得的确对,魏子就算想逃离晋地一事,也绝不会食蚀骨草,他既有吃蚀骨草的心,不如跟着晋地一起揭竿而起,死得也能痛快些。“元伯为何如此说我家夫人,哪怕轻愁的药中有蚀骨草,你又如何证明这是我家夫人所下呢。这世间即使有谋害兄长一事,也绝不会发生在我家夫人与其兄长身上。”,赵射川走到魏莹身边,将她扶起。可他这话并未被人们认可。有的修士已说道:“你家夫人为何如此你不知道吗?赵子,你想借联亲来取得魏地的心天下皆有猜测。魏莹一个少不更事的姑娘,难免被你的情义所骗,舍了自家兄长也要与你过。”“的确像是如此,前些年吴家的姑娘不就干过此类事吗?最终还不是落得家破人亡,丈夫跟父兄都没了,那人也含恨而死!”“魏家的姑娘你说,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老道我看事情不光如此。”……事情可能的确不光如此,魏莹如真要行密事,又怎可能让初到魏地的元伯发现,她十之八九是故意给元伯看,而这其中所要引导的就更是无人知道。魏莹在赵射川的搀扶下已从地上颤巍巍地起来。她的脸上不知何时起了泪水,这会儿将那原有的晚霞妆一湿,仿若傍晚的烟雨般凄迷欲碎。“你们这些道人,为何平白污我,元伯身份高于赵魏两地,当然可挑我的不是,但你们有何资格呢?魏家这种地方绝不是你们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修士可言说的。”,她这话说得颇为尖酸,不过以魏地之大,在场的大部分修士的确没资格妄加评论。只是她前面还把元伯带上,好像元伯仗着身份故意在为难她。比她身份高的为难她,比她身份低的妄加揣测她,好像在场诸人对她有多不公似的。有些修士听她这话眼中渐生不善。就连元伯也是面容冷凝,不发一言地坐着,只是他对旁边侍从嘀咕了一声:“这种女子谁娶谁倒霉。”,他这嘀咕声颇大,像是故意叫人知道一般。魏莹却都不理,赵射川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她便直接对殷王道:“听闻王上的意识笼罩着修仙界的大部分地方,魏地想必也在其中,不知王上可否看见事情的经过,谁给我兄长下了药,谁又妄想将事推到我身上来。”殷王的神识笼罩着,或者说监视着修仙界的各大势力,这事许多人都有猜测,但大家都不曾讲出来。讲出来便好像触碰了什么。魏莹这话不光是无礼,也更是让人心生不适。但殷王不曾开口,在殷王之前,元伯已无法按耐住自己,他站起,面色不善道:“闭上你的狗嘴,我看你今日是想将王牵扯进来,真是小人的肮脏心思。王怎么可能回你的话,你要想让人回你的问题,嘴上就要恭敬些,你现在这叫僭越,叫无礼。魏子是怎么教你的,竟将你教成这般样子。赵子也是眼瞎,才要娶你,对也可能不是眼瞎,他就等着吃下你家这块rou呢。”元伯到底年纪小,有些事不是那么忍得过去。要不是在场的人众多,他甚至可能直接给魏莹几脚。不过碍着人多,他到底是没动手。殷王心中是怎么想的,他早已失忆,处理这些事并无往日的熟练。对这其中的有些关系就更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