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靠自己吸收。晋仇不知道怎么做,想着想着便也睡着了。他怀中抱着殷王,抱得很紧,却不知殷王半夜醒来,给他施了昏睡咒,便准备离去。或许是看晋仇睡得太香,殷王要起来时,趴在晋仇身上有些忍不住地想对他动手。只是晋仇感到他的举动后,不仅不再抱他,反而翻了个身,背对着殷王。殷王沉思了片刻,披上衣衫,从屋中走出。申无伤与黄无害正在屋外等着,在殷王与晋仇耳鬓厮磨的时候,屋外的雪已下得极大,铺满了整个院子。“你二人守着晋仇,孤出去一趟,勿要使他人害了晋仇。”,殷王看着那雪道。申黄二人并未问殷王要去做什么,他们本就没资格问,只是黄无害看着殷王的眼神有些怪。殷王明显注意到了,不过未管而已。他身体有些不适,虽尽力掩饰,但难免会让黄无害这种跟了他多年的看出来。不再说其他,殷王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黄无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对申无伤道:“木头,你有没有发现王上不对。”“黄无害,不要多想,王上只是和晋仇做了事而已。”,申无伤很淡定。旁人可能认为申无伤是处事不惊,黄无害却知道,申无伤根本是没看出来。“你个傻子,王上是被晋仇占了便宜!你闻王上那气息,你再看王上的步伐,难道没觉得和平日不一样?”申无伤瞪大了眼,道:“黄无害,休要乱讲。”,他嘴上说黄无害乱讲,其实心中很信黄无害的话,毕竟黄无害的鼻子很灵,很灵。“早说不让王上跟晋仇在一起。”,黄无害咬牙切齿地看向屋内。申无伤没拦他,他们二人都能看见晋仇睡得很香,连气息都和平日不一样了。☆、生死之事(四)晋仇是被人叫醒的,那个声音很熟悉,一下子就让他清醒了过来。“怎么是你?”,他起来问,摸了摸枕边,却发现殷王已不在榻上了。“不是我能是谁?这么晚的天,殷王不在你身边,你又未能醒,只能是他给你下了咒,你在咒中自然醒不来,能叫醒你的就唯有我了。”,来的那个人说,他自然而然地坐在晋仇的床上,看着晋仇有些疑惑的神情,发出玩味的笑声。晋仇不大能理解,他也不是很想见这人,或者说这不是人的家伙,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因来者是混元,这天下真正的主人。混元要想见谁,那个人是没有拒绝的机会的。“殷王去何处了?”,晋仇问,他还记得先前他与殷王做了什么,殷王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刻离开他,不说别的,殷王怎么有体力。混元的表情也有些微妙,“他去叶周了,你知道的,他这种修为,想去叶周不过是眨眼的事。”“他去叶周做什么?”,晋仇问,他心中隐隐有了些想法,却不敢想这是真的。混元坐在他旁边,不在意道:“就你想的那回事,殷太庚不是个好惹的,你一直知道。”晋仇看着混元,他简直觉得混元是在挑拨离间,“他去叶周杀人吗?”“是去杀人。”“为何要杀人?之前不杀,为何现在要杀。难道今晚很不让他满意吗?”,晋仇道,他声音很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是同往常有些许区别。他知道殷王要动叶周,却不曾想过殷王会在这种时候动手,方与他亲近,就要动叶周的人?混元有些纠结的样子,“不是你想的那般,或许有些事你可以去问殷王太庚,不要瞎猜,他有他的想法。”,混元突然说起了殷王的好话,倒叫晋仇不适应起来。“为何突然向着殷王说话了?你来究竟是想做什么?”,晋仇站起,给自己披上衣衫,对着混元道。混元见他起身,也站起,“没什么,给你看看殷王太庚,你看你的,我不谈自己的想法,一切都在你。”“在我?你为何要看我的想法?”,晋仇道。混元很无奈,“没什么,只是看你是否能取代殷王,如能,我便支持你。如不能,我也可早日放弃。”他说完,不等晋仇问他,便在自己面前画出了一团云雾,晋仇感到那云雾中有抹血腥气,不禁怀疑起混元来。混元看见晋仇探究的眼神了,“别这么看我,我只是经历的多,这血腥气不是那么好洗掉的。不过那都是多年前的事,跟你无关,对你也无害。”雾中的东西渐渐分明起来,晋仇听着混元的话,看向雾中,殷王的身影出现。他脚步极稳,极有压迫感,一点都不像刚与晋仇做过的样子。随着他的移动,叶周出现在了晋仇眼中。叶周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年味儿,大雪覆盖着一切,像是掩藏着叶周所有的秘密。殷王踩在雪上的腿沉稳有力,那些被他碾压的,都挤成一团,发出难耐的滋滋声,听着甚是惹人恼。殷王觉得恼吗?可能不觉得,他神情极漠然,只是看着那无人的街道。叶周本不该是这样子的,但殷王似乎觉得理所当然。“扣扣”,他敲响了一扇门,那扇门久久地未有人来开,旁边也没有邻里露出探究的脑袋来。殷王敲了三下便不再敲,他转身离开,只那扇门自己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响起三下令人惊悚的声音来。一扇又一扇的门被敲响,声音连成了一片,但没有人敢出来,他们似是恐惧着,唯恐打开门就看见哪个杀人的邪魔。“薛道人,你六年前的今日可否欺辱过一人?”,殷王开口。他顶着的是自己的脸,那张脸极白极美也极冷,在雪的衬着下,宛如天生的神明,他能满足人们对美的一切向往。月光也被他比下了些许。可叶周的人都在畏惧着。薛道人肯定是最畏惧的那个,他被提了名,那扇象征着他家的门便打开。殷王看着那唯一洞开的门,他的脸那么冷,比雪还要冷,直要将人冻出病来。“薛道人”,他念着那人的名。薛道人的身影渐渐出现,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像是猛兽前渴求原谅的不幸之人,但猛兽怎么会原谅人呢。殷王比猛兽还狠,他既叫了薛道人的名,薛道人便再难活命。“王上,饶了我吧,王上!六年前我只是装作了乞丐,别人给了我钱,我一时昏了头,才想着那么做!”,薛道人浑浊的眼中留下了同样脏污的泪水,殷王只像看蠕虫一般看着他。“说你做了什么。”,殷王道。薛道人颤颤巍巍地哭泣着:“我见晋崇修开膛破肚躺在地上,便想按给钱人说的那样折腾晋崇修,我真是猪油蒙了眼啊,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