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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关押殷王的人动了殷王吧,殷王这相貌,真是让人想糟蹋。”“这可说不定,这天下不怀好意的修士多了去了。晋虽规矩严,却与殷地的仇最大,不定怎么折磨殷王呢。”“我看他骨头都碎了,真是活该,叫他做出那些恶事来!”“就应该再刮他几刀,可不能让他平白死了。”“刮他怎么够,应该让他被众人糟蹋,叫他尝尝尊严扫地的滋味。”场中竟然开始琢磨怎么玩弄殷王,他们的话越来越不堪,仿佛这一切他们已想了许久。“听闻跟殷王交合能法力倍增。”,有人悄摸摸说道。这些话他们说了许久,但突然场中传来一道冰冷的怒吼:“你们这些修士,心思便是这般肮脏的!”那声音是殷地残余修士传来的,他们明显已忍了很久,忍着不看他们王上的伤,忍着不理修士的言语侮辱。天下修士可以将一切过错都扔到王的身上,因他殷地的确霸占修仙界中资源太久,难免招他人所恨,一朝落败,便被众人扔脏水,生怕整不死他们殷地。晋家与赵魏的举动如此之快,这些人明明察觉到了不对,却还是跟着晋地反。因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彻底造反的理由。他们可以坐视他地不管,毕竟火未烧到他们身上,他们没有足够理由反。殷地鬼魂放出,这些人根本不怀疑鬼魂是否为殷地放出,也是因他们无需知道。他们想要的不过是扳倒殷地,将殷地的东西瓜分。殷掌控着天下太久了,它倒的那一天是可以预见的。殷人从他们王上的法力不复,晋地带头反殷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他们未想过自己的王会被他人脚踏。“晋侯,我们该处死这帮殷地余孽,放他们在此终究是个隐患!”,听了殷人那话的修士道。他们倒是不再提殷王身体的事了。晋仇淡淡地看着他们,他的脸很平静,很肃穆,很没有人间气。但他的话是有人间气的。他道:“殷人说得未错,你们的心思的确是肮脏的。”肮脏?这话谁说也不该是晋崇修说,他人只是说说,不一定真的去干。而他不说,却是什么都有可能干的出手的。是以他这话一出,封歌台上霎时便一片冷寂了,大家不一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好歹跟着他做过恶事。他说出此话,众人又怎么可能不诧异。“崇修道人是在说笑吧,这可不是说笑的时候,大家能站在此地,是为了一同讨伐殷王,殷王无道,我们商量惩罚他的事可不算违背天道。”“呵”,他这话一说完在场立马有人笑了声。修士总不是全坏的,也不是都能睁着眼说瞎话的。可这到底是暗地的嘲笑,无人敢站出来用自己的真实身份硬触整个修仙界的怒火。只是,“嘻嘻”地又有人笑了,这人笑得倒是很明目张胆,引得晋仇都在看他。但没人说什么,因笑的是齐侯,齐侯是个傻子,不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只要他还在装着傻,他便是个真的傻子,没人会主动去挑他的刺。不过人们心里到底对齐侯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晋侯到底打算如何处置殷王!”又有人问。兜兜转转总还是这个问题。晋仇却不回答,他只是看着天,仿佛在等什么,又仿佛这群修士的话全是耳旁风。于是,又有人开始议论此事了。说得无非是晋仇与殷王的那点隐晦关系,他们到底是如何。赵射川同晋仇传音,语气很是不好,问:“主上到底是不是不舍得对殷王动手,当着众人面,非要护着殷王吗!”晋仇瞥了他一眼,未回答他的话。在晋仇心中,赵射川跟个死人没多大区别,等殷地事了,他也就不会再和赵射川、魏轻愁多说话了。这些跟他晋地定了契的人,总是叫他觉得少了些什么。近几年他越发明白,晋地本就是想着反殷的,就算他父一直不表现出来,这意图也是在的,否则为何要与赵魏接触。殷地信鬼神,贯用鬼行事,但殷地不与下属定契。他晋地是正人君子,想不到祖上竟会用此方。定契难,不光因其是秘方,还因契的第一代必是极忠诚的,但忠诚之人不光晋地有。这一切,从晋侯献开始便在预谋了。所以对殷王的仇,晋仇渐渐没那么看中。他只是放不下自家那些人命。也不想梦中看见父母震怒的脸。晋柏最近倒是不会对他提复仇的事,但晋柏会耻笑他,会问他对殷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他说不想报仇,晋柏便会化成厉鬼。如他说想报,晋柏便会古怪地笑。他不知道究竟如何回答,但他心中已隐隐知道该怎么做。他看着天,那里乌云密布,似要降下风雨。他等着那一刻,等着混元的安排。☆、何人有悔(二十三)“这天下多得是错了的人,错了的事。”“天也会错吗?”“天经常错,有时知道错了也还是放任着错事发生。”“为何如此?”“因天就是想错,还能有为什么,天就喜欢自己犯错的样子,丝毫错不犯,他就会发疯。一发疯,就有更大的错事。”,混元说道。他与晋仇坐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什么事都不避讳,只要晋仇敢问,他便敢回。只是晋仇有很多事都不问他。天都会犯错,更何况人。晋仇站在封歌台上,底下人潮涌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们口中嘟囔着,非议着,肆无忌惮地谈论着晋仇,他们的眼都很亮,像是会扑上来,也像是在竭尽脑汁,妄图谋取最大利益。在场所有人都在想。只有晋仇不在想,他只是看着天,想着和混元说过的话。依之前的打算,混元该降下给他的礼物了,但那东西现在还未来。一刻过去未来,半个时辰过去也未来。晋仇还在看着天,修士们却人声鼎沸,早已按捺不住。“主上,下个决断吧。”下决断,如何处置殷王的决断吗?晋仇看着殷王,殷王却未在看他,一个根骨尽碎,跪在众人面前,满身是伤,不断昏过去又醒过来的人,他哪里有力气看坐在上位的人。“你们想如何处置,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处置殷王?只有天有资格处置他。身为修士,先于天而动,修为再难进一步。”,晋仇道。“可天哪里愿意管我们的事!它除了降下天劫,再不愿管我们!”“对!等天只怕是个说辞!晋侯到底想干何事!”干不了何事,单单在等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