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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侧提醒道:“赶紧吃鱼,凉了会腥。”事情到这本该翻篇,董传林还是不满意,咽下一口鱼rou后接着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说说看,我去帮你寻寻有没有合适的。”既能知道他是否喜欢女子,又能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一箭双雕。对上董传林的星星眼,韩松淡淡回道:“我不喜欢女子。”“什么?”没等董传林惊讶完,又一个劲爆消息充盈脑海。韩松推着他握竹片的手,将鱼rou送到他嘴边,轻声说:“我性取向和你一样,明白不?”第23章第23章距离过于亲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庞,一颗心与沸腾的水一起翻滚,溅出水花蒸腾水雾。云里雾里间,董传林一时竟忘记如何思考,沉浸在韩松的眼神里。他紧盯着浩瀚的海洋不放,轻启双唇撕咬鱼rou,享受着对方带来的无限温情。被冷落的另只手不甘心,暗戳戳地向上移动,手指刚触碰上,温情便消散不见。韩松轻拍那只想尝尝豆腐是什么滋味的咸猪手,面色冷淡地说:“好好吃东西,手别乱动。”吃瘪的董传林依旧乐呵,听话乖巧地啃鱼,鱼rou还没咽下肚,温热的手便无情地离去。火花燃起哪能轻易灭去。董传林眨眨眼,举着鱼身子往前探,笑眯眯地看着韩松,仿佛吃得不是焦香扑鼻的烤鱼,而是甜如蜜的糖果。腻乎乎的眼神让韩松浑身打个机灵,平时气势汹汹的人儿倏忽间柔情似水,让他极度不适应。“你正常点,坐好。”董传林不情不愿地松开扯着他衣角的手,恶狠狠咬了大口鱼rou后坐直身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的心能信,都有鬼。前一秒还温温柔柔,后一秒就冷冷清清。有哪部电视剧敢这样演,不被观众扔臭鸡蛋都有怪。把鱼骨头吃光舔净,董传林拍拍手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这么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他居然如此轻易挑破。“什么?”正眺望远方的韩松没听明白。董传林扶额默哀,本以为他今儿脑袋瓜子灵活许多,没想到只维持一刻钟就回归原样。他掰着手指扭扭捏捏地说:“就是那个……那个我……”看着他矫情的模样,韩松瞬间明白他话中含义,直接打断道:“前几天吧。”具体时间他也忘了,大概是物以类聚,对和自己一样的人儿有着敏锐的察觉力。平常的小事也能瞧出些东西。方才董传林总揪着满盈和他前情一事不放,为能有一个明确的解释,他顺口就说出口。董传林问:“是我表现太明显了吗?”难道是自己平时对他太过于亲密和信任,才让他发现端倪的?韩松轻笑着回:“在街上看见俊哥儿都走不动道了,当然明显。”说完还瞥了他一个揶揄的眼神。“我什么时候看见帅哥走不动道?你说清楚。”董传林气鼓鼓地说。就不应该对他抱太大的希望,什么是因为两人过于亲密信任都通通滚蛋,这傻小子一星半点没往那方面想。韩松调皮道:“有没有心里没数?还来问我,羞不羞脸。”说羞不羞脸时,韩松还顺带无意识中做个微表情,脸皱巴巴凑在一起后立马又回归原样。发现小细节的董传林像偷吃糖果的小孩,心里不由自主地雀跃。董传林眼中含笑,佯装生气道:“阿西吧!该脸红的人应该是你吧,谎话张口就来你也不心虚。”看着他那小孩气的模样,还带出现代的语言,韩松难得没有批评他。只有两人的独处时光无需太过拘谨,不然便失去生活的意义了。柴火逐渐燃尽,火堆不再热烈。韩松手拿着一根小木棍在翻动已燃成木炭的柴,风轻轻吹过,细小的火星倏然间光亮。“我走了……你会想我吗?”手里的树叶已经看不出形状,董传林手捏着树柄用指甲去掐,垂眉低头温顺地待人领走。“会想吧”,韩松沉吟片刻给出答案,看看瞪大眼睛欢喜的董传林,他又嘴欠地补了一句。“毕竟敢每天在我耳边啰嗦的人不多。”他为人处事不够圆滑,平日里直言直语不讨人欢喜。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渐渐疏离,每天能闲聊几句家常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性格原因,他不愿主动与人交友,只等待他人的主动入侵。长期如此他早已习惯与母亲的清净生活,突然多出一个董传林。一时间还不能适应,慢慢下来,如今他已经适应每天都有人在耳边碎碎念的状态。有时他甚至觉得这种看似多余啰嗦的行为有些温暖。母亲的话语多数轻柔,对他的生活和处事都不会多加干涉。可偏偏董传林会,只要他觉得有错的地方,他就会提醒你,说出他的意见,你老是忘记或嫌麻烦不愿处理的是,他总会不厌其烦地反复交待,直到你完成为止。小跟屁虫和小管家要远离自己了,应该会不习惯会想念的。董传林无心开玩笑,严肃郑重地说:“你认真回答我。”这个问题很重要,开玩笑什么时候都能开,但现在不行。他急切地想知道韩松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管回答中是否有爱恋情感的部分,还是只有好友兄弟的情分……韩松手往后撑在两侧,头微抬远眺前方,低声道:“累了就回家歇两天再出发。”他手指着前方说:“看见黛山了吗?我和它一样,都守在这儿,随时欢迎少年回家。”黑夜幽然静寂,遮挡住前方的风景与美好,可黛山依旧伫立,一眼便能于黑夜中辨别,不容忽视。它再等待,它在静守,它盼着人儿回家,它盼着心儿欢喜。……收拾好细软,董传林提着包袱踏出房门。刘氏在门口站有一阵,看着他出来后忙不迭抢过包袱,拉着他的手交待去薏草堂要注意的事项。董传良和余氏、董传芳三人站在旁边久久未语。从苗家村到青州城坐马车要行驶四五个时辰,路途遥远,想见一面甚是困难。虽知幺子是去学手艺是件高兴事,不该将气氛染得如此悲伤,但刘氏的眼眶在不由自主的湿润。从小就陪伴在身边的儿子,突然要远离去到遥远的地方,她心中不舍和担心。强忍着泪水,刘氏帮董传林把包袱挎好,松开紧握的手,让他随着董光承去坐牛车。距离与薏草堂相约的时辰不远了,他们要抓紧时间坐着牛车赶去。双脚迈出门槛,董传林脚步沉重地走出院子,望了望左侧的乡间小道才启程。“要不再等会松哥儿?”董光承察觉到他的小心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