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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下一具尸骨渐渐清晰。三个人看着尸骨,脑中的想法统一一致,“被困在这没出去。”贺子阳问:“你之前不是来过吗?”贺宝道:“放着宽敞的大路不走,我开车往树林子里钻干什么!”贺子阳被吼的一愣,摸摸鼻子抱着手臂不说话了。左言拍了拍手上的土,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两个在特别调查处好像不负责智力担当。要说打个架肯定是这俩冲在前头,一旦涉及到了用脑子的地方,基本也不比他强。掏出手机,打开指南针,果然没什么用。三个人,脚下还有一副人骨头,黑漆漆的夜里冷风阴凉,刮在树叶上刷刷作响,由远及近的传来了哀乐,声音若隐若现。左言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系统,你听到了吗?”系统:“我什么都没听到。”左言:“你声音和开了震动一样。”系统:“我冷。”明明就是听到了哀乐,左言仔细去听,这调子是用喇‘叭吹出来的,声音在夜空中转了好几个弯,在还算寂静的夜空中有点诡异的吓人。“小熊猫你怎么了?”左言咽了咽口水,“那个,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贺子阳同样认真听了一会儿,“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这阵法应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贺宝问,“你听到什么了?”左言说:“哀乐,像是谁家死人了。”仔细听了一下方向,左言指了指右边的方向,和葛兰在同一个方向。三个人对视的看了几眼,决定一起向他说的方向去看看。几个人走着走着,明显感觉到周围越来越黑,是一种迷雾遮挡住眼睛的黑,却不是离得太近,互相看不到对方的影子。左言也只能凭借脚步声才能判断三个人是在一起,几个人不时的说说话,这个诡异的地方可不能把人丢了。“还能听到哀乐声吗?”贺宝在后面问。左言说:“越来越清晰了。”贺子阳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果然是战神一族的后代,天赋不是我们能比的,幸亏我颜值比你高,不然真要嫉妒了。”说真的,两米多高的兔子真不能说有颜值,往人前一站,妥妥的能吓哭小孩。左言心里暗自嘀咕,有他的打搅乱,左言的害怕也少了许多,听了半天,那哀乐调子都没变,也快听习惯了。肩膀搭上了一只手,左言问:“怎么了?”“什么怎么了?”贺宝的声音在后面传来,“……贺子阳你特么踩我脚了!”“谁……踩你脚了。”贺子阳有些不确定的说。三个人的声音从三个方向传来,听起来都不远,但是……左言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一白色渐渐接近,长长的发丝率先越过了他的肩膀,猛然一侧头,就见一张溃烂的流脓的脸狰狞的冲他笑。“我艹!”左言连忙往后躲,就听后面也传来他俩的声音。“什么玩意!”“贺宝你个傻叉,鬼都把咱们仨包围了你都没感觉出来你还是不是鬼!”“贺子阳老子揍死你信不信!”“艹,这也太恶心了!”刚才的那一幕就像一个信号一样,一群浑身腐烂的鬼魂从黑雾中咆哮而来。左言明白了,这黑雾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给这些鬼魂做遮掩的。而且这些人浑身穿着白色宽大的袍子,□□出来的地方就像一快快腐rou拼接而成的一般。他们狰狞的向他冲过来,涎水在口中拉成了丝,左言一时之间哪能应付这么多的鬼。另外两个周围也不比他少多少,两个人有心想过来帮忙,但是数量太多拖住了他们。——漆黑的夜空下,白色的身影越来越多,在最中心的聚集点,一点刺眼白光若隐若现,慢慢的像一个鸡蛋壳一般,越来越大,最后炸裂在夜空之中。白影消失,空地上至于下了半片狼藉倒塌的树木,还有三个或坐或站的身影。贺宝把变形的手臂掰直,发出咔嚓的声音,抹了一把脑门,贺子阳带着他从树上跳下来。“我终于知道老大为什么不教你怎么运用能力了,你这出去就是活生生的大杀器。”啥也不懂还能爆炸呢,这要是什么都会了,谁还拿的住。贺子阳也心有余悸的点头,果然他们兔子才身娇体弱。这看起来弱的一根手指就能推倒的单薄身影,怒起来的杀伤力,真不小。左言揉着屁股站起身,手指直接摸到了皮肤,左边屁股的裤子被挠开一个大口子。脸上的表情还有愤愤的,吃人就算了,还特么扒裤子,这就不能忍了!不单单是裤子,还有身上的衣服,撕扯的口子痕迹,让左言都没怎么注意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贺宝看着周围被破坏的面积,幸亏贺子阳带他躲的早,不然这无差别攻击,就不单单是毁一条手臂的问题。“我听到哀乐了。”听他这么一说,贺宝回神,周围的黑雾就像被撕破的口子,还在缓缓的愈合。“阵破了。”左言接过他们俩递过来的黑袍,一边穿在身上,不经意间看到脚下密布的白骨,“我们赶紧出去吧。”快走几步出了林子,前方不远处就是郑家村,哀乐声就是从这传出来的。第149章哀乐声越来越近,三个人快步进村,途中和一群打着手电的村民‘擦肩而过’。远远的听到人声,他们三个很明智的躲了起来,等人离开后,才偷摸的如同鬼子进村一样。家家户户都点着灯,这个灯指的是屋子内的灯,而大门口的门灯却一致的都没有开。更为稀奇的是,从他们进入村子,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贺子阳说:“半夜不睡觉,都去哪了?”贺宝道:“哀乐还没停,都去参加葬礼了吧。”左言拢了拢衣服,“什么人去世,全村人都要送葬?”而且,死在鬼节这天,莫名的心不安。他们顺着哀乐声一直走,左言觉得他离葛兰越来越近了。直到他们在路上碰到了一行人,抬着棺木的送葬人群。一行人身白亚麻的衣服,头顶戴着同色的帽子,尾带在夜风中被带起。僵硬的行走,脸上不见多少伤心,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恐惧。抬棺的人牙关紧咬,胳膊上的肌rou隆起,透过衣服感觉像是要被撑开一样。最前方的人脸色严肃,手中拿着白帆,路上每走几步,便有清脆的铃声跟着响起,左言仔细看去发现在帆顶还挂着一个古朴的铃铛。三步一摇,五步一晃,响的声音节奏不同。而最吸引左言视线的便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