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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带了哭腔:“太子殿下,这样耍人很好玩吗?”“耍人不好玩。”李诵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除外。”“多谢殿下厚爱。”张珙一字一顿,甩了袖子就回了床上。李诵觉得张珙这次大概是气得狠了,才半天都没什么动静,可他等了许久,一壶酒都喝完还没听到声音的时候,才终于赶到床边,一看,就有些失笑了。张珙脸上的红色更加浓了,还出了不少汗,他闭着眼皱眉,大概是觉得难受了,偶尔扯扯衣领,衣服被扯得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胸膛,铃铛的弧度也变得非常明显。李诵把人摆正,拿来毛巾帮他擦着汗,他凝视着这人,凑在他唇上啄了下,李诵看了看天空,喃喃地说:“君瑞,对不起。”只是张珙没办法回应他。李诵的行动很快,不过两天就带了张珙搬进了一座座落在城内偏僻处的小院。两人从马车上下来,匾额并不怎么引人注意,张珙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君瑞,我让小芈带人把院子都打扫过了,除了我们住的那间。”李诵笑着靠在车弦上,“能劳驾吗?”张珙忽略他古怪的样子,点点头。只是张珙一边擦桌子一边想着以前陪着李诵晒太阳看别人打扫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他带着有些堕落,他干着这些事都开始生疏。李诵帮不上忙于是一直跟在后面转,烦的张珙心燥却不好说什么,张珙扫灰时瞥了他一眼:“这里尘扰得人心烦,殿下可去别的地方休息。”李诵本来只是出于好玩,想看张珙帮忙整理的样子,这时倒是心疼了,执了他的手心问:“你常做这些?”张珙想了想,再次点头。太子抽走他手上的东西扔到一边,抱着人出了门:“不要做了,让他们收拾吧。堂堂鬼手,居然自己打扫屋子。”“清贫人家,比不得殿下。”“尚书去得早,没留下什么东西也就罢了,你出诊。”李诵才想起张珙经常义诊还送药,没再说什么。张珙挣扎后发现李诵不打算放过自己,只能任由那人拿着巾帕在他手上擦来擦去,张珙用空着的手伸进怀里,却再次被拉走。“君瑞,等等,不要脏了衣服。”李诵很专心地擦着,没看别处。“殿下,”张珙的声音已经有些压抑,“药。”李诵低着头笑了,之后像想起什么一样把手伸进去取了药瓶:“君瑞,我喂你好了。”张珙知道斗不过他,看了看那颗药丸,主动贴上他的手心。这天的院子,天气很好,也很热闹。第38章第三十八章小芈带人来禀告屋子清扫干净的时候,李诵正把张珙压在湖边的石头上,手不规矩地四处游走,张珙攥着他的衣领喘息着,压抑不住的几声闷哼传到院子里,一时间,那个肩膀后的情景引人遐思。小芈情绪并没有起伏,拦下了在走近后突然变得尴尬不已的两个人,上前躬身:“殿下,屋子可以进去了,另外,韩公子和李公子到了。”李诵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刹那的僵硬,他坏心地加了几分力,看着张珙逼红的眼眶手慢慢勾勒铜铃上的纹路:“君瑞,你的小晔,来看你了呢。”张珙不忍地侧过头,紧抿的唇有几分苍白,睫颤抖得好像要掉下来,可即使如此,他身体的反应却越发明显,察觉到这一点的张珙无奈地阖了眼。李诵抓着张珙的手阻止他离开,指腹在手背上摩挲片刻,慢慢贴在自己脸上:“君瑞,手这么凉,吓坏了吧。”“殿下,何,必呢。”张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硬生生挤出这句话的,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开始变得模糊,只是在李诵的掌心盖上他的眼时他竟然突如其来地觉得有些安心,想到这里,他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彻底放弃了挣扎。“君瑞,你是我的。”李诵附在他耳边伴着这句话吐出一口气,感受着身下那细微的妥协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颤通过相贴的地方似乎放大了许多,像里面也已经连在一起。李诵嗅着张珙脖颈上的味道,试探性地舔舐了一下,“记得守好。”然后倏地把人拉入怀里进了屋。“小芈,请小晔和景俭大堂稍候。”小芈回身躬了腰,随后用拿着剑的手指向一边,也没分心去看还未走出视线的李诵,平静的语气却能感受到话里的威胁,她说:“请。”“可是。”韩晔有点接受不了刚刚看到的事情,自持的镇定也摆不出来,不自觉地跟着他们的方向迈了一步,他看着这一步后面前瞬间多出半截出鞘的利刃,晃得他不自觉皱了眉。“小晔,听我的,叔叔不会希望你插手这件事的。”李景俭抱着韩晔忧心地望向主屋,慢慢地摇头,“我们去等着吧。”“景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韩晔吐字的间隔和平日无二,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察觉里面的不同,他推开李景俭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睁开的眼里颇带了怒其不争的意味,“以叔叔的性子,面对太子这样的人,会受苦的。而且太子怎么能,叔叔定是不甘的。”虽然李诵并没有在人前显露过他的霸道,但以他行事的手段,韩晔也能揣测出微末,毕竟那也是一个追逐鲜血淋漓宝座的储君。“小晔觉得,你能做什么?”李景俭直视韩晔的眼睛,深沉的瞳仁里像是什么情绪都没有,顿了半响,他叹口气,摸着韩晔脑后的发,“放弃吧,你带不走他的。”韩晔眉头皱得更紧了,握着李景俭的手缓缓收拢。“以前见到的时候,我早该想到的。”韩晔的话就像溺水濒死的人最后沉没的绝望。李诵很快就出现在了大堂,身后跟着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张珙,衣冠齐整完全有人不会联想到片刻之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李景俭拉了拉韩晔,两人补全了刚刚落下的拜礼,垂着头,也没办法看见张珙被强拉跟着受礼时有多尴尬。李诵饶有兴味地用指背贴上张珙的手腕,碍着对面的人只是轻轻地蹭了一下就离开,他看着张珙因为隐忍变得暗沉的眼神,勾起了唇角,转过头跟身边的小侍耳语了几句。“起来吧,坐。小晔你和景俭不是在东苑查上次那个刺客吗?有眉目了?”韩晔欲言又止,视线在张珙身上转过,落回案上半掩的茶杯,借着喝茶的空档咬牙。李景俭见状无奈地接过话头:“殿下,您回京的消息可能已经散出去了,有嫌疑的几个内线我们都抓起来了,另外,这次的事,也是那边动的手。”“派人盯着就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李诵说话的时候,刚刚离去的小侍折返回来,捧着一个围炉和裘皮筒子跪在张珙脚边。一时,所有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