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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噜声中沉沉睡去。第二天陆慎行就带着施长安去国外,这是施一苇的命运,一切都在原本的剧情中,他绝不能被卷进去。飞机上的施长安歪头靠着椅背,他将所有疑惑都埋进了心底,不打算询问。陆慎行摸摸施长安的脑袋,“睡会吧,醒来就到了。”施长安真的睡着了,下飞机时都是昏昏沉沉的,无论是潮湿的天气还是景物,周围走动的蓝眼睛黄头发的人都让他陌生。到了订好的酒店,陆慎行在前台登记完一手提着箱子,一手牵着施长安走进电梯。套房很大,阳台上摆设舒适休闲,站在那里能将波澜壮阔的大海看的清楚。早上施长安摸到自己的裤子,手指碰到的东西粘稠湿腻,他的脸色剧变,从惊愕到迷茫,最后定格的是害怕。他竟然梦到自己和爹地抱在一起做那种事,施长安紧张的往后躲,万一被爹地发现,肯定觉得他有病。“你怎么了?”陆慎行被身边的动静弄醒,他张开手臂一搂,上下摩挲施长安纤细的腰。“没……没什么。”施长安瞬间绷紧了身子,竭力装出镇定的样子,但他没法控制自己脸上的燥红。“我看看。”陆慎行伸手,勾着嘴角调笑着说,“是不是尿床了?”施长安夹紧被子,手指关节发白。陆慎行用力一拽。第48章我做了两个孩子的爸爸“不会是真的……”尿床两个字在蹦出来的前一刻又退了回去,陆慎行一边的唇角上挑,调侃的弧度,他伸手一摸,用两根手指拎了起来,“湿的地方还不少。”房间静了一秒,施长安捂着裤裆惊慌失措的跑进卫生间,门啪的一声关上,反锁。陆慎行低头,微湿的指尖轻轻摩挲,拿到嘴边舔了舔。他勾了勾唇,小孩子长大了。施长安把裤子搓干净挤了挂晾毛巾的架子上,想想觉得太显眼,又拿下来塞洗手台下边,他待在卫生间不出来。“长安?”陆慎行倚着门框,戏谑的叫,“施长安?”施长安咽了口口水,往脸上捧了几把冷水擦了,等燥热的温度褪了才打开门,一阵风过来,他忽然觉得有点凉飕飕的,眼角往下一看,两条腿间光溜溜的。“……”淡定的瞥着毛没长齐的小鸟,陆慎行捂住施长安的眼睛,“好了,乖,这下就看不见了。”施长安松了口气,下一刻他嘴角抽抽,他的确是看不见了,面前的人还看着呢。“你全身上下前后爹地都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陆慎行低笑着扛起施长安丢床上,力道把握的刚刚好,不会伤到他。施长安快速缩进被窝里当鸵鸟了。“正常生理反应,爹地也经历过。”陆慎行穿上白衬衫,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我知道是正常的,但是幻想的对象不正常啊,施长安啃着下嘴唇,爹地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带他去看医生?父子俩的颜值都非常高,又穿的同一个牌子同一个颜色的衬衫,走在一起很养眼,引来游客频频投过来打量的目光。上来搭讪的不少,外国人的热情火辣是从性格到身材,直接散发着邀请的姿态,陆慎行笑着说抱歉,施长安不自觉的望着举手投足间都优雅稳重的男人,想到早上的事,他的面颊发热,别扭的低头吃蛋糕。陆慎行瞥到了一个合作过的客户,他打算装作没看见,但是对方很没眼力劲,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放低了姿态说,“施董事长,很高兴在这里碰到您。”“万总,好巧。”陆慎行伸出手握了一下。中年人笑的更开心,不请自来的赖在这里,努力找话题套近乎,想办法勾起陆慎行的兴趣。面前的唾沫星子横飞,那一口龇出来的黄牙堪比一颗颗饱满的玉米粒,陆慎行把手里正打算喝两口的咖啡放下来,身子后仰,背部贴着椅背,他交叠着双腿,额角隐隐跳动。施长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耳边的奉承,他拿手机上网搜了很多资料,天理不容,恶心,luanlun,禁忌,那些字眼占据着屏幕。他滑动手机,点进去一个论坛,置顶的帖子就是,楼里一溜的求直播,倒是并没有出现辱骂和人身攻击的词汇。施长安第一次没有随意看看就关了,他点开100多页回复,从头到尾都很认真,世界观被刷新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群体叫腐女,对同性恋爱不但不嘲笑鄙视,还会说祝福。父子年上就是父亲在上面,年下就是儿子在上面。跟字的表面是一个意思,施长安眼帘偷偷掀了一下去看身边的人,昨晚的梦里他好像是坐在这人身上,那应该算年下吧?又看了其他的帖子,施长安发现腐女都很可爱,不攻击也不取笑别人的性取向,犹豫了大概十几秒,他注册了个帐号,在自己后悔前飞快的戳键盘发了个帖子。很快就有人回复:我压一根黄瓜,楼主你想和你爹地睡觉觉,擦擦擦擦擦,对不起,我硬了。下面的回复全是在增加黄瓜的数量,不一会就从一根发展到一车了。施长安垂下的眼角闪烁迷惘之色,他以为他对爹地的喜欢是仰慕,依赖,和长乐一样,现在感觉又不一样了。乱七八糟的思绪被强行压下去,施长安抬头,发现桌上就他一个人了。施长安去了附近不远的教堂,他坐在最后一排,跟着那些前来祷告的聆听神父的教诲。耳边的圣歌循环着,施长安趴在木桌上,心不在焉。神父将手掌放在施长安头顶,轻轻抚摸,“孩子,你为什么忧伤?”施长安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往上推推,他说,“神父,我怀疑我喜欢上了我的父亲。”他用的怀疑,别的词他不敢用。“上帝保佑你。”神父露出慈爱的笑容,“每个孩子都应该爱自己的父母。”“我的喜欢不同。”施长安轻声说,“我想我的父亲只属于我,想要他亲吻我,抚摸我,每一寸皮肤。”神父一贯虔诚的神态硬是变了个样子,他一时语塞,阻止了会语言严肃的说,“孩子,你的父亲这是在引诱你犯罪,他会得到上帝的惩罚。”施长安抬眼,“不能饶恕?”神父摇头,“不能。”施长安忽然觉得可笑,他真的笑出声,上帝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