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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尽是灰暗,甚至倒映不出他的身影。半蹲躲藏在二楼阶梯上的肖云峰将枪瞄准了季礼的小腿,只见樊向阳微不可见地轻轻点头,子弹从枪口飞出,季礼还来不及躲闪,小腿中了一枪,钻心的疼痛令他反射性地松开手中的刀。樊向阳抓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将毫无缚鸡之力的季礼反手压在地上,听到枪声的徐枫也夺门而入,看到季礼只是小腿中了一枪,吊在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还好这两家伙没有乱来。当务之急是解救季南,季礼先交给了徐枫处理。季南的情况不算太好,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因为他情绪过激不得不中途停止,最后医生给他强行打了镇定剂,才勉强把接下来的工作完成。看到季南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樊向阳才明白季南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从没有散去,他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无论发生什么事季南都会原谅他。“樊少。”季南会选择从学校后门离开这件事肖云峰也是万万没料到,毕竟季南那么黏樊向阳,生怕樊向阳把他丢了,怎么能让人想到他会主动选择离开。“季礼呢。”樊向阳替季南捏了捏被角,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张苍白的脸蛋,眼底的懊悔和心痛几乎快要溢出来。“刚刚动了手术,子弹已经取出,现在警察局派了几个人在他病房外守着。”“好,别让他跑了。”樊向阳轻描淡写的话语里透着几分狠戾,“这笔账我要连本带利跟他算。”“嗯,我知道了。”肖云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季南,有些担心地问道,“季南怎么样了?”“情绪有点不稳定。”看着季南,樊向阳突然想起了白锦,“白锦醒了么?”“醒了,我刚刚去看过。”“你把他带过来。”“你要现在见他?”“嗯,差不多也该有个了解了。”樊向阳神情阴郁,“我本来想用他引季礼出来,没想到季南他……”肖云峰有些吃惊,“你早就猜到是季礼?”“那个时候只是猜测,毕竟和樊家结怨的人很多,保不齐有别人想利用季南反将我一军。”“所以你让季南给白锦道歉,也是演戏?”肖云峰真没看出来樊向阳是在演戏,这件事他从头至尾都被蒙在谷里。“我想让白锦以为他获得了我的信任,接下去就能慢慢收网,想着事成之后可以和季南解释。”樊向阳轻轻攥紧拳头,“可我没想到,季南会偷偷逃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都说恋爱的人智商会直线下降,肖云峰本来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一点不假。以前樊向阳就算再喜欢温亦然,也不会蠢到做出这么自以为是的事,看来他也是吃定了以季南温软的性子绝不可能主动离开他身边。“你现在要见白锦吗?我可以带他过来,听护士说,他也一直想见你。”白锦对樊向阳那点心思路人皆知,季南肯定也是一清二楚,想当初肖云峰还以为季南是因爱生恨所以才把白锦推下楼,现在看来是他把季南想得太复杂,这个孩子只是想留在樊向阳身边而已。樊向阳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趁着季南还昏睡,处理掉白锦的事也好。“你去带他过来,我在门口等你。”白锦听说樊向阳想见他,心里自然开心得不得了,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没想到樊向阳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声色俱厉的质问,“那天你和季南说了什么?”“樊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虽然心里像炸开了锅,但白锦表面看来还是平静如水,装作听不懂樊向阳的话。樊向阳没有心思和白锦拐弯抹角,“白锦,不要跟我完这种明知故问的游戏,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摔下楼的那天,到底和季南说了什么?”白锦深吸一口气,临危不乱地将罪责推在季南身上,“樊少,你亲眼看到了,是季南推我下楼的。我知道你喜欢季南,但你不能部分是黑白——”话音未落,樊向阳重重一拳砸在身后的墙壁上,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白锦,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知道我喜欢季南?所以谁给你的胆子陷害季南的?季礼吗?”从樊向阳口中听到季礼的名字,白锦瘦弱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需要我把你带到季礼面前对峙吗?”“我不认识什么季礼……”白锦一抬头,两行清泪滑落,“我不认识他!”“白锦,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那天到底跟季南说了什么?”白锦已经把樊向阳所剩无几的耐心全部磨光了,“你再不说实话,后果自负。”“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白锦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往日那张温柔似水的面孔上只剩下阴鸷骇人的森冷,樊向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他从云端打落至地狱。有些温暖就像是罂粟花,能让你沉醉不醒,一旦毒瘾发作,便是万劫不复。肖云峰走上前,准备带白锦离开,可白锦突然大喊起来,“不要!你不能把我送回季礼身边!”“你终于肯承认你认识季礼了。”樊向阳示意肖云峰等一下,“是不是季礼派你来的?”白锦精致的面容刷得一下变得惨白,“是……”“你摔下楼的那天,和季南说了什么?”“我没想到季南那么好骗……”白锦惨淡的笑容里透着对季南的嫉妒,“不过是把你的声音和我的声音合成了一下,他就真的以为我和你发生了关系……”“白锦,你还真是好本事。”“我不甘心……凭什么季南可以过得那么幸福,我却要活得苟且偷生!”白锦像是宣泄长久以来堆积在心中的不满,“我们都被季礼……可为什么季南能得到你?他能做的,我也一样可以!”“你不能。”樊向阳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走廊深处久久没有散去。“你永远不可能替代季南。”樊向阳的话让白锦彻底崩溃地跪倒在地,他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命运的不公,“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啊?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得这么活着!”想当初季礼帮白锦的父亲偿还了巨额高利贷,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遇上了好人,可接下来的事情峰回路转。他被季礼囚困在小黑屋里,没日没夜地用各种道具调教他,逼迫他不断高`潮,还要模仿季南满足季礼变态的欲`望。白锦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他想要活下去,想要获得幸福,这些有错吗?当季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