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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发现,当对象换了以后,她还是能努力讨客人欢心的。段骁喝酒,她就给他倒酒,给他递水果。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帮忙摇骰子就跟中邪了一样,点数怎么烂怎么来。或许这就是之所以叫“手气”。当她第三次摇了个乱七八糟的点数出来后,段骁不可置信地捏了捏楚昭昭的下巴,“你换了个人吗?”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把楚昭昭吓了一跳,好像段骁要撕下她的面具一般,立马弹开老远。楚昭昭这个反应让段骁觉得没面子,没等楚昭昭说什么,段骁就挥了挥手,“你还是去陪穆老师吧,没劲儿。”却闻对面穆际云冷笑了声,明显地不悦。段骁自个儿点了根烟,自己随便摇了个骰子都比楚昭昭摇得好。于是,段骁只能挥挥手说:“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楚昭昭缓缓地站起来,往外面走,经过穆际云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得,这下把客人得罪了。楚昭昭恹恹地下楼,有些不知所措。邱四哥见到她,乐开了花儿。“可以呀你,今天卖出去七瓶路易十三,照这个速度下去,这个月销售冠军就是你了。”休息室的门把音乐声隔在了外面,安静了许多。楚昭昭清楚地感觉到耳边一阵嗡嗡响,心跳的频率也有些不对劲,胸口一阵阵发闷。“四哥,能把帐给我结了吗?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楚昭昭今晚这个成绩,邱四哥当然愿意放她走,二话不熟就结了现。楚昭昭便去更衣室换了身衣服,连妆都没力气卸。她一走出云烟府邸大门,发现灯红酒绿的街区有一股与之不和谐地静谧。仔细一看,原来是下雪了。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似乎都没有给这初雪足够的注意力,他们顶多拿手机拍个照发个朋友圈。楚昭昭可能是这条街上唯一一个在欣赏与路灯光阴下翩翩起舞的雪花的人。这条酒吧街奢靡豪华,一辆接一辆的豪车让人应接不暇,可楚昭昭找不到真实感。是今晚的雪,让她第一次愿意在这里多驻足一刻。直到,楚昭昭打了个喷嚏。看来是真的病了,还看什么雪呀。楚昭昭摸了摸包,发现自己今天晚上醒得晚,出门太急没戴口罩围巾和手套。她搓了搓手,揣进兜里,往公交站走去。夹着雪的寒风可不是忽悠人的,那不是剪刀,简直就是砍刀,一股股地要把人脖子割下来似的。楚昭昭一路打打着喷嚏走到了公交车站,脸脖子冻得通红,双脚也僵硬了,车还总不来,楚昭昭只能不停地跺脚。后来跺脚都不管用了,就开始原地蹦跳。蹦得正欢,一辆黑色轿车进入了楚昭昭的视野,并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之所以能这么快认出这辆车,是因为她今天上午才坐过。楚昭昭立马收敛了,端端正正地站在路边。这里路况复杂,车辆通常都开得很慢。穆际云的车缓缓通过楚昭昭面前时,她确定穆际云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复早上那般清明,给楚昭昭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车顺畅驶过,没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楚昭昭自嘲一笑,人与人之间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第9章第九眼第九章楚昭昭真的病了,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病情加重,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去了医院才知道,原来这几天全城流感,来势汹汹,医院都挤满了人。这一周的课楚昭昭都请假了,为了不传染室友,她也没住寝室,回了自己的小屋。唯一不知道楚昭昭病了的可能就是家人了,楚明明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兴奋,隔着电话都手舞足蹈。“jiejie!下周我同学生日请我去啦,你的那件白色羽绒服借我穿好不好?”楚昭昭一听她要出门,急道:“你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离那些桌子椅子远点,千万被嗑着碰着了知道吗?”楚明明生病后就是个玻璃人,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能伤着,哪怕只是被划一个小口子也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早些时候楚爸楚妈也想过不让女人出门最安全,可到底是花一样的年纪,真关了她,到时候没病死,倒是先致郁了。所以楚明明偶尔也会有一次出门玩的机会。“知道啦。”楚明明说,“我同学说她爸妈把刀具都收了起来,还在桌子角上包了棉纸,不会受伤啦。”楚明明在以前班上人缘好,生病退学后也有不少同学想邀请她一起去玩。可即便楚家愿意,别的孩子家长也不肯让自家冒这个险。毕竟万一人家出事了,自己家还不好推脱责任。所以这次有同学愿意邀请楚明明去家里玩,楚昭昭既震惊又感动。“你去别人家一定要乖,要懂礼貌,不能乱碰人家东西,也要主动帮忙做事知道吗?”“知道啦,哎呀jiejie,我想借你那件白色羽绒服穿。”楚明明笑嘻嘻地说。楚昭昭沉默了片刻,说:“那件衣服已经穿四年了,而且有点大,jiejie给你买一件新衣服吧。”“不用不用,我就喜欢那件!”楚明明说,“爸妈都说我穿那件好看,jiejie,你觉得我穿那件好不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那就这么说定啦!”*虽然楚明明不要新衣服,可楚昭昭想着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也该存点钱给楚明明买新衣服了,就开始盘算着挤点余钱出来。周五早上,穆际云的课,楚昭昭的流感已经痊愈,却依然没去上课。人一旦松懈下来,就很难调整回状态。或许是这段时间因为楚明明的事情绷太紧了,也可能楚昭昭自知自己在穆际云面前有个不可说的秘密,总之,她名正言顺地请了假,在宿舍里睡了一上午。室友们下课回来后给她带了一杯热奶茶。“昭昭,今天穆老师问起你了。”秦舒月说。“什么?!”楚昭昭一听穆际云就条件反射性地坐了起来,“他问我什么了?”甘甜一边看书,一边说:“你紧张什么呀,班长帮你说了,请假条也给他了,穆老师就是问问你病得严重不严重。”楚昭昭松了口气,又倒回床上。“我就是感慨,果然好学生就是不一样啊。”秦舒月咬着笔,漫不经心地说,“穆老师教了我们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学生情况呢。以前别人请假,他也只是看一眼请假条就算了,唯独今天……”寝室里很安静,楚昭昭面对墙壁躺着,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