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紧蹙成两道褶皱,嗓音沙哑得不行,“就这么怕我?”慕寸心不答。“到底怕我什么?”商离衡继续问。慕寸心沉默。“说话!”男人步步紧逼,逐渐失了耐心。慕寸心不为所动。“我问你话呢!”男人的脸上隐隐露出怒意。慕寸心死咬着牙关不出声。商离衡彻底没了耐心,欺身而来,一只手撑着书架,一只手扣住慕寸心的细腰,下一秒吻如雨下。男人显然被激怒了,这吻暴戾急躁,带着一股要将慕寸心拆卸入腹的冲动,有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慕寸心开始还被动得承受着,慢慢得那些积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有委屈,有辛酸,有不甘,有自卑,有胆怯,有懦弱,各种各样排山倒海一般在她心里翻滚沸腾。她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就像脱线的珍珠哗啦啦掉落了一大片。脸上淡淡的一层隔离霜一下子就被冲刷地一干二净。商离衡何曾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根本无从招架,整个人完完全全懵了。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内心无比崩溃。“你哭什么?该哭的那个应该是我吧,我才是那个被你拒绝的人吧?”慕寸心听不进他话,自顾在那儿哭。她哭够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她从来都是很内敛的人,很多强烈的情绪都压抑在心里,熬不住了就找一个角落默默地抽烟,等到一地都是烟头了心情也就平复了。这样毫无防备在人前哭泣还真是前所未有,她顿时觉得羞愧不已。商离衡倒是不太在意的,只要这姑娘不哭就行。“能走了吗?”商离衡沙哑地问她。慕寸心点头。该借的书都借好了。商离衡带着她出了图书馆,两人走在校园里那条清幽的小路上。阳光穿透冬青树叶的缝隙细细碎碎地倒映在石子路上,慕寸心置于树下,微弱的一捧阳光,映照着她莹白如玉的肌肤。日光之下,这场景说不出的旖旎缱绻。男人微凉的指尖轻轻捏着慕寸心的手腕,被捏住的那点皮肤有些微颤栗。四目相对,男人悠远的目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本能地低下头看向脚下。“慕寸心上次我就说了不用怕我,就算我对你心思不纯,你也不用如临大敌,我没有那么可怕。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拒绝我是你的自由,只能说明我还做得不够好。我商离衡这点度量还是有的,还不至于逼你点头。”“在这件事上是我唐突了,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作者有话要说: 天热不想说话。☆、节能灯(3)节能灯(3)远处夕阳一点一点落下山头,晚霞绮丽,半边天空都被染成了深红色。男人的声音就像古寺里的钟声,冗长又深醇。慕寸心的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就像被人吹了一口气,起了波澜。其实商离衡压根就不明白她在担忧什么。他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场豪赌,一旦下定决心就没有后退的机会,很显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这样的决心,就连尝试都是不敢的。其实很多时候做决定并不难,难就难在做完决定以后我们依然能够无所畏惧、毫无胆怯、始终如一地去践行。她太害怕未知的东西,难以猜测、无从规划,所以她只能一如既往当鸵鸟。其实她不知道在感情上面很多东西是躲不掉的,逃避永远不是办法。慕寸心看着商离衡藏在镜片后面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顿,字迹清晰非常,“商先生看到这路边的井盖了吗?”“怎么了?”商离衡的目光从慕寸心的脸上移开,扫到路边的井盖。“这条路我走过无数遍,却从来不敢将脚踩在这井盖上面,因为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它很牢固。我早就说了我这人胆小,不敢冒险,习惯将所有未知的东西拒之门外,连尝试都不敢。我习惯一层不变、按部就班的生活,就像我一年四季就只穿一脚蹬,每周都要吃一次顶好来的黑森林,上课总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所以商先生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对于她来说他就是未知的东西,是连尝试都不敢就要拒之门外的。这样委婉的表述商离衡如何听不懂。“但是慕寸心你忽略了一样最关键的东西。”男人的表情依然平静无波,就像一杯封存多年的陈酿,有一股岁月沉淀的味道。“嗯?”“你的心。你只是不敢尝试而不是你本能抗拒。慕寸心你敢说你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吗?”慕寸心:“——”妈蛋,又被他钻了空子。“走吧,我带你去吃饭。”大BOSS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慕寸心:“——”这画风要不要转的这么快啊?而当时商离衡唯一的想法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冬日辰光天黑得早,堪堪傍晚五点天色就完全黑下来了。商离衡带着慕寸心去吃饭,路过小超市时吩咐她:“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慕寸心站在超市外面看着男人向老板娘询问着什么。他英俊的五官被节能灯光影照出线条深邃的轮廓,好像柔化了一般,温和又温柔。几分钟以后商离衡走出超市,递给她一样东西——创口贴。“贴在手心上,伤口不要感染了。”说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她过往二十年的人生荒芜贫瘠,寸草不生,从未有人待她细致如此。柳含烟从小就不管她,她一个人摸滚打爬长大,磕磕碰碰那是常有的事,她自己都不会太在意。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可以心细如尘,注意到这么多。蓬勃大雨时的一把伞;注意到她的设计稿不能淋雨;怕她的脚踝受寒为她卷下裤腿;现在贴在她手心里的一个创口贴。“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好像再也说不出其他了。商离衡笑得一脸温和,“谢什么!”那顿饭最终还是没有吃成。从小超市出来商离衡接了一个电话。男人一贯不慌不忙,淡定从容的性子难得起了变化,说:老太太昏倒了,在抢救室。我现在要去一趟医院,你自己先回寝室。”慕寸心一听忙说:“我跟你一起去。”一路疾驰到医院,抢救室外围了一堆的人。商离衡扬声问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情况怎么样?”中年男人指着抢救室答:“还不知道呢,医生还在里面没出来。”范希文小盆友看到慕寸心直抹眼泪,哽咽地叫她:“慕jiejie——”慕寸心揉着小盆友的脑袋柔声安慰:“放心吧,阿婆不会有事的。”其实她自己的一颗心都悬着,七上八下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