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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去看看，怪可惜的。”赵启超点头：“那是，你是老刘太太的得意门生嘛。当年明明是你拽着我逃学去网吧，到最后屎盆子还被扣在了我身上。因为这个，老刘太太还找我家长，非说是我把你带坏了，害我被那顿骂……”赵启超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曹海也跟着笑：“他们还说你对我献菊了呢，听他们的干嘛。别人说的要是全都当真，那还用活嘛？”赵启超扫了一眼小白，拍了下曹海的大腿：“别瞎说啊，这儿还有孩子呢。再说，当年都是小P孩，谁懂个毛啊，就算咱俩真有一腿，看咱俩这体型，也得是我睡你啊！”曹海很想拍拍胸脯说自己可是个纯一，以此证明当年同志们的火眼金睛，但这话要是说出来就真的是神经病了，只是笑骂：“对对对，你睡我，用不用我先洗洗？”赵启超指着洗手间：“那你赶紧的，里面就有热水器！”两人越说越离谱，小白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剩下的包子已经吃完了。小白咳嗽了一声：“哥，我先回学校去了。”赵启超还没反应过来顾小白已经生气了：“啊？你上午不是没课么？”小白牵强的扯动嘴角，笑了下：“回去再睡一会儿，补补精神。”“嗯，那你自己注意些，到学校了给我发个短信啊。”想一想，昨天晚上小白是累够呛，在这里也休息不好，赵启超就没多挽留。小白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气鼓鼓的进了内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你弟弟好像不高兴了？”曹海看到小白阴沉的脸色，轻声地问了赵启超一句。“有么？”赵启超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终究是有些在意的：“那我先去看看。”赵启超的宠物医院一共150平米，空间很大。因为偶尔会有人把生了病的宠物放在宠物医院里寄养，所以便在手术室后面打了个小隔断，做了这个能睡觉的小卧室，也方便赵启超两口子住宿。小隔间的床铺上一片凌乱，地上还有几团皱巴巴的纸巾，赵启超看了看坐在床边的顾小白，赶紧反手关上门，挂上了插销。赵启超走到了床边，捏了下小白的鼻子：“怎么还不高兴了？”小白使劲的甩了下头，脱离了赵启超的手掌：“你先别问我为什么不高兴，我要先和你确认一下，咱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准备发展什么关系？”小白问的太直白，这让赵启超有点无法开口，他和顾小白算是什么关系？他连自己已经结婚了的事儿都没告诉小白，他和小白还能算什么关系啊？昨天下午见到了曹海，赵启超的心绪一直没能平静下来，恰好老婆带着孩子正在娘家小住，家里也没有人，赵启超脑袋一热，干脆直接打了一辆车，告诉了师傅一个酒吧的名字和地址，那里是本市最大的同志酒吧。见多识广的师傅一点异色都没有，开到一半，还开玩笑的问赵启超，男的好不好玩……赵启超觉得有点尴尬，在出租车上吹了半天冷气，大脑也冷静下来了，有点想着打道回府，可这时候跟师傅说掉头回去好像更奇怪。到了地方，付了车资，下了车，赵启超叹了口气，自从结婚以来，自己已经一年多没进过这种地方了，今天权当是来买醉吧，怀着这样的心情，他走进了酒吧。舞台上的‘美人’挽胸露背，轻摇慢唱——那美人没法不挽着，不然贴在身上的硅胶会掉下来。舞台下，赵启超要了一提啤酒，自己一个人找了张小桌子，就开始一瓶一瓶的吹。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翻滚，如果，哪怕只是如果，自己没有屈从父母的安排，没有结婚，会不会拥有幸福？再见到曹海的时候，会不会放下一切去追他，或者是直接跟他私奔？衣袖飘飘欲揽月，灯烛如坠步步摇且将妄念随风弃，饮尽杯酒情自抛情自抛……赵启超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苦笑，举手，喊服务生，又叫了一提啤酒。跟着服务生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孩子，这男孩子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在了赵启超的桌边。看到男孩子坐在自己身边，赵启超直接说了一句：“我不请你喝酒。”男孩子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拿出钱包，把钱给了服务生，又对着赵启超说了句：“那我请你喝。”赵启超笑了，笑得有点沧桑，有点无奈：“我对你没意思，你换个人吧。”男孩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赵启超：“大叔，别自我感觉太良好，我对你也没意思，只是看你刚才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喝酒太傻了，我想找个伴——只是喝酒的伴。”大叔……？赵启超使劲的笑了半天，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结婚之后自己心情不好，没事儿就吃各种甜食，原来已经把自己吃成大叔了。男孩看了眼赵启超，默默地开了两瓶酒，递给了赵启超：“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来，干。”赵启超接过瓶子，豪迈的一口吹了。看赵启超倒竖过来了啤酒瓶，男孩赞了句：“爽快！”就跟着干了一瓶。两人就这样，一瓶又一瓶的喝了起来。几瓶啤酒下肚，男孩的话也多了起来：“大叔，我叫顾小白，你怎么称呼？”赵启超没回答，顾小白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倾吐着自己的心声：“大叔，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跟他睡了一个月，结果他跑去找对象了，还是个女的……你说他狗屎不！”赵启超还是没开口，只是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但这已经让顾小白很满意了。“那狗屎还说我俩就是泡友关系……泡友的话他给我做什么饭，泡友的话我干嘛要上杆子周周过去求炮？我TMD就那么贱？”赵启超已经喝迷糊了，稀里糊涂的又点了点头，顾小白怒了，死死地捏住了赵启超的手：“我看起来就那么贱？”疼痛刺激着赵启超的神经，他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顾小白通红的双眼……鬼使神差的，赵启超伸出另一只手，在顾小白的眼角擦了一下：“别哭……”……后来，顾小白就稀里糊涂的和赵启超走了，再后来宠物医院小隔间里的被子乱了，地上多了几团纸巾……狭小的隔间里，顾小白看赵启超不回答他的话，一颗心就沉了下去，苦涩的笑了笑：“大叔，昨天只是意外，你别在乎，我也不在乎，咱们以后就别联系了。”说完，顾小白捡起地上的背包就想走。赵启超看着顾小白通红的双眼，心莫名其妙的就软了下来，伸手拉住了顾小白的手臂：“今天我哥们过来了，咱俩也没法好好聊下，改天有空咱俩先聊聊再说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