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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受的伤。脸上也痛,在马上被树枝的疾快的抽了那么一下,无异于被狠力的甩了一鞭,皮开rou绽,鲜血混着泥土,已经凝固。然而这么多的伤,最痛的还是肋下那点痛。如同被无数跟银针齐齐扎进内脏一般,一呼一吸都难受至极。“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秦渊的声调变了,眼中呈现出惊痛的神色。这一刻,他心中仿佛莫名涌现出了一种奇异的灵犀,看着眼前的人这幅可怜的模样,心脏居然也跟着抽痛起来。这感觉,是怜惜,是后怕,是心疼……他突然极想抱住眼前的人,告诉他自己看到他受伤,真的十分的难受。他想说我在这里,你不要怕,身上的伤口疼不疼?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受到这种伤害…然而,所有的冲动奔涌得快,理智的潮水却席卷的更快。秦渊刹那间就认清了眼前的这个人——这不是他的小羡,这是沈辰荣!一场突如其来的情感风暴慢慢退却。秦渊瞳孔微缩,原本紧扣着林羡肩膀的双手捏得更紧。寂静的林间,漆黑的瞳仁里,映出一个淡而清晰地影子——他的仇人,沈辰荣!他居然对自己的报复对象起了恻隐之心!秦渊倒抽了一口冷气,眼色深沉下去,他同情谁也不该同情眼前这个人的。“疼吗?”秦渊冷静下来,手指轻轻抚上他脸颊上的伤口。那道伤痕又长又深,在他左脸颊上留下一道两寸来长的血痕。如果处理不好,极有可能留下疤痕。在他的触碰下,林羡表情抽搐地“呲”了一声,眼神却说不出的诡异,仿佛包含着一丝极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怎么,心疼了?”有那么一刻他觉得秦渊对他的担心是真的,然而一切都变得太快。秦渊眼中那片刻的迟疑与迅速的伪装,虚伪得令人作呕。秦渊没有回答他,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随后转身将手电交给旁人,又鞠身将他抱起来,在夜风肆掠的密林里,寻找着他们来时做的记号,一步一步地将他抱出了林子。路边停着好几辆大巴和面包车,看样子剧组的人都还没有离开,甚至还惊动了警察,两辆警车停在外围,车头打着强光。秦渊抱着林羡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导演卫蒙一脸焦急的迎上来,看到林羡遍体鳞伤,尤其是脸上那一道骇人的口子,顿时犹如末日降临,一脸大难临头的样子,道:“荣少……怎、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林羡面色苍白,汗滴顺着脸侧滑落,仿佛十分痛苦。他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你找的好马!痛死我了!”卫蒙大惊失色:“到底……哪里受伤了?赶快送去医院啊!”沈家二少爷千金之躯,而小天王沈辰荣的这张脸又是天价,无论哪里出了毛病他都担待不起。林羡却仿佛唯恐天下不乱,出言恐吓道:“我哪里受伤你看不出来吗?本少爷全身都是伤,肋骨断了,这张脸……嘶——好疼……怕是、怕是也要毁了吧。”卫蒙的脸色更加难看,道:“一切都等去了医院再说吧,沈董听说你失踪了,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林羡眉头一皱,颇不高兴地道:“你们通知了我哥?这点小事也要麻烦他?”“沈董过来是因为你这么晚还没回家,他担心你才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的。”秦渊制止了他说话,轻手轻脚地把他抱上车后座,回头对卫蒙说到:“导演,麻烦你通知一下沈董,让他直接去医院。”秦渊没有去开车,而是叫了另一个司机,自己坐到林羡旁边,扶着他坐好。林羡脸上还残留着妆,秦渊拧开矿泉水瓶,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将瓶子递到他唇边。“本少爷还没残废。”林羡翻了个白眼,伸手接过水瓶自己喝。然而抬手的一刹那,牵动肋间的伤口,他的动作一僵,水瓶掉到地上,清冽的水渍汩汩的打湿了地毯。那一下疼痛仿佛一道惊雷,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想喘气又不敢,双手都不由自主的发着抖。秦渊眉头一皱,探手到他肋间轻柔摸索,道:“到底是哪里痛?肋骨骨折可不是小事!”他的手探到一处地方,林羡全身一个哆嗦,立刻紧抓着他的手,痛哭流涕地叫道:“别!别碰这里!”秦渊也是被他的反应激得一阵心颤,缩回手后又僵硬了半晌,才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尽量避开他的伤口。“休息一会吧。”他轻手轻脚地将林羡放平,头枕着自己的大腿。又拧开一瓶水,沾湿帕子替他擦脸。冰凉的湿帕小心翼翼地在脸上伤口周围来回滋润,很有镇痛的感觉。林羡睁着琥珀色的双眸,目光投向车顶。秦渊修长的手指不住的在眼前晃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动了,改为怜惜的落在他额头处,忽听那只手的主人长长的一声叹息。空气中静了,林羡身体很疲惫,闭上眼却又无法入睡。这些日他与秦渊相处的唯一方式就是做/爱,身体的满足绝对能够弥补精神的空虚和心灵的仇视。然而一旦周围所有的喧哗都过去,空寂的气氛实在让人很不能忍受。一路到市医院总共用了一个半小时,这还是司机全力加速之后的结果。林羡迷迷糊糊中觉得时间很长很长,他想起那名少年记者。这么远的路,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到底该如何回来?沈辰丰比他们还要早到,早早的联系好了医生,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林羡被抬上担架车,一路推着进手术室。然而在那之前,他却紧紧抓着秦渊的手,睁大了眼睛固执地命令道:“你快回去,接一个人……”作者有话要说:☆、026.退圈沈辰丰如同一个君王一般敛着眉,拉开他的手,沉声道:“别的事你不需要cao心,先进去治伤。”林羡身上的外伤没有大碍,唯一棘手的就是左下第三根肋骨遭受撞击,严重骨裂,脸颊上那道伤疤太过凌厉,毫无疑问会留下疤痕,只能通过美容手术来进行修补。林羡从手术室里出来就已经睡着。沈辰丰与医生谈过,脸色阴沉的回到病房。然而一看到林羡沉沉睡过去的模样,神色又缓和下来。如夜深沉的瞳孔映着他淡淡地影子,神情怜爱又无奈。他伸手去探林羡的额头,然而却不期然撞到林羡骤然睁开的双眼。“你没睡?”他习惯性地敛了敛眉。“哥……”林羡低低地叫了他一声,神情闪烁,默然无语,半晌之后才道:“我痛得睡不着。”沈辰丰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