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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窗外看了眼,押他的士兵们已经走了。“哈,够衰。”苏柘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那张满是灰尘的床铺上坐下。其实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相对待在这容易被人遗忘的地方的自己,他更担心凌恒。也不是担心凌恒的安危,而是担心他的未来和结局。他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他在红皮书中,夹着的那张照片下的那行字——与儿离别照。当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凌志风知道凌恒被送去研究所。一想到这,苏柘又开始慌了,他呆呆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突然想起今天晚上,本来答应了和凌恒共度春宵的,可是现在他食言了。“怎么就那么蠢啊啊啊!”他用拳头敲打自己的头,打完又觉得有些疼,摸了两下后才放下手,平复着内心的躁动。他静下心,开始顺理自己的猜想。那张照片如果意味着凌志风知道凌恒的去处,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凌恒被人抓去研究所是凌志风指示的;二是凌恒被人抓去,凌志风只是参与者。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是知情者,他绝对不可能是无辜的。那么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柘念念出声。站起身边绕着圈边思考起来。书中,天都是收复了大陆的最后胜利者,凌恒至此也成为了那乱世中的英雄,放在现实中,就如三国中的关羽、南宋时的岳飞一般的人物。等等,苏柘突然停下了绕圈的脚步,他突然想到,那些为国打天下的将军,都是自愿的吧。而凌恒,怎么会愿意接受别人的命令去做他人手里的刀?书里给的理由是,凌恒找到了适合他的栖息之地,也就是天都,自然会为了自己的未来生活去战斗。而他之前问过凌恒,会不会在天都待下,凌恒说的是不会。既然那个理由不存在了,那……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凌志风为什么那样做,苏柘不确定,但他能肯定的是,绝对是为了他自己或是天都做打算。苏柘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看着唯一有亮光透进的那扇小窗,心里越来越慌,他在费力地思考,他该怎么出去。与此同时,牢房外的大厦,高层的套房里。凌恒坐在床上,已经等不下去了,蹭地一下站起身,甩开门就往荆文住的地方去了。那扇精致的门离他越来越近,直至眼前,凌恒连门都未敲,一棒将那门砸了开来。荆文像是刚洗完澡,正穿着日常的衣服站在厅里,惊讶地看向凌恒:“凌少?”“他在哪?”凌恒开门见山,直接质问。荆文眼神一闪,随即立马笑道:“凌少,你说什么呢,谁在哪?”凌恒眯了眯眼,将银棒在手里转了一圈,直指向他,漠道:“下一句,你不说,就当你默认想死了。”荆文不由得咽了下口水,沉默了好一会儿,见凌恒脚即将要抬起向他走来时,才开口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凌恒注视着他,良久放下了武器。荆文的心跟着放了下来。骤然,一声巨响震得他的心直接飙上了喉头,吓得直退了好几步,震惊地看着对面,一棒将他放置名酒的玻璃柜全然给击碎了的凌恒……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出,混着亮净的玻璃片,异常的美,也带着惊人的恐惧。凌恒觉得苏柘出了事,也是靠直觉。因为他们两人带的戒指,必须有一个人按下机关,才会向对方接受消息。他一直没接受到来自苏柘的消息,不,其实有接到过,很短的一瞬,更像是被磕到什么地方误按下的,很快也就没有了定位。他猜想着实苏柘不小心按的,直到刚刚,荆文说不知道的时候,他才真的确定,苏柘出事了。戒指那一瞬间的定位,其实是苏柘故意的,在凌志风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按的。但很快,他就关了,因为他想到,现在他们在天都内部,如果没有计划地单枪匹马冲出去,绝对是很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但凌恒是不会想那么全的,他只知道,他又再一次把苏柘——他如今最重要的人——弄丢了。而现在,荆文紧紧贴靠着桌子边缘,想起那日与陆城的破釜沉舟之战,便惊恐地看着凌恒,在他眼里,凌恒就是一个强大的十足的怪物。“说。”凌恒踩着那些碎裂的玻璃渣,一步一步靠近他。面对着犹如野兽般的凝视,荆文依旧故作镇静道:“我真的不知道。”凌恒不再问,直接提起了银棒,即将重重锤下!“等等!”荆文脸色刷白,忙抬着手阻止凌恒的行为,“大将肯定知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而且没有我你进不去的!”凌恒看着他,缓缓放下武器:“走。”“好……”荆文很快地瞥了他一眼,向衣架走去。“直接走。”凌恒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啊,好。”荆文默默走向门口,暗暗用手指碰了碰腰侧,动作自然。凌恒盯着他的背影,跟着走,并按下了戒指的机关,但另一方并没有回应。苏柘之所以没有回应,是因为他发现了一间更令他关注的事情。漆黑的牢房里,竟亮起了灯。有人来值班了。既然有人,就意味着有机会。他知道凌恒发现他不见了,戒指他没回应,他知道一旦按下,凌恒会直接找来,他不想打草惊蛇。他踱着步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他像是遭受了什么痛苦,猛地蜷缩在了地上,费力地呐喊着:“救命啊!救命啊!要死了要死了!”一连叫了好几分钟,终于听见有人走来的声音。苏柘立马变本加厉地呻|吟:“哎呦嘞,疼死了!要死了!荆文少校吗?我发誓下次再不敢旷训练了!”果然,外头有人喊道:“怎么了!鬼哭狼嚎的。”苏柘赶紧挪近了些,一脸虚弱、大喘气地回道:“大哥啊,我、我是因为今天没去训练,辜负了荆文少校的重视,他一生气把、把我关在了这,说让我好好反省,明天放我出去,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肚子巨疼啊,疼死了,感觉要死了啊,大哥,求您救救我啊!等我好了一定、一定来孝敬您!”其实苏柘也只是赌,赌这个值班的兵不知道情况。也许凌志风觉得苏柘实在是没什么本事,竟真的没有和值班的人提醒他的存在。“啥啊,”值班兵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确实是训练场士兵的衣服,便有些嫉妒地嘟囔道,“有那么好的训练你竟然还不珍惜,真应该关关你才好。”“是是是,”苏柘捂着肚子道,“下次我请求在这待个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