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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空气的寒冷。的确如拓朗所说,马上就热了起来。这之后,意识就基本完全进入了朦胧状态,记忆也消失了。和慎之介的热海之旅对拓朗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旅行。基本已经掌握了慎之介的“体质”,就算他再也不喝酒,只要自己玩上那么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小手段,还不是来几次都没问题——只要他上当自己就赢了。但不管怎么借助于酒力,这毕竟关系到自尊心的问题。平素的慎之介是不可能说出“好”来的……而且就算喝了酒,慎之介也完全不记得喝醉时的记忆。这样一来就很没趣了。拓朗在慎之介的攻略方法上加入新的一面,向着筱原那里走去。“拓朗君,今天学校又休息啊?”面上浮起有些恶意的微笑,筱原迎接了拓朗。“可你们事务所周未不办公。我要是不主动休学怎么能来找你呢。”“出勤率不够可不能毕业哟。”筱原也基本掌握了拓朗的性格,说着些无聊的话来调侃他。“……今天是要做什么?志愿学校已经决定了吗?”“已经决定是东大了。没有烦恼这个那个的必要,实际出了社会还是东大毕业这种学历最受推崇。”“慎之介也会受到好评是吧。”对筱原的台词,拓朗报以一个坏笑。不愧是头脑同样灵活的人,不用多说什么就能了解。“今天我想把这个当面给你。”拿出一盒录音带,拓朗把它送到筱原面前。“……这是什么?”“嗯。是偷录了这里发生的对话的磁带而已。”虽然微微挑起了一侧的眉毛,但筱原没有作出什么特别吃惊的反应。“你做的吗?”“是的。”“和我见面的那时候?”拓朗点着头,筱原很佩服似的叹了口气。“……我不记得和你见面的时候我离席过。”“是的,一次也没有,所以让我颇费了一番事情。”“你为什么……我可以问你这个问题吗?”“我对你的工作毫无兴趣。”“那自然是慎之介的事了。”自然,他这么说的话,那这个男人也许早就有预感了。——没办法,大家都是在想着同一件事的人,很容易就会发觉。“不许对慎之介出手,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不能说到这个地步。”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的样子,筱原抬起头来,“你……你说什么?”“我只是在说自己要说的话而已。如果你敢背着我的眼睛对那家伙出手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终于见到筱原困惑的表情了……拓朗感到非常满足。“的确,如果我一天到晚跟他哭诉,慎之介肯定不会再来见你,但是,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因为即使不做这些事情,慎之介也是我的。”筱原的嘴唇变成了笑的形状。“……原来如此,有绝对的自信的话,那就没有关系了?”“啊,我会做到这一点。”……已经做到了……拓朗在心里吐吐舌头。这个叫筱原的男人脑袋真是好到恐怖,而且也有很多用在坏处的小聪明……但是,论起自把自为来,还是自己这边要远远胜过他。——他太轻敌了。虽然最初发生关系的时候就被慎之介讨厌,但是那个单细胞无论要骗他几次都不成问题的。就算当时不行,只要以后多说几句好话就没事了。可是高中毕业的十七年以来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等着而已。要不是拓朗采取了行动,到现在他们也不会再见上一面。只是坐着等的话,不会让自己想要的东西掉进自己的手里来,必须用力量强迫地胜过他人夺来才行。筱原就是在这一点上太过懈怠。既然已经伤害了慎之介一次,那么一次跟两次三次并没什么区别,只要不断重复下去,总有一天会变成幸福。一旦怕不幸而开始逃避,那就输定了。筱原为什么不懂这一点呢。“要我把窃听器拿下来也行,反正你已经知道了。”“没关系,反正不是什么大事。”筱原的这种态度拓朗是相当喜欢的。他对工作的责任感等等意志非常强烈,而且贯彻到底,就是被拓朗听到什么也不会动摇。“那么如果你顺利成为律师的话,会想到我的事务所来工作吗?”这种思维的切换拓朗也很喜欢。既然你已经窃听到了,那么也会知道我们谈过这些吧?“能用我的人,必须像筱原先生这样的才行。”这不是特意恭维,毕竟是事实。“——谢谢。”筱原很满足地点了点头。“我和你比起来,到底是谁在利用对方呢?”压低了声音说着,筱原爽朗地笑起来。【家族的肖像】没想到会被叫到这样的地方来,慎之介慌了手脚。美沙突然打电话说很想见他一面。不好好地谈一次不行……虽说如此,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前拓朗也告诉了自己美沙的住址,结果自己还是逃避着与她的见面。“之前的事情,我很对不起你。”到了约好的茶店,美沙以十分平静的样子等候着慎之介。仔细端详她的脸,果然拓朗与她非常相像。“虽然我觉得不用跟你道歉。”“啊……不,那个……”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慎之介一团混乱。美沙不由得笑了出来。“不行哦,慎之介。你这样的态度可是找不到我这么好的女性哟。”就算你这么说,那我也……慎之介困扰着,他和女性很少接触,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应付才好。“算了,来说说拓朗的事情吧。”突然跑出这么一句话来,慎之介猛地抬起头。难道美沙现在要把拓朗抢回去吗?不可能是这样的事情吧。“如果我要把拓朗要过来呢?”一瞬间所有的血色都从拓朗脸上消失。难道,她已经和拓朗商量过了,难道,拓朗已经答应了她……美沙忽然爆笑出来。“笨蛋,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真这么做的话筱原君一定马上蹦出来,然后上法庭肯定是判我输。”“美,美沙…你不要吓我……”血液终于在冰冻住的身体里重新循环起来。美沙歪着头盯着慎之介的脸看:“奇怪的家伙,你就不知道拓朗他最喜欢你吗?为什么露出那么不安的表情来?”最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很高兴地告诉我之前和你一起去旅行了。是社员旅行吧?”“啊……是。”到底美沙知道多少?慎之介提心吊胆地看着美沙的样子,他的这种态度被美沙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