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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汐挑帘进来。“世子爷今日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否?”夏浅汐放下随身带着的一个浅杏色苏绣布包,瞥一眼案上的粥点,皱起眉头,“这都日上三竿了,世子爷为何还未用早膳?”“本世子没胃口。”南宫弦从牙缝中逸出一句。“哦?”夏浅汐忽然领略到他的意思,这是怪她来晚了呢。“不然我去告诉夫人,让御医为你加上一副健脾开胃的药来。”南宫弦心里不痛快又说不出反驳的言语,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左右他的情绪。真不甘心就这样被她吃得死死的。夏浅汐从案上端起一碗香菇滑鸡粥,舀了一勺闻了闻,赞赏地嗯了一声,“这rou粥熬得温糯香软,若不是我来时用过早膳,定要跟厨房讨上一碗。”她把汤匙送到南宫弦唇边,“快吃吧,多吃些伤口才能好得快。”她话音柔软,唇角含笑,哄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一口口rou粥吃下,腹中温热,整个人也舒服了些。吃完之后,夏浅唤来咐婢女撤下碗筷,稍作休息,而后为他上药包扎,末了又喂他一碗汤药。忙完这些,夏浅汐从苏绣布包里取出几本账册,坐在案前一页页翻看。”“在看什么?”南宫弦看不到书上内容,好奇问她。夏浅汐把账册摊在手中让他过一眼,轻巧回道:“是账册啊,最近铺子里生意忙,我又不能前去照看,趁现在没事,对几本账册打发一下时间。”没事你可以跟我说说话啊,敢情我还没有几本账册重要。南宫弦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她深情专注,又不忍去打扰她。午时,顾氏过来看望一回,见儿子精神不错,心安定了些,跟夏浅汐说了几句热络话,厨房里传膳的人来了,在门口哈腰禀告:“夫人,少爷,午膳已经备好,请问夫人您是在这儿吃吗,如果是的话,小人即刻让人呈上来。”顾氏早看出儿子对这姑娘的心思,犯不着留在这里碍眼。她起身扶了扶鬓边的发簪,笑着一挥手,“不了,今日不知怎么了,觉不出饿,我回前院歇个午觉再用膳吧。”说罢搭着丫鬟的手往外走,夏浅汐行礼,南宫弦伏在塌上道:“儿子恭送母亲。”顾氏走后,南宫弦让人传了膳,府里的厨子是从皇宫的御膳房挖来的,烧制的八珍玉食,色味俱佳。今儿个有五丝菜卷、鱼翅羹、江米酿鸭子、罐儿鹌鹑、熘肝尖儿、炝冬笋玉兰片、汆豆腐rou圆子、茄汁山药卷等七七四十九道菜肴,在外厅摆了满满一桌子。都是夏浅汐爱吃的。“去管事那里领赏去吧,全都走,这里不用你们伺候。”南宫弦挥走下人,冲她扬扬下巴。夏浅汐走到外厅,隔着一道珠帘问他,“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夹些端过去。”“你给什么我就吃什么。”夏浅汐笑笑,捡着易克化的吃食装了一盘子,走进去一口口喂他。“你怎么不吃?”南宫弦咬了一块山药细嚼着,“凉了就不可口了。”夏浅汐往他嘴里塞一块五丝菜卷,“我等你吃完再吃好了。”南宫弦闷声吃完,催促她赶紧用膳。下午,夏浅汐又在翻看带来的账本。南宫弦被晾在一旁无聊至极,在塌上趴了会儿,忍不住问她:“做生意有那么好玩吗?大多女子都爱琴棋书画附庸风雅,你倒是个不一样的。”“做生意很有乐趣,里面的门道很多。”夏浅汐从书上抬起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南宫弦笑道:“那不一定,本世子以后也想开几间铺子玩玩,劳夏小姐为我说说其中的门道。”夏浅汐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满腹生意经,一听他要讨教,便神采飞扬地讲了起来:“做生意首先要懂行,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做生意不懂行,好比瞎子撞南墙,光懂行还不够,货也要齐备,有道是有货不愁客,有酒不愁喝……”她说的这些南宫弦没听进去多少,只注意到她的眼睛明亮,似闪烁着星子,嘴唇一张一合,水嫩娇艳十分诱人,好想亲上几口。无奈有贼心却没贼胆。作者有话要说: 入V三更已经奉上,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爱你们!☆、小金库夏浅汐每日在家里和侯府两头跑,胭脂铺那边,她让子姝过去帮忙,子姝聪明伶俐,又是她手把手教的,一应事宜皆可应付自如。夏家商号底下的三家酒楼现由李西玉悉心打理,账房有卧松云坐镇,绸庄和首饰铺有爹爹和管事周安照看着,一切有条不紊,让她放心不少。南宫弦的伤一天天好起来,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痂,果然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再过些时日,等他大好了,她就可以不用再来。窗外日光融融,几只灰翅鸟儿飞来,悄然落在雪松树上,叽叽喳喳叫声悦耳,将夏浅汐的思绪拉回。她放下手中账册,一转头,南宫弦已经趴在软塌上睡着,他的脸朝外侧着,墨发全束,五官英挺俊朗,唇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账册被她重新拾起,却一字也看不进去,他就是这般能耐,不过看了两眼,便让她全然专心不得。南宫弦歇过午觉醒来,见她就在旁边,心里很是熨贴。婢女呈上药来,夏浅汐为他擦手净面,端过药碗喂他:“世子爷睡午觉前未服药,误了时辰,现在醒了,赶紧喝下吧。”南宫弦稍稍撑起身来,伸手接过药碗,“我可以自己喝,你去帮我取些蜜饯来。”“蜜饯?”他一向厌恶甜食,怎么突然改了口味?夏浅汐狐疑看向他,“要蜜饯何用?”“这药太苦。”南宫弦屈指在她鼻梁刮了一下,“你去帮我取来。”之前喝了那么多次药,也没见你嫌苦要蜜饯的。夏浅汐心里嘀咕着,随婢女出去了。南宫弦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远,利索起身下榻,端起药碗走到窗下,对着雪松将药汁泼了出去。夏浅汐回来时,就见案上的药碗空了。她从青花瓷盅里夹了一只蜜饯,用手虚托着,送进南宫弦口中。这东西以前未吃过,甜得有些腻味。南宫弦皱着眉头嚼着咽下,心想着下回换个法子支开她。可伤,终有一日会好的,纵然他再舍不得,也是无可奈何。夏浅汐一如往常为他上药擦洗,换上干净衣衫,忙完之后,正要传唤婢女,南宫弦突然前倾,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夏浅汐承受不及,惊慌着向后倒在铺着厚毯的地上。室中静谧无声,南宫弦整个人伏在她身上,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俊脸离她只有一指的距离,呼吸纠缠相错,分不清是谁的。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