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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而立,笑容得意。阿月,阿月。有人在叫他,他抬了抬眼皮,天旋地转,一片昏黑。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包养啊么么哒~第75章情敌听说,在遥远的边疆有一个民族,那里的人爱上了谁,就会将谁杀死,因为所爱之人是他们唯一的死xue。步月醒来时对上夏云峰黑曜石般的眼,那双眼微微一亮,随即笑了起来:“这一剑后,你再不会想着他了。”步月那股子闷气又上来了,不去理他,脑中掠过玉连环满含恨意的脸。此仇不报非小人!他心里这样想,可手中又怀念被人呵护包容的温暖,还有那如玉温润俊朗的面容,胸口的剑伤愈加疼痛起来。“你还在想着他。”耳边传来夏云峰的声音,没有起伏。步月脸色苍白,如同白玉雕琢的面容精致到没有丝毫瑕疵,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扬,是他永远的妖冶媚色,勾人魂动。他指着心口,眼睛红红的,是那白玉上唯一的颜色:“这里,很疼。夏云峰,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没包扎好,我疼得厉害,他是不是又补了一剑?”“他没有,是我补了一剑。”夏云峰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但那种平和,好似冰渣子的细碎,他的眼中翻涌着黑色的巨浪。步月望向他,他握住那只指向心口的手,柔和了语气:“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你有多坏,多邪,多狠心,多花心,我都知道,而你给他的只是一个假象,忘了他,好好做回步月。”“这天下,只有我才能容忍你这坏事做尽的魔头。”“你既知我坏事做尽,为何不杀了我?夏云峰,你是在玩火自焚。”步月冷笑。“谁让那魔头坏着走进了我心里,若是真有那日,我陪你下地狱,阿月。”夏云峰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含笑,轻轻吻了那只手。大侠的标准面孔配深情表白,似乎变得更标准了。然而步月抽回了手,邪邪笑道:“庄主哄起人来,比流连花丛的‘金枪不倒十三郎’还要厉害几分。”夏云峰深黑的眼眸微微一荡,盈着笑意,柔情缱绻:“因为我是‘一夜十四次郎’,自然要哄得十三郎高兴才是。”“我不会变女人了,更不会成为你的女人。”这话来得突然,步月冷着面容,邪气的眼里带着嘲讽和不可忽视的高傲,他的脸色实在白得近乎透明,弦月眉,桃花眼,明眸琼鼻,就连苍白的嘴唇都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无人敢冒犯。“那就成为我的男人。”夏云峰觉得自己的心落入一个深渊,一个名为步月的深渊,越沉越低,无法自拔,却变得有些痛,痛得有些冷。他道:“那时我一时鬼迷心窍,你一走我就后悔了,是男是女又有何妨,只要是阿月,我都喜欢。”步月哼道:“这般大逆不道之语,可不像武林大侠能说出来的。”夏云峰笑道:“爱上魔教主这样大逆不道之事都做了,说说又何妨?武林大侠与魔教的魔头最是绝配。”“可我依然是心狠手辣狼心狗肺还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会治好你这些坏毛病,魔教主也可以是心地善良行侠仗义的魔教主。”步月翻了个白眼。“这话一点都不好笑,魔教主怎么可以心地善良行侠仗义,我天生就是个坏坯子。”“我相信你可以。”步月道:“你还不如杀了我。”言罢,他闭上眼睛再不愿说话,苍白的脸上只剩下一对眉眼好似水墨晕染而成,像是江南的水雾。步月没有问夏云峰如何对待玉连环,也没问他江湖上可知道欧阳月就是步月的消息,他依然觉得心口发痛,那种痛随着伤口的愈合反而越发严重,有时他会奇怪地想,玉连环那傻子在他心里当真如此重要?他懒洋洋地躺在马车上抽烟,看看窗外纷纷而落的秋叶,感叹时间流逝飞快,从他被夏云峰追杀到如今,竟过去了两年的光阴,两年里,他什么也没做。终于有一日,他趁着夏云峰不在时取下手腕上一串玉珠,那串珠子通体碧绿,唯有一颗是半透的大红玛瑙,从玛瑙往左数第三个珠子被他用力一捏就碎了,里面是一颗更绿的珠子,他将珠子扔出了窗外,又懒洋洋地躺回软榻上抽了口烟,眼角微勾,神情妩媚。夏云峰一进来就看见他这般模样,微笑道:“明日就可以到家了。”步月嗯了一声,又道:“夏云峰,我的胸口越发疼痛,可是中了毒?”可他又是那般慵懒勾魂,哪里像是中毒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只妖精!夏云峰眸中一暗,淡淡道:“回到山庄,会有更好的大夫替你疗伤,你无需多想。”言罢,又握住了步月的手。步月抽回来,翻了个身:“我要睡觉。”第二日中午时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停在了临江山庄门口,人马中央是一辆四马拉着的车,车身黑亮沉稳,大气而不华丽,是临江山庄主常用的马车。从车上下来的青衣男子束冠整齐,容貌刚正,身量修长伟岸,正是临江山庄的庄主夏云峰,却见他下了车后又回身扶了一人,那人身体略微单薄,深紫的长袍裹着那人面容苍白,却是异常艳丽,长眉微扬,已如红尘登场。美貌的男子才一下车,又横着烟杆抽了起来。夏云峰一手夺去他烟杆,不知说了什么。蹲在临江山庄门口不远处的乞丐看着这一幕,他旁边穿粗布短打的男人问:“是这人么?”那乞丐污嘛嘛一张圆脸上眼睛晶亮,摇摇头:“不确定,你先在这等着,我去试试看,你等我口号行事。”说着就拖了布条一样的破衣物含泪奔去。“阿月!阿月!”步月正要去抢他的金烟杆,忽然被打断,见是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捧着个破碗跑来。他皱眉:“哪来的臭乞丐。”宋河山已夺步拦住那乞丐:“去去去,临江山庄每个月都有布施粥饭,你就不要来添乱了。”那乞丐见步月要走,连忙大叫:“教主教主!是我啊!”步月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他,忽然道:“杜宇?”“是我啊,教主!”“小宇子,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杜宇乞丐一被放开就扑到了步月怀里呜呜哭了起来:“教主,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居无定所,流落街头,被人欺负,就是为了能再见教主一面!我心心念念牵挂的只有教主一人!”步月摸着他的头,一下一下,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哭不哭,怎么还像以前一样爱哭。”“呜呜呜!”杜宇哭得更凶残了,“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