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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很疼爱他,若是知道他出事了,肯定会派人找,会担心,自己多躲一日就是对他老人家多一天折磨。想到自己走前父亲的脸,胡三犹豫了。沈梓继续道“蜀王追杀我们,就是彻底与朝廷翻脸,大战一触即发,我们不能躲在这什么都不做。再说我们走之前,蜀王突然派兵追杀,很是奇怪,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这里有古怪,我得去查清楚,才能向殿下交代。”“还是再等等吧”胡三依旧不放心“要不,我先出去一趟探探消息,我们再做打算”看沈梓不说话,胡三继续游说“我们两个人目标太大,你的相貌出众,容易被人认出,又不懂功夫,不好行动。我一个人先去看看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就是去看看,不会有事的。”沈梓考虑了一下,觉得胡三说的也有道理“也好,三天,最多五天,不管知道多少,一定要回来。”“好”☆、烧鸡古恪和沈枳许久未见,又有许多话要说,两人都从未觉得自己话这么多过,飒飒过来叫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愣了,古恪看了看门外,笑道“原来说了这么久了,天都黑了。”沈枳也笑了,原来这么久了,都没感觉,时间飞逝的感觉。两人过去吃了点饭,天也晚了,古恪本来说当天就回军营了,现在也不行了,只能住一晚明日再走,还好飒飒之前就以防万一把卧房给他收拾好了,吃了饭,也没带人,两人自己出去散步,就是围着院子转一转,此次沈枳没提要去军营,倒是古恪自己提起来“宜笑,如今洛陵和蜀中战事正紧,你去军营多有不便,洛陵还算安全,你暂时先待在洛陵,有事就遣人找我活着子语他们都可以。”沈枳乖巧的答应“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月色正好,气氛更好,古恪顺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忽然惊讶“宜笑,长高了不少。”沈枳嗔道“师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长高什么呀”“对,对,不是小孩子了。”两人走的不快,走了一会就在凉亭里坐下了,沈枳想到便问了“师兄,您为何会带我来洛陵?”“不好吗?”古恪反问“不想来吗?”“当然不是”沈枳摇头“我当然想来,可是我也知道这不合常理。您是来督战的,带着我难免麻烦,还惹人闲话。”沈枳撇撇嘴“走的时候我问父亲了,父亲还很神秘的说以后会知道的。”古恪没有故作神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蜀中的事一了,我们要一起回京都,提前还要做些准备,你在我身边方便些,就也带你来了。”沈枳还是不大懂“回京都,我从智洲走也一样啊。”古恪没说话,继续看着她,笑的有些暧昧而宠溺,沈枳忽然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要赐婚吗?”古恪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屈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呀”虽然没回答,可是答案显而易见,古恪解释道“明年你就及妍了。”看沈枳有些不好意思,古恪也不在这上面纠缠,分析道“还有一方面是,若是蜀中战事赢了,我作为督战的皇子,自然是要带一份功劳,届时再封太子,也更让朝臣信服,值此乱世,军功在身的皇子,朝臣自然更加信服放心的。”古恪总结“所以,蜀中一战至关重要。”说起这些,要说的就多了,还好两人也不急,古恪就慢慢分析“我们走后不到五日,老师就命袁将军出城,迎战铎辰那五千先锋,大获全胜,虽不知铎辰余部在哪里,可是当时的确不在智洲。老师乘胜追击出二十余里,一直到北狄边境万鬼城,不仅抢了万鬼城余粮,捕获俘虏一千多,那五千残兵也几近全灭,然后迅速回撤,十日前铎辰部在智洲北面出没,开始叫战,智洲还未迎战,但是开战也是迟早得事情。”“老师来信,他会在智洲拖住铎辰主力,让他们无力支援蜀中。如今,蜀王和潞恒勾结,我们被迫在蜀中与智洲同时开战,损耗极大,若是突厥再发难,怕是力不从心,所以蜀中的战事必须速战速决,一定赶在突厥内乱结束之前,决不可拖沓。”沈枳听完,也忧虑道“那蜀中如今如何,之前您和父亲猜测,铎辰有三万兵马来了蜀中,可有异动?”“我自来了就让人在蜀中密林暗探,可是奇怪的是,那三万人马像消失了一样,未见踪迹。为防铎辰三万人马出奇兵,暂时还未向蜀中大面积进攻。”沈枳皱眉,有些不解这样的做法“师兄,我不太同意”沈枳没有直接说,一直以来,古恪像一座山一样立在面前,他强大到到让你觉得他不对是完全不可能事,特别是对由他亲自教导的沈枳来说,第一次在这种大事上对古恪的观点提出异议,沈枳还有些犹疑和不自信,古恪挑挑眉,倒是觉得很新奇,身子微微前倾,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鼓励“说说看。”沈枳尝试的表达“师兄,我觉得单纯去搜寻那三万狄兵,并且为此而搁置进攻有些”“你觉得不对?”古恪帮她说出她未说的话“是,我觉得不应再把注意力放在搜寻狄兵上,而应转回蜀中战场尽快发起猛攻。”古恪仔细听着,没有说话,既然已经开始,沈枳便越来越顺“三万狄兵并不是这场战事的关键,蜀王的蜀中才是。我有种感觉,嗯,就是”沈枳停了一下,理顺自己的思路“那三万狄兵可能不仅仅是蜀王的外援奇兵,还有可能是缓兵之计,如今我们一直在搜索狄兵的下落,大军也因此迟迟未有攻势,这可能是中计了。”她补充“当然,只是我的猜测,师兄”沈枳还未说完,古恪便打断她,总结她的意思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三万狄兵的踪迹是蜀王用来混淆视听的?”沈枳赶紧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古恪没有说他的观点,而是皱着眉头陷入思考,食指扣在石桌上丁丁作响,在黑夜里极为明显,一下一下都敲在沈枳心头,师兄的反应让她知道自己可能是说对了什么东西,然而也并未完全说对,看了看朦胧的月色,沈枳想起了多年前在北安公府的无数个夜晚,师兄带着自己散步,说朝政大事也说逸闻趣事,讲书评人,字字珠玑,月亮打在他的身上,影子刻进自己心里,她托腮看着陷入沉思的师兄,嘴角不由得扬起,师兄还是如初见般美好,不,更加的英俊潇洒,多年的磨砺中添了份沉稳肃穆,矫矫庄王,渊渟岳峙。古恪想了一会,回身坐起刚准备说,就发现对面的沈枳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刚刚的着急一下就散了,抬起手在她面前摇了摇问,笑问“看什么呢?”沈枳吐了吐舌头,放下手坐直也笑“看您啊,师兄最是好看。”“小丫头,哪有说男子好看的。”刚要出口的话,一下也给岔开了,虽然不至于不好意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