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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本来是打算今年办的,只是没想到景仁帝身体突然恶化,婚事今年怕是办不了了,不过国丧一过,这件事还是要尽快安排的。沈枳和他有婚约,他又尚无家眷,景仁帝一旦驾崩,沈枳依例应当守灵,也为日后册封做个准备。二是他年纪不小,却无妾室子嗣,一旦登基,这些事定会提上日程,虽说答应父皇会防着沈家,可沈枳对他是不同的,他不信沈家,可沈枳他信。这几天皇后也同古恪说起以后纳妃的事宜,所以他更着急,古恪不仅想把后位给沈枳,也想给沈枳应有的尊重,起码若是娶亲,他想先娶了沈枳。古恪忙的脚不沾地,还好这些年他慢慢接手政事,尚不算太过慌乱,皇后和景仁帝早已商议过,在古恪去接沈枳的同时,皇后召见了东景候家的嫡小姐郑袖,还让古恪作陪,此时的寓意不言而明。同时郑家小侯爷被调任川南总督。沈家自然也听说了,汨罗得到消息的时候,久久无话,这皇家无情,景仁帝是防着他们沈家她知道,这种制衡手段她再清楚不过,她只是为女儿难过,他们本也无意攀上皇家,当年皇上皇后的话还言犹在耳,如今却已,汨罗绷着脸,让人找了沈梓来“老二,你去见见太子,替娘问一句太子,宜笑可还要回来吗?”“娘”沈梓躬身“前几日殿下已经派人去接宜笑了,郑家的事怕是陛下和娘娘的意思。”汨罗冷笑了一声“谁的意思都一样”说完汨罗就起身吩咐“红泥,进宫”“娘”沈梓赶紧追上去“您这会去不太方便吧”“怎么不方便”汨罗甩来沈梓“本宫去再方便不过,红泥,摆驾”“娘,娘”沈梓也不敢拦,也没多想拦,这事皇家做的不地道,宜笑还未回京,就急着给太子安排人,若是抢着沈枳回京前先进了门,那他们沈家脸往哪放,以后沈枳要如何在后宫立威,太后的态度如此明白,沈枳就算是当上了皇后,这皇后怕是也不舒心。沈梓摇摇扇子,深觉他娘霸气,真当他们沈家都会面糊的没脾气,若不是他爹娘顾念情谊,他们又怎会把女儿交给古恪,没想到这皇家河还没过就想着拆桥呢。汨罗浩浩荡荡的在皇后见郑袖的时候闯进中宫,当着郑袖的面便问皇后“娘娘,听闻招了这郑家的女儿进宫,臣妹好奇也来看看”“臣女郑袖参见长公主。”“起来吧”汨罗扫了一眼“倒是个美人坯子,怪不得娘娘喜欢呢。太子也在呢,太子回京以来,一直忙于政务,本宫也没敢叨扰,今日可巧了。太子自智洲归来,听闻北疆战事正紧,不知北安和宜笑可还安好。”“本宫和东景家的袖姐儿投缘,今日得空找她进来叙叙闲话,刚巧皇儿也在,汨罗也来了,今日便一起在本宫这用了饭再回去吧”皇后拉着汨罗一点不见尴尬“皇上前几日还念叨你了,一会你同本宫一道去看看皇上,你们兄妹自小呀,感情就好。”“那就有劳娘娘了”汨罗顺势坐下。郑袖也拘谨的坐在一旁,她和沈枳认识,关系不错,自然是见过这位长公主的,她为何事而来自己也明白,她谨言慎行,唯恐招惹祸端,她不想得罪长公主,就算以后进宫,她也不像沦为沈枳和太后之间博弈的棋子。古恪就更加尴尬了,他根本不知道今日皇后请了郑袖,来了方知,本打算过后和皇后说了,汨罗就闯进来了,他无意折辱沈家,被堵在这,连解释都徒劳“姑母言重,本来该去拜会您的,只是一时脱不开身。老师和宜笑一切都好,前几日孤已派人接宜笑回京,不日就该到了”皇后也说“对呀,宜笑得赶紧接回来,她一个女孩家在北疆,本宫也怪不放心的。许久不见她,本宫想她想的紧呢。”“娘娘说的是,汨罗也是这样想的。”汨罗声音凉凉的“娘娘素来是疼她的”“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一顿饭吃的甚是尴尬,匆匆吃完,古恪赶紧就走了,汨罗和皇后一起去见了景仁帝,景仁帝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见了汨罗只知道眨眼睛,他们年纪相仿,如今他却以这是这般,想到儿时种种,汨罗心里只余感叹,他们都老了,皇兄也是老了,那日回去汨罗连晚饭也没吃,甚至连君役也来不及看,在房间里暗自垂泪,今日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往日种种,让她感慨良多,只是她怎么呀没想到这便是他们兄妹最后一面了,三日后,景仁帝驾崩,丧钟传出的时候,汨罗一下摔了饭碗,怨恨也罢,隔阂也罢,人没了便只余叹息。景仁帝忽然的驾崩,打乱了古恪一些计划,不过好在影响不大,各地藩王及大将都已回京,皇帝崩,举国丧,音乐、嫁娶、官停百日,军民一月。早朝政务停理27日。钦天鉴看日,景仁帝崩后两日新帝登基,改年号德昌。阶下三鸣鞭,群臣参拜,古恪独自踏上了那至尊之位,从此他的名字将渐渐为人淡忘,只留一个称呼,皇上。尊皇后为太后,迁至寿和宫,景仁帝妃子不多,有自愿守灵者,可往国寺或陵寝去,留在宫中也可,后宫无主,凤印暂由太后保管,一切事宜也交由太后。前朝各藩王的封赏,尊位变迁后,守灵日也过了。古恪第一天临朝,他起得很早,竹沥进来的时候,古恪已经在桌前坐着了“皇上”一时间古恪没有反应上来,竹沥又叫了一声,古恪才反应过来,父皇已经没了,这个称号原来叫的是自己“什么时辰了?”“回皇上,要临朝了。”“走吧”古恪坐着步撵走过自己走过无数遍的路,心境却与其前大不相同,他坐在上面,看着殿下乌压压的人头,一时间感觉有些呼吸不畅,下面的人高呼万岁,他却感受不到任何吉祥的气息在,只觉压抑,这就是皇位,古恪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边的龙椅,其实并没有比别的椅子舒服。国丧停朝将近一月,今日第一天早朝,有许多零碎的事情要处理,古恪一直感觉自己不是很在状态,不过无关紧要,这个大人说完那个大人说,他只要点个头拿个主意便可,大半个时辰的早朝古恪说话不超过二十句,最后散朝的时候,群臣只都叹新帝威严有余。其实古恪有些恍惚,他一下就被困在这四面墙内,他出不得,别人亦进不得。古恪登基后原东宫属臣皆入六部,柳泊冉入了户部,程墨入了刑部,何丰封正四品中书侍郎,沈千江因身份特殊为武散官从三品武职归德将军。连着几日上朝也无甚大事,就是安排个藩王驻将返回驻地,原以为会波澜横起的登基大典其实风平浪静。古恪为保险便命吴半青回永本驻守。去接沈枳的人因为国丧的耽误至今还未到智洲,智洲的战场却未因国丧有所缓和,景仁帝驾崩前,铎辰带兵死死相逼,沈信无法自弓长退兵,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