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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不睡觉又跑我床边蹲着。”江支彦垂在腿边的手慢慢收紧,也露出笑容来,轻声道:“叶小书你生病了。”顿了下,又问道:“还要睡吗?”叶书皱了皱眉,将左手伸到被子上,看了眼然后闷声道:“…支小彦,我昨天梦到你打我,好痛。”江支彦喉咙里像是噎着什么,半晌才问道:“还有哪里痛?”“……”叶书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这个不好说。”“……”江支彦挑了下眉,也笑了,“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说?”叶书有些别扭的笑了两声,然后重新躺下去,江支彦见状起身给他掖好被子,就听见叶书小声嘟囔道:“支小彦,你以后不要走了好不好?”“我没有走,我一直在。”江支彦俯下身亲亲他的脸。叶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不要走,江支彦会打我…我不想…”“没事了,他不会打你了。”江支彦听的心里堵着,轻声安慰道:“快点睡吧,我陪着你。”叶书闻言点点头,将眼睛闭上,嘴里还在小声道:“支小彦不要走。”江支彦突然有些鼻酸,伸手轻拍叶书的肩膀,温柔道:“…我不走。”“算了…”叶书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微微睁开一条缝眯起眼,偷偷摸摸的盯着江支彦看,“反正是做梦,梦里还睡觉太亏了。”江支彦感觉到他的视线也不好说什么,也不敢板着脸,倒是垂着眼和他对视。视线一碰到,叶书就赶紧闭上眼睛,装作在睡觉的样子,眉头皱着,然后又眯起一条缝。“…叶书你是不是白痴?”江支彦看他那样实在好笑,有些忍不住的凑到他身边去。叶书连忙闭上双眼,翻个身,背对着江支彦。“这是闹脾气啊?”江支彦伸手到被子里摸摸叶书的腰,然后捏了捏。“哈哈哈哈…唔……哈哈哈…臭小子哈哈哈别闹!”叶书从小就怕别人挠他痒,江支彦小时候没少折腾过他,这闹着没一会儿叶书就红了眼。“你怎么老爱欺负我?”委屈的语气。江支彦顿了下,收回手,语气冷淡下去:“不知道。”叶书撇撇嘴,翻个身,闭上眼懒得理他。江支彦看了无奈,给人盖好被子,起身出去倒水了。等病房门关上,叶书睁开眼,眼神清明。被江支彦亲过的左手隐隐作痛,叶书伸出左手到眼前,对着手腕一口咬了上去。不记得是谁在他耳边说过,痛觉神经这个东西麻木了,这个人就无坚不摧了。因为你怎么对他,他都不会痛。好像……不是这样啊。叶书用力咬进rou里去,有血顺着嘴角流下来。过了很久,叶书才松口,将手放回被子里,闭上眼睛慢慢睡过去。……方孟给方家打了个招呼让人从国外寄了些西药回来,叶书身上的伤日积月累,光小伤口造成的伤害都足以构成大伤口,更不用谈那些永久性创伤。江支彦虽说心冷,倒是刻意叮嘱了一句要好好给叶书治伤。方孟默默吐槽一句真想给你治脑残,然后在江支彦一脚踹过来之前把休息室的门迅速关上。等了一会儿,江支彦没追出来,方孟也懒得管他,径直走进叶书的病房。“……你这个人啊。”走的近了些,方孟看到白色被单上的血叹了口气,“总是拿别人的错误来虐待自己。”准备给叶书掖被子,看见被角下露出满是血的左手腕,方孟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了下被角,冷声道:“自残是傻逼才做的事。”“我只是…想试试,自己还知不知道疼。”叶书睡梦中被方孟惊醒,眉头微微皱起,声音虚弱道:“我不是故意的。”方孟瞪着他,“你他妈有意的!”叶书见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想笑,咳嗽了两声,叶书轻声道:“方孟……不要跟他说我左手的事。”方孟突然噎了声,叶书的脸色很不好,左手腕是叶书最不喜欢别人碰的地方,方孟也不好给他包扎。“我…”叶书拧眉,眼睛红通通的,跟兔子似的,“还有一点喜欢他。”“……”方孟噎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叶书叹了口气,“不能被他知道,会被他瞧不起的。”方孟看着他,有些无奈的摊开手,耸耸肩。“那如果你不喜欢他了,可以说?”叶书闻言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出来他只会觉得我犯贱。”虽然现在也是在犯贱,叶书心里暗暗补充道。方孟听罢点点头,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叶书扶着枕头撑起身,然后靠着墙坐起来,低眉思索了一阵,才问道:“我上了他?”方孟还没来得及说话,叶书又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上他。”说完,叶书抬头笑看着叶方孟。方孟还愣愣的,叶书这意思…“他把我和他做、爱的视频拍了下来,然后在法庭上当做证据放了出来。”叶书也不在意他的反应,接着道:“当然,他没露脸,他告的我强jian他。”“…你没有上他。”方孟低声说了句。叶书突然笑了,那种嘲讽似的笑容,“那又如何?他要玩死我,还不是随随便便。”“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他明明也是喜欢你的,不是吗?”方孟小心翼翼的问道。当初叶书进监狱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是叶书对不起江支彦,后来和叶书成了朋友也没问过五年前的事。他总想着叶书这种人,如果不是鬼迷了心窍大概也做不出这种事,也就从来不问。“……”叶书良久说不出来话,缓了一阵才道:“抱歉,我不知道答案。”五年前的事,他身处其中也不过是懵懵懂懂,事情发生到结束他一直都没能理解。什么他猥亵了江支彦,什么江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个白眼狼,什么罪名成立。还有江支彦的那句:“叶书,这是你应得的。”所有想要辩解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直到最后叶书也只是朝江支彦笑了笑,然后进了监狱。他不明白什么是他应得的,他问心无愧,只是觉得有点难受。难受的堵住了想要辩解的心思。也就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