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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发音是难得的清晰准确。叶书牵他的手一顿,整了整神情温柔的看着他,“怎么了?”周睿阳抬手指了指自家隔壁的别墅,别墅门口有个小孩儿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周睿阳看得有些久,然后笑着跟叶书讲道:“我长大要娶透透。”叶书也将视线挪到门口那小孩儿身上,确实是个很好看的小孩儿,平日里也很有礼貌,只是,“阳阳,沈透是男孩子。”周睿阳眨眨眼,露出一对小虎牙,笑嘻嘻道:“没事啦,爸爸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不辜负透透,他就会支持我的!”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叶书感觉眼眶有些湿润,摸摸周睿阳的头,叶书蹲下身去亲亲他的脸,问道:“阳阳,如果,我是说如果…爸爸再也回不来了,你愿意跟叔叔一起生活吗?”“不回来了是为什么?”周睿阳酷似周至的眉眼透着些疑问,叶书看久了差点没憋住情绪,强忍着酸楚还是答道:“有事要出远门,可能不会回来。”“这样啊…”小孩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朝叶书道;“那,那电话也不给阳阳打了吗?”“嗯。”“…爸爸真坏啊。”小声嘟囔着,小孩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揉得有些红才放手,然后转过身去,慢慢往前,往家走,边走边道:“阳阳四岁了,四岁了…叔叔。”他突然喊着叶书。叶书连忙凑过去,拉着他的手,“阳阳。”“叔叔不用骗阳阳了,很辛苦的。”小孩儿伸手环住叶书的脖子,眼睛红通通的,“爸爸从来不会超过三天不给我打电话的……从来不会的……”“叔叔不要骗阳阳了…”“很辛苦…”“阳阳知道的,阳阳会乖乖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断断续续的。叶书轻轻叹了口气,抱紧小孩儿,在他后背温柔的轻抚着。“叔叔…”小孩儿挣扎了一会儿,微微颤抖着。叶书连忙低下头去看他,“怎么了?”“疼,疼…”叶书听他这么说急得一身冷汗,手有些无措的去解周睿阳的外褂。周睿阳突然不动了。叶书也停下动作,有些愣愣的,看着掉在自己手上的水珠如何也无法再动作。周睿阳抖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带着哭腔道:“叔叔,我这儿疼…”“怎么办啊叔叔…”怎么办啊…我没有爸爸了啊。我的手机0:10:26第二十章窗外的夜色是难得一见的安宁。院落里的树随着风在晃动,因为城市灯光而沾染微微淡粉的天空。江支彦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领带扯下来扔在外套上,略带疲倦的伸了下懒腰,心情稍微有些愉快。看着窗外的天,有点耐不住抽烟的欲望,坐到沙发上摸摸口袋突然想起来那天把烟盒扔了之后也没再买烟。“啧。”不耐烦的站起身,江支彦打量了一圈家里的四周,嘴里轻声低喃道:“怎么还不快点结束?”站了一会儿,江支彦像是想起什么要做的事,回过神去找手机,然后拿着手机外套也不穿带上门直接出去了。夜色弥漫,江支彦穿着一件单衣在冷风里,边走边打电话道:“你有什么不乐意的?钱又不是给你的。”“啧,你和周含结婚我给一百万做份子钱行吧?”“叶书好得很,你闭嘴。”“嗯,给。你帮我把这事办妥了,之后你那边和江氏就是固定合作。”“不稀罕?”江支彦轻笑一声,从裤子口袋掏出钱包来付钱,付完钱拿过桌上的烟转身出了超市。“自然有你稀罕的。”“韩朗。”江支彦随便在超市门外的长椅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机夹在耳边和肩上,伸手开始拆烟盒,“卖财产这种事看是为了什么,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有些好笑,江支彦抽了一根烟,然后靠着椅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吐出烟圈,“我害了叶书,他不要我了。”“前几天害了周尧,我不想要他了。”“陈铭跟周尧亲,我也没啥需要他帮我的。”“公司挺大的,有点累,突然想卖了换点钱。”说话的白气混着烟雾,一时在眼前氤氲开来水气,江支彦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有些硌手。低声笑笑,江支彦接着道:“众叛亲离,最后惨死,这个结局倒是挺适合我的。”“行了。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方孟?”夜色中开门的声音夹杂着些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声,叶书眼神略迷茫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方孟刚从医院下班,一身白大褂还没换下来,看着叶书的眼神有些骇人,一把拽过叶书就往外面走。顾忌着家里的小孩儿,叶书拽回了自己的手,不解问道:“怎么了?”方孟捏了下手,指骨扳动清脆的响声,发出声音的语气也格外令人惊骇,像是在质问道:“江支彦死了?”“什么?”叶书皱起眉。方孟伸手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慢慢蹲下去,声音沙哑道:“那他妈哪来的遗产继承书。”夜里刚下过大雪,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细雪。叶书只穿了一套睡衣站在院子里,脚踩在雪地里有些不实感。深吸一口气,叶书轻轻笑道:“方孟,你又来骗我做什么?”“他四个小时前还跟我打了电话,让我明早来一趟你这儿给你做检查,说的话比平时加起来还多,叮嘱了很多有的没的,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反常…”方孟有些失神的回想道,江支彦那个冷冰冰的人,说那么多不擅长的话,原来是抱着那种心思…鬼知道他下个班被律师逮着发一份遗产继承书是什么心情。恨不得打死这个男人。等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叶书,方孟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叶书面无表情的看着方孟,长发被风吹的凌乱散开,看着方孟他微微弯起嘴角,然后轻描淡写道:“那就让他去死,死了最好,死了也是活该。”说完也不管方孟什么表情,转过身直接回了屋子关上门。方孟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没说出话来。倒是站在院子外的男人低声闷笑了一会儿。他想,很好,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