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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喝瓶水压压惊的程几何绕到黑滋尔旁边,勾着头往购物袋里瞅了一眼,从里面抽出来已经被拆封的巧克力棒,里面的点心只剩下一小半。她嘿嘿笑了两声,毫不留情面地拆台:“是巧克力饼干的香味太浓郁吗?”她拿着盒子晃了两下,盒子里残留的几根饼干条与内包装袋一起沙沙作响。陈溺夺走程几何手里的饼干盒,拍到黑滋尔怀里,说:“一点儿也没注意到?”黑滋尔回过身看向便利店:“闻不到,连腐烂的味道也没有。”陈溺抬起手,拇指在唇角处轻蹭两下,要么就是黑滋尔的嗅觉失灵了,要么……就是他看到的那根手指的主人被吃得干干净净,连血也不剩,就是有剩下的,也被煮熟成了关东煮。他琢磨着,根根分明的眼睫轻颤,仿似如同嫩草叶被从上滴落的露珠给打了一下一样,在来自于头顶上方的光源映照下,细长整齐的睫毛在他的眼下留下一片阴影。见他出神,程几何不由得问道:“你想什么呢?”陈溺:“归来的亡者是需要吃人,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想要吃人。”齐月怡说:“想吃人还要什么原因?”谷阿羽:“那些人保留着生前的记忆,他们不是行尸走rou,我想大部分还是将自己当作人来看的。”陈溺点了下头:“身为人,你想要去食用自己的同类?在没有必要条件逼迫的前提下,我不会想吃人,哪怕煮熟了也不会吃。”他的目光跟随着两名从身边路过的路人飘到了远处,眼神蓦地暗下。c042区域内,恐怕现在死人的数量,比活人要多。那些归来的亡者,带着生前的记忆,有些跑去找了自己放不下的人共度美好时光,另一些……到底是在做什么?便利店里的六名员工,以及回到森宇公司的那些早就死去的老员工。他们又顺着路往前走了一段,由于齐月怡崴到脚的缘故,途中,谷阿羽不得不带她先回去庄园。路上,程几何听了陈溺的猜疑,很自信地说:“这题我会,我心里只有工作,沉迷工作无法自拔。”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后半句话的语气很郑重,宣誓一样。陈溺表情木然,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让程几何送齐月怡回去,起码谷阿羽脑子里没这么多sao包回路。回程的路上,谷阿羽不敢走得太快,齐月怡被他扶着走,就这样,还一直“嘶……嘶……”地喊疼,她崴到的那只脚的脚踝也确实肿的厉害。一盏盏路灯交替着拖拉着两人的影子,时间不早了,路上的行人也没有他们方才出来时那样多。齐月怡歉意地说:“麻烦你了,还要你送我回去。”谷阿羽不甚在意道:“没事,我也不大爱出门。”说着话,两人吹一个黑洞洞的空门面房外路过,那门面房还在招租商户,被破坏的门与玻璃壁橱暂时没有被修补,借着路灯的光勉强能看清楚店内的构造,店里是东倒西歪的座椅,有些摆设损坏相当严重,墙壁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谷阿羽的脚步登时顿住,望着那墙壁上的色斑,难以挪开视线。血迹……未干涸?齐月怡:“怎么了?”问话时,她也顺着谷阿羽的视线朝店面内看去,无需谷阿羽回答,她也懂了。很明显,就在不久之前,在这家店内发生了血案。空置的门面房里,有谁会去呢?还是说……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被什么东西给拖进去了?“嘎吱……嘎吱……”“嘎……吱……”当他们静下来后,隐隐约约听到了从门面店里传来咀嚼声,还伴有类似吞咽的声音。齐月怡打了个寒颤,压低声音道:“快走,不要看了。”谷阿羽有些犹豫,如果是陈溺在场的话,一定会想进去探查一番。齐月怡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你想什么呢?我的脚崴伤了,到时候真有什么危险,我们两个人逃都不好逃的。”谷阿羽有些心烦,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进去的话,还有办法全身而退,带着齐月怡这个伤员,确实不好说。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附近的街景发给陈溺,随后扶着齐月怡从空置的店铺前离开。陈溺漫无目的地游逛在街头,黑滋尔与程几何也不多过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一左一右跟在他身侧。就在这时,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两下,陈溺掏出手机,顺便看了眼时间——凌晨00:18。作者有话要说: 换攻是不可能换攻的,也不可能无cp,故事就是围绕着疫医展开的,疫医才是本文最大的解迷要素,不要攻还玩个蛇皮游戏呀。白疫医——迷。陈溺:沉迷解迷无法自拔。97、躲藏在时间下方,通知显示他有几条未读的微信消息。是谷阿羽在不久之前发来的。黑滋尔与程几何齐齐停驻脚步,停下来等陈溺。谷阿羽一共发来了七张图片,七张图片下,最新的消息是一句简短的文字。【店内的墙上有新鲜的血迹,还有嚼咽东西的声音。】在七张图片最上面,还有一条gps定位信息。三人原路折回,走到谷阿羽发来的那家空置的店铺前。陈溺站在门面房外,谷阿羽发给他的其中一张图片中有一堵血迹斑驳的墙壁,现在陈溺正看着那堵墙,墙壁虽然脏旧,但并不存在血迹。程几何:“确定是这家店吗?”陈溺掏出手机,再次点开几张图片,与周围的环境做对比。的确就是这里没有错。黑滋尔稍稍昂起头:“没有血腥味,但是有很淡的腐烂的味道。”陈溺:“在店里?”黑滋尔转身环视一周:“到处都是。”程几何说:“不应该吧,刚死不久的人,怎么会有腐烂的味道?”她又扫向陈溺的手机中的画面,可以看得出,谷阿羽拍摄照片的时候,血迹溅上去没多久。陈溺踱步入昏暗的空置门面房,语气寡淡道:“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