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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连声说道:“半月之前,陛下因为房中术中风,情况十分不妙,皇后娘娘发现之后号令太医院前来诊治,下官无能,皇上还是于三日之前去了。”顾阁老怒到极点,几乎是嘶吼的喊道:“我不信,皇上身体一直都是极好的,怎么可能因此身亡,定是文贼勾结太医院谋害了皇帝。”太医院院使却擦着冷汗说道:“下官冤枉啊,一年之前皇上的身体便有几分不好,竟是用了五石散,并要下官隐瞒诸位大人,下官劝解不能,只能听令行事。”这个时候,文阁老也露出几分悲戚和伤心的模样,哽咽说道:“皇后娘娘毕竟是女子,得知此事便有些六神无主,只能求助老夫,老夫知道事关重大,若是贸贸然发丧的话恐怕会酿成大祸,这才不得已请诸位大人进宫,也好再做安排。”这么一说,倒像是他才是为国为民的那个,顾阁老气的脸色铁青,却听文阁老继续说道:“幸好皇后娘娘已经身怀六甲,太医院把脉确定是男胎,皇上终于有后,也算是后继有人。”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穿透众人传来:“皇后娘娘是有了身孕,但这孕,可不一定是皇上的!”196.死殉“是谁在胡言乱语,妄图污蔑皇后娘娘!”文阁老几乎是怒吼的喊出一句话,与他截然不同的是文皇后的脸色忽然变得更加惨白了几分,甚至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原本并不相信的人也心中怀疑起来,一个个窃窃私语起来。文阁老心中恨铁不成钢,心中更是把小皇帝和已经过世的雷太师恨到了极点,若不是他们暗中作祟,入宫的人不是文皇后而是文九的话,绝不会如这个蠢货一般耐不住气。他瞪了一眼文皇后,朝着外头看去,一看倒是冷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曾经的如妃娘娘,当年雷家私通匈奴,皇上念及旧情饶了你一命,可不是让你出来毁他身后名的。”“皇上若是泉下有知,必定会赞成将一切大白天下,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皇家血脉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混淆。”如妃穿着一身素白,看起来孱弱无比,却像是一个勇士一般一步一步走进大殿之中,落下一句句让文皇后步入深渊的话。文皇后原本就恨极了这个雷家的女人,在她看来,若不是如妃暗中作祟,她怎么可能不得皇帝喜欢,明明她才是正宫皇后皇上却从未正眼看过她,后来作出的一切都是这对狗男女逼的:“住口,你一个弃妃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文皇后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反倒是显得她气急败坏,文阁老心中暗暗皱眉,但想到文皇后的肚子还是忍下这口气,开口说道:“不错,谁都知道当年是老夫亲手捉拿了雷家的反贼,如妃此时此刻不过是为了报复我文家罢了,不足为信。”这话倒是颇有几分道理,毕竟雷家已经全毁了,如妃豁出去污蔑皇帝也是有可能的,再说了,皇后娘娘可是后宫之主,有什么道理会跟外人私通。如妃却显得不慌不忙,继续说道:“文阁老,是真是假,都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断定的,诸位大人不如耐下心来,听本宫慢慢道来。”文阁老正要阻止,却听镇北王爷淡淡开口说道:“文阁老,皇后清白与否,事关大兴龙统,可不是你我说了能算的,既然如妃有话要说,何不等她说完?”旁边的顾阁老也立刻说道:“不错,如妃若是敢污蔑皇后娘娘,老夫第一个不会放过她。”顾阁老一开口,文武百官纷纷附议,可见都是这个意思,一时之间文阁老倒是有些骑虎难下,若是现在动手的话,除非是杀掉所有人,否则文皇后的清白便是存疑,将来他要怎么办才能扶持她肚子里头的孩子坐上帝位。文阁老一时下不了决定,如妃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冷笑了一声继续开口说道:“诸位大人一定奇怪,为什么皇后娘娘明明是皇上明媒正娶的正宫娘娘,这些年来却备受冷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夫忠言逆耳,皇上不过是把气撒在了皇后身上罢了。”文阁老道。如妃却冷笑了一声,也不管他的辩解,继续说道:“皇上多年以来冷落皇后,只因为他在大婚之日意外得知,皇后娘娘心系她的嫡亲表哥苏守则,甚至在婚前已将清白托付。”“你含血喷人!”文皇后几乎是嘶吼的叫道,眼中却闪烁不定,她捂着肚子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妃为何知道她心系表哥一事,但此事虽然是真,但她进宫之时确实是清清白白的啊,这一定是皇帝和如妃的诡计!这句话像是一个□□扔进了人群,众位大臣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若是此事为真,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些年来皇帝对皇后越发不耐烦,宫中诸多嫔妃怀孕,但皇后却毫无动静。他们纷纷朝着站在文阁老身后的苏守则看去,只见他面如冠玉,虽然此刻脸色难看也挡不住京城第一公子的俊秀,倒是不奇怪文皇后芳心暗付。顾阁老声音阴沉的说道:“如妃,说话可是要有真凭实据才行,否则只是你空口白话,吾等确实不能相信的。”此话看似为了文皇后开脱,实际上却偏向性极强,若是真要保住文皇后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如妃开口质问,一旦开始,不管有没有证据,都会有人暗中怀疑。果然,如妃发出一声轻笑,冷声说道:“本宫自然是有证据的,当年文皇后的喜帕上无落红,此事宫中女官必然知道,只要派人将她们请来,一切就大白于天下。”“你放肆,若此事为真,皇帝怎么可能隐而不发!”文阁老气的脖子上都是青筋,心中却不断的想着身后的文皇后和最出色的弟子苏守则是不是真的有□□,他之前确实是不知的。“事关重大,皇上那时候刚刚登基,又是极好面子之人,哪里会闹开来。”如妃淡淡说道。此事若不是陛下喝醉酒的时候提过一句,她也是不知的,怪就怪文皇后胆子极大,没有落红倒也罢了,日后更是嚣张跋扈理直气壮。如妃却不知道,此时此刻文皇后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她明明是清白之身给了皇帝,为何现在如妃像是证据确凿似的。她颤颤巍巍的回想起来,仔细想想,自己似乎从未见过喜帕,